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拾光解谜社》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爱吃海带包饭的司飞翎”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林砚苏晚,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拾光解谜社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暴雨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在雾岭村的每一寸土地上。越野车碾过泥泞的山路,车轮溅起的泥水混合着山间雾气,在车灯照射下化作一片朦胧的白。古村依山而建,黑瓦土墙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嵌在半山腰,像一群沉默的幽灵,只有几户人家亮着昏黄的灯,在暴雨中摇摇欲坠,更添几分诡异。
陈家古祠矗立在村中心,青灰色的砖墙被雨水冲刷得发亮,飞檐上挂着的褪色红灯笼被狂风扯得来回晃动,灯笼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将祠门两侧的石狮子映得面目狰狞。祠前的香炉里积满了雨水,香灰混着泥水溢出,散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与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吱呀——”林砚推开车门,黑色冲锋衣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下颌线绷得笔直,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锐利如鹰,扫过古祠的瞬间,便捕捉到了檐角那道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新鲜划痕。“死者陈昭,陈家现任继承人,三十岁,今早七点被管家发现死于古祠主位。”他声音低沉平稳,不带一丝情绪,手中的黑色笔记本已经翻开,笔尖在纸上轻轻敲击,“警方初步勘查,门窗反锁,无外力入侵痕迹,定性为‘疑似自然死亡’,但委托方坚持有问题。”
苏晚跟着下车,浅灰色的风衣下摆沾了不少泥点,却依旧难掩她温婉沉静的气质。她皮肤白皙,眉眼柔和,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指尖早已戴上了薄如蝉翼的乳胶手套。走进古祠,一股浓重的香火味扑面而来,混杂着尸体腐败的淡淡气息,让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但眼神立刻变得专注起来。她蹲下身,目光落在供桌前的死者身上,动作轻柔却极为严谨。
死者陈昭穿着一身暗红色的传统长袍,仰面躺在祠堂主位的木椅上,双目圆睁,瞳孔放大到极致,脸上残留着无法掩饰的惊恐,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最诡异的是,他的胸口正中央,赫然印着一个暗红色的图腾——与祠堂墙上壁画上的“血咒”图案一模一样,线条扭曲诡异,像是用新鲜血液绘制而成,还带着一丝未干的黏腻感。
“林哥,死者体表无任何外伤,颈部无勒痕,口鼻处有少量淡紫色瘀斑。”苏晚的声音轻柔却清晰,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死者的头发,露出耳后一块被发丝掩盖的皮肤,“这里有一个极浅的针孔,直径不足一毫米,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又凑近死者的口鼻,轻嗅了一下,“有淡淡的苦杏仁味,但比氰化物的气味更淡,更像是某种植物毒素。”
她的手指在死者的指甲缝里轻轻刮了一下,将提取到的微量纤维放入证物袋:“指甲缝里有蓝色纤维,质地细密,不是死者衣物的材质。”随后她站起身,目光扫过供桌,发现供桌边缘有一道细微的横向划痕,像是被什么硬物摩擦过,划痕下方的地面上,散落着几颗细小的透明结晶粉末,在烛火下折射出微弱的光。“供桌有被动过的痕迹,这些粉末需要化验。”
“收到!”陆时扛着笔记本电脑,蹦蹦跳跳地走进来,打破了古祠内的压抑氛围。他穿着一件亮色卫衣,帽子反戴在头上,头发有些凌乱,眼神灵动,手指不停在键盘上敲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地方的信号也太差了,幸好我带了卫星接收器。”他迅速连接网络,屏幕上立刻跳出村里的监控画面,“我已经黑进了村口和古祠附近的老旧监控,昨晚十点到十点十分,有不明信号干扰,监控中断了十分钟,时间刚好卡在死者可能遇害的时间段。”
他又调出死者的手机数据,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死者死前一小时,有一个匿名通话,通话时长三分钟,后台只记录了‘图腾位置’四个字,对方号码是虚拟号,查不到源头。”陆时抬头,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不过我发现,死者近期的银行流水有问题,有一笔五十万的转账,收款方不明,而且他还在网上搜索过‘古祠拆迁补偿’‘旅游开发审批’之类的关键词。”
沈清辞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进古祠,一身月白色的旗袍衬得她身姿纤细,外面披着一件浅灰色披肩,气质温婉知性,自带书卷气。她没有立刻关注死者,而是走到祠堂的墙壁前,目光落在那些斑驳的壁画上。壁画描绘的是陈家祖先的故事,其中一幅画面上,一位身着巫袍的老者正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人施加诅咒,老者掌心的图腾,与死者胸口的“血咒”一模一样。
“这是陈家流传下来的‘血咒’传说。”沈清辞缓缓开口,声音柔和却极具穿透力,“相传陈家祖先曾受山神庇佑,立下族规,若有人敢变卖族产、亵渎祖先,便会被血咒索命,死于非命。”她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陈家众人,“陈昭要变卖古祠开发旅游,这件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吧?”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管家张福神色慌张,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是……是有这么回事,族长他……他坚持要开发,族里很多人都反对,尤其是松涛叔。”他口中的陈松涛,是陈家的族叔,也是村里唯一懂“血咒”绘制方法的人,此刻正站在人群边缘,面色阴沉,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冰冷地看着死者。
沈清辞走到陈松涛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陈先生,昨晚十点到十点十分,你在哪里?”
陈松涛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嗓门陡然提高:“我在家喝酒!有好几个邻居可以作证!”他的脸颊涨得通红,语气中带着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个逆子,竟敢变卖祖宗传下来的基业,这是遭了天谴!是血咒显灵了!”他说着,眼神扫过死者胸口的图腾,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顾野一直沉默地站在古祠门口,像一尊守护神。他身材高大魁梧,穿着黑色作战服,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古祠的每一个角落。他听完陈松涛的话,没有多言,转身走出古祠,绕着祠堂外围勘查起来。院墙高达三米,墙面光滑,没有任何攀爬的痕迹,但走到后院墙角时,他停下了脚步——那里有一串新鲜的脚印,鞋码与陈松涛脚上的布鞋完全吻合,墙角的灌木有被碾压的痕迹,泥土上还残留着些许湿润的气息。
他回到古祠,走到林砚身边,低声道:“后院墙角有陈松涛的脚印,灌木有碾压痕迹,但院墙无攀爬痕迹,脚印像是前几日留下的,不过被雨水冲刷后,难以判断具体时间。”
林砚点了点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平静地看着祠堂内的一切,脑海中已经开始梳理线索。死者陈昭,因开发古祠与族人产生冲突,尤其是懂血咒的陈松涛;密室环境,门窗反锁,钥匙在死者口袋;耳后的针孔、蓝色纤维、透明粉末;中断的监控、匿名通话;陈松涛的可疑脚印和激动情绪……
“张管家,”林砚的目光转向神色慌张的管家,“昨晚你最后一次见陈昭是什么时候?他进祠堂后,还有谁进去过?”
张福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更加躲闪:“昨晚七点多,族长说要去祠堂祈福,让我不要打扰他。之后就没人进去过了,我今早发现门是反锁的,敲门没人应,才撞开的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下意识地避开了林砚的目光。
林砚注意到他的异常,追问:“撞门的时候,门闩是完全插死的吗?有没有可能是从内部松动后,被外力撞开的假象?”
“不是……是完全插死的,我和几个村民一起撞了好几次才撞开。”张福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沈清辞此时走到供桌前,看着桌上摆放的祭品,眼神微动:“这些祭品都是新鲜的,摆放方式符合陈家祈福的规矩,但少了一样东西——‘安神香’。按族规,祈福时必须点燃安神香,可这里的香炉里,只有普通的檀香。”
苏晚立刻反应过来:“如果没有安神香,死者为什么会在祠堂里停留这么久?而且他的状态,更像是被突然袭击,而非自愿祈福。”
陆时突然喊道:“哎,我发现了!古祠的窗棂缝隙虽然窄,但刚好能容纳小型无人机通过!而且我在监控中断前的模糊画面里,看到有个黑影在古祠上空飞过,当时以为是飞鸟,现在看来,可能是无人机!”
林砚的眼神亮了一下,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但又有太多疑点:陈松涛的脚印、匿名通话、蓝色纤维、透明粉末……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究竟如何串联起来?那个诡异的血咒图腾,到底是嫁祸还是真的诅咒?密室的真相,又隐藏在何处?
古祠外的暴雨还在继续,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像是一个个扭曲的幽灵。真相,似乎就藏在这层层迷雾之后,等待着他们一步步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