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想要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职场婚恋小说吗?那么,荆棘王座之破枷将是你的不二选择。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柒殿天下创作,以祁佳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更新215659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奇幻之旅吧!
荆棘王座之破枷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016年元旦刚过,凛冽的寒气尚未散去。窗外的世界一片肃杀,厚厚的积雪无声地压在光秃秃的枝桠上,不堪重负的枯枝弯垂下来,仿佛预示着某种张力。
宁安路陈家老屋内,烟雾混杂着沉闷的气息。陈父枯坐在藤椅上,指尖的香烟燃了半截,他动作滞涩地掸落烟灰,那细微的“簌簌”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开口了,声音像是许久未上油的旧门轴,干涩又带着刺耳的摩擦:“礼金,明天就还给陈锐和佳佳。婚房钥匙……也一并交出去,甭管他们上班以后还回不回来住。”
目光投向茶几上堆得像小山似的烟灰缸,里面的烟蒂层层叠叠,一如他拧得死死的眉头,“再这么闹腾下去,祁家真狠下心让闺女跟你儿子离了婚,你这做了半辈子小学老师的脸面,往哪边搁?”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砸在凝滞的空气里。
“还有,陈锐现在的工作,你的工作,都不想要了?”
“陈锐啊,姥姥虽然很在乎你,但要是你们真离婚了,那你和你妈就别再上我们家来了!”
了解了全部情况后,陈锐的姥姥和二舅急忙跑到了陈家,陈锐的姥姥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要是把我这个外孙媳妇气跑了,姥姥彻底跟你断绝关系!”
对面的陈母,身体深陷在旧沙发凹陷的垫布里,手指无意识地死死抠着针织沙发垫的边缘,粗糙的线缝几乎要被她尖锐的指甲勾断。
她嘴唇翕动,声音带着不甘和委屈的颤音:“我替他们保管……还有错了?你是没瞧见祁佳那花钱的手笔,大手大脚……”
“那是祁家的底气!”陈锐的二舅猛地一掌拍在茶几上,力道之大,震得上面的粗瓷茶杯叮当作响,茶水泼溅出来。
陈锐的二舅,毕竟也是市里的某事业单位的科级干部,对于职场规则和人情世故还是懂一些的。
“你就不想想,要是祁家真和咱家闹掰了,陈锐在他们单位还怎么混?”
陈锐姥姥更是怒目圆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戳破底牌的愤怒与难堪,“婚宴上钱不够扣宾客礼金、藏着新房钥匙不放、连新娘子自己选的戒指都能偷偷调包!亲家公在回门宴上说的那些话,句句像刀子似的戳咱脊梁骨,你当是耳旁风吹吹就过了吗?!”
众人历数桩桩件件,每个字都像鞭子抽在陈母的心上。“你儿子在祁家被羞辱,你居然还有脸说!”
陈母的眼眶渐渐泛红,她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即将溢出的泪水。她知道,大家的愤怒并非无的放矢,她的确在一些事情上处理得过于偏执,甚至有些自私。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我……我明白了。明天,我会把所有东西都还给祁佳,不再插手他们的事。”
角落里,陈锐蜷缩在阴影里。海南蜜月时,站在南山寺香烟缭绕的佛像前,他曾虔诚地对着妻子祈愿,那些关于未来、关于守护的誓言,此刻在母亲压抑的抽噎声中被绞得粉碎,只剩下空洞的回响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冰冷的烟味刺痛肺腑,强压住翻腾的心绪。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沉重。
陈锐走到父母面前,语气是刻意维持的坚定与平和:“爸,妈,我知道,你们所有心思,说到底都是为我好,怕我吃亏受累。”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那片压在枯枝上的惨白雪光,仿佛想从那冰冷的寂静里汲取一丝力量,“但我和佳佳的事,说到底是我们两个人的日子。我们成家了,有些担子、有些路,得我们自己扛起来,自己走。”
陈锐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会和佳佳好好谈,把事情说开。我们……不会让这个家散了。相信我。”
短暂的婚假结束,南市国企工作的召唤催促着他们返程。临行前,气氛依旧微妙。陈母枯瘦的手指伸进她那洗得发白的针织钱包夹层,摸索着,最终捏出一张薄薄的银行卡。
她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凸起青筋,在祁佳父母沉默而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动作僵硬地将卡片狠狠地按进陈锐摊开的掌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钱……拿着,好好过日子用。”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割舍的痛楚和不甘。
祁佳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恰到好处地掩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是尘埃落定的释然?还是对这场拉锯战的疲惫?这张被婆婆以“保管”之名扣押了一个多月的建行卡,历经波折,终于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方式,物归原主。
车站安检口人声鼎沸,旅人匆匆,行李箱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在即将告别的那一刻,陈母猛地一把拽住儿子的袖口,将他拉近。
她急促的、带着热气的呼吸喷在陈锐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斩钉截铁的命令:“锐锐!卡……先给妈!”
未等陈锐反应过来,那张还带着他掌心温度的银行卡,已鬼使神差般滑进了母亲臃肿棉袄的内袋深处,动作快得只在视线里留下一道残影。陈锐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震惊与难言的狼狈。
刺耳的列车启动汽笛骤然撕裂了喧嚣的空气。车身缓缓移动,祁佳下意识地回头望去。站台的灯光冰冷苍白,在巨大的玻璃幕墙上切割出棱角分明的光块。
在那片晃动的光影里,陈母奋力挥手告别的身影,却仿佛被凝固了,渐渐模糊、浓缩,最终凝成一道深沉的、带着巨大压迫感的黑影,烙印在视线尽头,随着加速的列车,被远远抛向身后。
……
当祁佳推开位于南市工作单位附近的新房的胡桃木门时,夕阳的余晖正缓缓漫过客厅那整面的落地窗,将整个房间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个即将成为她新家的空间。
父母为她购置的欧式真皮沙发,正静静地摆放在客厅的一角,那细腻的皮质在夕阳的映照下流淌着蜜糖般的光泽,显得格外温馨和舒适。祁佳轻轻抚摸着沙发的扶手,仿佛能感受到父母对她深深的爱意。
她缓缓走向厨房,德国智能双开门冰箱的液晶屏映出她舒展的眉梢,仿佛在欢迎她的归来。
祁佳环顾四周,新房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家的温馨和父母的关怀。她走到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天际线,落日的余晖将整个城市染成了金红色,美得让人心醉。
指尖抚过自己挑选的莫兰迪色窗帘,绒毛在光线下泛起细碎金芒,这是她耗时三个月打磨的避风港,连玄关珐琅摆件的角度都藏着对幸福的丈量。
她回到客厅,坐在那张欧式真皮沙发上,拿出手机,给父母发了一条信息:“我到家了,这里很美,谢谢你们。”她知道,无论她走到哪里,父母的爱都会伴随着她,就像这个新家一样,温暖而坚实。”
“宝贝,快看!”陈锐忽然一屁股坐在祁佳旁边,双手轻轻地搂着她,下巴在她头发上轻轻蹭了蹭,”你挑的这个欧式水晶吊灯,简直太适合你了!”
祁佳笑靥如花,转身之际,恰好跌入他那闪耀如星辰的眼底。他今日特意挑选了一件她精心挑选的浅灰色衬衫,衣领上别着一枚婚宴余留的铃兰花胸针,显得如同从时尚家居杂志中步出的完美丈夫形象。
当陈锐轻握她的手,步入宽敞明亮的开放式厨房时,祁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手腕内侧,那里还隐约可见婚礼当晚门框留下的愈合痕迹。
他的呼吸透着刻意控制的暖意,似乎真的陶醉于这片温馨的空间。祁佳含笑指向那嵌入式酒柜中星星点点的LED灯带,却未察觉他手臂上肌肉的细微绷紧,那拥抱宛如借来的华服,虽然华丽却难掩其中的空洞。
当陈锐的同事周哥提着果篮登门拜访,陈锐立刻切换到了“模范丈夫”的模式。他积极主动地削起了水蜜桃,那果皮如丝带般细腻地连绵不断,直至将最后一片果肉准确无误地送至祁佳唇畔。
周哥见状,戏谑地夸赞:“锐哥的手艺真是越发精湛了。”他顺势搭上祁佳的肩膀,深情地说道:“为我家女王效劳,自然要力求完美。”
“这窗帘的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周哥抬头欣赏着那莫兰迪灰的绒布窗帘,陈锐马上接口:“佳佳觉得冷色调更显高级感,你看这光影效果,是不是如同雪山晨曦中的薄雾?”
祁佳微笑着点头,心中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她知道,陈锐的这些表现,不过是他在外人面前的表演,而家中的温馨和关怀,似乎也随着他的虚伪而变得有些失真。
周哥继续夸赞着屋内的装饰,祁佳礼貌地回应着,但她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她想起了自己和陈锐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那些真诚而简单的时光,与现在相比,显得格外珍贵。
陈锐似乎感受到了祁佳的沉默,他轻声问道:“亲爱的,是不是累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祁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周哥看出他们之间的裂痕。
“没有,只是在想,我们能有这样一个家,真的很幸运。”祁佳的回答既是对周哥的回应,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安慰。
……
随着防盗门锁舌闭合的微响在楼道中消逝,陈锐仿佛失去了骨架的支撑,如同一具断线的木偶,颓然瘫陷在沙发深处。
幽蓝的荧幕将他的身形切割得支离破碎,啤酒罐的碰撞与球赛解说的喧嚷在客厅纠缠回旋。
祁佳伫立在卧室门边,看着自己的身影在走廊瓷砖上扭曲、拉伸,最终被游戏手柄的震动声彻底搅碎。
祁佳踱回主卧,那里冰冷的婚床似乎在诉说着孤寂,她便独自在这寂静中沉入了梦乡。
夜色深沉,凌晨两点十五分,客房卫生间里传来了花洒的细微水声。当她轻数到第七十三滴水珠跌落之时,门锁终于发出了细微的“咔嗒”声。
她光着脚,踏过散发着淡淡暖意的橡木地板,酒柜的玻璃映照出她身披睡袍的轮廓——那是件心意满满却未能被接受的礼物。
当曦光轻抚窗帘,祁佳正对着镜子细致描绘唇形。陈锐忽然映入镜子的角落,他手中的领带巧妙地打成精致的温莎结:“要不要尝尝提拉米苏?公司楼下新开的那家店。”
他的温存令人难以挑剔,昨夜独宿客房的孤影宛如梦境中的幻象。祁佳目光凝重,镜中并肩而立的身影似乎映衬出一份落寞,酒柜中那一排排未开封的红酒瓶静静地诉说着未被触碰的故事,而电子相框中的婚纱照依旧循环播放着往日的甜蜜。
就在陈锐的手指即将轻触她肩头的一刹那,智能音箱不带一丝温度地插入了现实:“现在是上午八点整。”
“你昨晚,为什么睡在客房?”祁佳询问道!
陈锐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领带,转身面对祁佳,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开口:“昨晚我看球赛到很晚,不想打扰你休息。”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祁佳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复杂情绪。
“走吧,上班去,今天要销假!”祁佳随手把口红盖子一拧。
祁佳话音未落,陈锐口袋里的手机骤然震动。屏幕上“妈”字跳跃的瞬间,他温莎结领带下的喉结剧烈滚动,昨夜车站银行卡滑入母亲棉袄内袋的触感仿佛再度灼烧掌心。
他侧身接起电话,刻意压低的声音被玄关珐琅摆件折射成扭曲的碎片:“钱……我明白……佳佳在呢,晚点说。”
“什么钱?”祁佳指尖倏地掐进掌心,目光钉在他心虚的脸上,“对了,那张礼金卡呢?”
陈锐猛地别过脸,喉结在领带束缚下艰难滑动:“昨天在车站…我妈拿回去了!”他猝然拔高的尾音撞在冰冷瓷砖上,震得酒柜玻璃嗡嗡作响,“咱们要用钱的地方,可以先动你们家亲戚的礼金!”
德国冰箱的智能提示音幽灵般刺破死寂:“本月物业费待缴1823元。”祁佳低头看向自己无名指,那枚被调包的廉价婚戒正硌着指骨,戒托上的人造碎钻在玄关射灯下迸出针尖似的冷光,一如回门宴上父亲那句“算计到戒指上的,叫下作!”
“我们家的那张礼金卡,你甭想动用一分一毫,况且我压根就没带回来,我爸给我保管呢。”那张卡,其实此刻,正悄无声息地躺在祁佳的包包里。
祁佳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她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早晨的宁静。陈锐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显然没有预料到祁佳会如此直接地提及礼金卡的事。
“佳佳,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结婚时,你家亲戚给的礼金,我从没想过要动用。”祁佳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不是用来填补你家的窟窿。”
陈锐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意识到祁佳已经看穿了他一直以来的隐瞒。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我只是想帮家里解决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