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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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暖妻重生后我护他周全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散尽,林晚秋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糊着旧报纸的土坯墙,墙脚还有一小块洇开的水渍——那是她十八岁那年,屋顶漏雨留下的印记。
她僵硬地抬起手,那是一双纤细、带着薄茧却充满活力的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天帮继母刘芬挑水时蹭到的泥。
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1985年的夏天,回到了她人生最狼狈、也最关键的转折点。
前世,她就是在这个夏天,被继母刘芬哄骗着,把父亲留下的那笔抚恤金“借”给了刘芬的娘家侄子盖房,转头就被刘芬反咬一口,说她偷家里的钱补贴“野男人”。那个所谓的“野男人”,就是住在隔壁巷子的沈听澜。
那时的沈听澜,还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父亲是工程师,却在年初被人诬陷“泄密”,关了起来;母亲急病去世,只留下他和一个年幼的妹妹。家徒四壁,流言蜚语,连带着沈听澜也成了街坊邻里避之不及的对象。
刘芬见沈听澜长得好,又没了依靠,就动了歪心思,想把自己娘家那个瘸腿的侄女塞给他,还想趁机吞掉沈家剩下的那点家产。林晚秋碍着刘芬的面子,起初还帮着劝过沈听澜几次,结果反倒成了刘芬嘴里的“证据”。
后来,抚恤金被吞,她被父亲的单位记了过,名声尽毁;而沈听澜,在刘芬和那些人的步步紧逼下,为了救父亲,铤而走险去工地做最危险的活,摔断了腿,一辈子都没能站起来。再后来,她听说他在贫病交加中去世,妹妹也不知流落到了哪里。
林晚秋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的懦弱和愚蠢,让她不仅害了自己,更眼睁睁看着那个总是默默帮她挡开巷口恶犬、在她被刘芬打骂时悄悄递过一颗糖的少年,走向了毁灭。
“晚秋!死哪儿去了?赶紧把这筐衣服洗了,下午跟我回趟娘家!”门外传来刘芬尖利的嗓门,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来了。
林晚秋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恨意,掀开薄被下床。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但清秀的脸,眼里却没了前世的怯懦,只剩下冰冷的清明。
刘芬,这一世,你休想再动我一分一毫。
还有沈听澜,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孤立无援。
1985年的夏末,蝉鸣聒噪得像要钻进人骨头缝里。
林晚秋蹲在院子角落的石板上搓衣服,肥皂水顺着指缝流进水泥地的裂缝里,泛起细密的泡沫。她低着头,耳朵却尖,隔着两道土墙,把堂屋里刘芬和媒婆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王屠户家条件是顶好的,虽说年纪大了点,四十出头,可手里有俩钱啊!”媒婆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络,“你想啊,晚秋嫁过去,不用风吹日晒,天天有肉吃,不比跟着你受苦强?”
刘芬“啧”了一声,语气里满是算计:“话是这么说,可晚秋那丫头……性子拧。再说了,王家能出多少?我家晚秋可是黄花大闺女。”
“放心!王屠户说了,只要晚秋点头,立马给八十块彩礼,再送两身的确良布料!”媒婆压低了声,“这钱一到手,你家强子(刘芬的亲生儿子)下学期的学费不就有了?将来娶媳妇也能攒点家底……”
八十块?
林晚秋手里的棒槌“咚”地砸在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她猛地抬头,眼里的寒意几乎要把盆里的肥皂水冻住。
前世,就有这么一出。
刘芬嫌沈听澜家道中落,捞不到好处,又眼馋王屠户的彩礼,就撺掇着媒婆上门,想把她嫁给那个瘸了一条腿、据说还打老婆的屠夫。那时她被刘芬哄骗,说“王屠户只是看着凶,心善”“嫁过去能帮衬家里”,差点就点了头,最后是沈听澜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在巷口拦住她,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王屠户打跑过两任老婆”,她才惊觉不对劲,抵死不从。
可即便如此,刘芬还是到处说她“不知好歹”“想攀高枝(指沈听澜)”,让她在单位大院里被指指点点了好一阵子。
“晚秋!洗个衣服磨磨蹭蹭的!”刘芬的声音突然炸响在院门口,她叉着腰,三角眼斜睨过来,“张婶在这儿呢,还不快进来倒茶!”
林晚秋没动,慢悠悠地把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晾在竹竿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她脸上,衬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却没了往日的怯生生。
她转身进屋,故意没看媒婆,径直往灶台走:“张婶来了?我家没好茶,就剩点粗末子,您将就喝。”
媒婆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刘芬立刻瞪她:“没规矩的东西!张婶是客人!”
“妈,”林晚秋端着粗瓷碗回来,把碗往桌上一放,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院子里纳凉的邻居能听见,“张婶刚才说,要把我嫁给王屠户?”
媒婆没想到她听见了,干笑两声:“晚秋啊,王屠户家……”
“王屠户是不是右腿瘸了?”林晚秋打断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媒婆,“是不是前两年把第二任老婆打跑了,那女人胳膊都被打断了?”
媒婆的脸“唰”地白了。这事儿王屠户特意嘱咐过要瞒着,这丫头怎么知道的?
刘芬也慌了,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哪听来的瞎话!”
“我没瞎话。”林晚秋看向门口,扬高了声音,“前两天我去供销社打酱油,听见李大妈跟人说的,说王屠户喝醉了就打人,他前老婆跑回娘家,现在胳膊还抬不起来呢。”
院门口果然传来几声抽气声,几个纳凉的大妈探着头往里看,眼神里满是惊讶。
刘芬又气又急,指着林晚秋的鼻子:“你个死丫头!故意败坏人家名声是不是?王屠户怎么了?人家有钱!你嫁过去不受穷!”
“有钱就能打人?”林晚秋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粗瓷碗,轻轻一磕桌沿,“妈,我爸走的时候留话了,说让我找个品行端正的,哪怕穷点,只要肯上进。王屠户这样的,别说彩礼八十块,就是八百块,我也不嫁。”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刘芬瞬间僵硬的脸,故意补充道:“再说了,我爸的抚恤金还在您那儿呢,我暂时不用靠嫁人换钱。倒是强子弟弟,总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您要是把彩礼给强子做新衣服,倒不如用我爸的钱,省得让人说您拿着女儿换钱,不顾亲儿子……”
“你闭嘴!”刘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最忌讳别人提抚恤金,更怕邻居说她苛待继女、贴补亲生儿子。
媒婆见势不妙,赶紧站起来:“哎呀,这……这可能是我没打听清楚,我先走了,先走了……”说着就溜了,连茶都没敢喝。
院门口的邻居们也小声议论着散开了,看刘芬的眼神都带着点异样。
刘芬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过来:“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林晚秋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声音冷下来:“妈,您要是再动手,我就去找爸单位的领导说说。说说您拿着我爸的抚恤金不给我交学费,反倒想把我卖给打老婆的屠夫换彩礼——您说,领导会管吗?”
刘芬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由红转白。她最怕的就是单位领导,毕竟她能赖在这个家里,全靠林晚秋父亲“遗孀”的身份。
林晚秋看着她,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冰凉。这只是开始,刘芬的贪心绝不会就此打住,她必须更快地攒起自己的力量,护住自己,也护住那个在隔壁巷口,正默默承受风雨的少年。
她转身回了自己那间小偏房,从床板下摸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铁盒,里面是她偷偷藏起来的几块钱和父亲留下的一张粮票。
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铁盒,林晚秋低声说:“沈听澜,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