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选的一篇宫斗宅斗小说《我和朱祁钰的那些年》,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汪瑶光朱祁钰,作者爱笑的十三金,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我和朱祁钰的那些年》这本宫斗宅斗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57372字。
我和朱祁钰的那些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朱祁钰在自己府邸的书房内回忆:
应天府燕子矶码头,于谦秘密求见。
这位刚被贬到南京的兵部侍郎,在江风中递上一份密报:”殿下,王振正在克扣边军粮饷。”
朱祁钰凝视江面往来商船:”先生可知,为何太皇太后在驾崩前特意嘱咐我重建龙江船厂?”
朱祁钰指尖轻叩密报边缘,眼尾掠过江心那艘满载蜀锦的福船:
“我还在京都时太皇太后曾给我展开《永乐大典》舆图,手指划过长江防线说:`记住,水师才是应天真正的根基。’
“太皇太后的龙江船厂,可不止为漕运而建。”
他忽然压低声音,仿佛怕惊动江水下的鱼群,”先生数过燕子矶的潮汛吗?”
于谦的皂靴在甲板上碾出半道水痕:“每月廿四,大潮必至。”
“那么王振从大同调走的三十万石粮草”,
朱祁钰展开密报,纸页在江风中簌簌作响,
“正是要赶在潮汛前,从龙江船厂运往北直隶的私仓。”
他突然指向江面那艘福船吃水线,”先生看那船头雕的什么?”
于谦眯眼望去,只见船舷金漆剥落处隐约显出五爪龙纹:”这……这是……”
“永乐二十二年封存的御船,”
朱祁钰突然大笑,惊起一群江鸥,
“我的曾祖当年用它们运过什么,王公公想用它们运什么,先生心里当真不知?”
话音未落,江心忽地炸开一道水柱,隐约可见沉船轮廓。
为此朱祁钰才迫切的去京都阻止朱祁镇的出征,那知事与愿违。
……
现在孙太后他们让他继位为帝。
前日汪瑶光偷偷来到京都,两人私下见面后,她告诉朱祁钰,众人会推他为帝,让他重用于谦于大人,那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星。
朱祁钰讶异的盯着汪瑶光,汪瑶光坦然自若的说:“我推算出来的!”
瑶光还有一句话没说:于谦是忠臣,但于谦对于朱家谁做皇帝没兴趣,他在意的是大明安稳,百姓安泰!
他信了,因为在应天府的这几年,他发现瑶光每次都是算无遗策。
对于于谦在朱祁钰心底是有些不信任的,但他相信瑶光。
……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光,朱祁钰站在奉天殿前,指尖抚过新铸的”景泰”年号铜印。
三日前,孙太后亲手将这方玉玺交到他掌心时,大殿里的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
“殿下,”于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兵部紧急军报。”
朱祁钰没有回头。
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丹陛上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剑。
这个影子的主人,三个月前还是郕王,现在却要在这座吞噬过无数野心的宫殿里,与自己的影子对峙。
“于先生,”朱祁钰转身时,铜印在袖中咯得掌心发疼,”你可知我昨夜梦见什么?”
于谦的皂靴停在最后一阶台阶下。
他记得这个距离——当年在燕子矶,殿下就是站在这样高的位置,指着江心说:”看那潮汛。”
“臣不知。”于谦的官帽在风中微颤。
“我梦见太皇太后把《永乐大典》舆图烧了。”
朱祁钰的指尖划过铜印上的蟠螭纹,“火光照亮她的眼睛,她说:‘记住,水师才是应天真正的根基。’”
于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知道殿下在暗示什么——龙江船厂的秘密,沉在燕子矶下的御船,还有那个被王振藏起来的数字:三十万石粮草。
“殿下,”于谦突然跪下,官袍下摆溅上几点泥印,”臣有要事禀报。”
朱祁钰的瞳孔收缩了。
三日前他登基时,于谦也是用这个姿势呈上军报,然后转身时,他看见于谦的靴尖在青石板上磕出半道裂痕,像燕子矶的潮线。
“起来说。”
朱祁钰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于谦的膝盖离开地面。
“东厂密报,”
于谦展开一卷沾血的丝帛,
“瓦剌人用三十万石粮草换了二十门红衣大炮。”
朱祁钰的指尖停在铜印的”泰”字上。
这个字突然变得很烫,烫得他想把整块铜印扔进太液池。
他想起胡娘娘临终前留给他的话:”权力是柄双刃剑,你握得越紧,伤得越深。”
“殿下!”
于谦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我们必须立刻调集龙江船厂所有舟师——”
“于先生,”
朱祁钰突然笑了,笑声像折断的弓弦,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你与徐家的关系?”
于谦的脸色瞬间苍白。
朱祁钰看见他右手的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的补子——那是徐家特有的云纹绣法。
“永乐二十二年,”
朱祁钰的指尖划过铜印边缘,
“徐家私造的那批福船,最后沉在了哪里?”
于谦的膝盖重新触地。
这一次,他的官帽滚落,露出鬓角一抹刺目的白。
朱祁钰忽然想起太皇太后驾崩,她在自己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心你身边戴云纹补子的人。”
“殿下明鉴,”于谦的额头贴上冰凉的青砖,”臣与徐家,只有师徒之谊。”
朱祁钰弯腰拾起官帽,看见帽檐内侧用朱砂写着个”谦”字。
这个发现让他指尖发冷。
他想起父皇说过,真正忠臣的官帽里从不写字。
“先生,”朱祁钰突然提高声音,”你数过奉天殿的台阶吗?”
于谦抬头时,朱祁钰已经转身走向丹陛。
他的影子在夕阳下变成一把悬在皇宫上空的剑,而于谦的影子,则像一尾被钉在剑下的鱼。
“九千九百九十九级。”于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江风的味道。
朱祁钰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住。
他看见铜印在袖中渗出温热的血——那是他今天第三次划破掌心。
“错了,”朱祁钰没有回头,”是九千九百九十八级。”
于谦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朱祁钰知道这个数字——当年朱棣北伐时,在居庸关外亲手砍下的敌将人数。
“先生,”
朱祁钰终于转身,铜印在掌心烙下清晰的印痕,
“你希望本王成为什么样的皇帝?”
于谦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看见殿下眼中映着奉天殿的琉璃瓦,那些瓦片在夕阳下像一片凝固的血海。
“明君。”于谦的声音嘶哑,”像殿下在燕子矶时那样的明君。”
朱祁钰突然大笑。
笑声惊起一群乌鸦,它们黑色的翅膀掠过太和殿的鸱吻,像一片会飞的乌云。
“那好,”
朱祁钰将铜印按在于谦肩头,
“从今日起,先生就是这座宫殿的守门人。”
于谦感到肩上的重量。
那不是铜印,而是整个大明江山的轮廓。
他忽然明白,殿下在燕子矶问潮汛时,真正想问的是:当权力如潮水般退去时,谁能守住这片沙滩?
“臣领旨。”于谦的声音在暮色中回荡。
他看见朱祁钰的袖口滑出一角泛黄的纸页——那是《永乐大典》舆图的残片,上面用朱砂画着一条蜿蜒的线,从应天一直画到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