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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和高干HE了小说,重生七零:我和高干HE了苏清沅陆承宇

重生七零:我和高干HE了

作者:露之

字数:224650字

2025-09-08 18:05:12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年代小说,那么这本《重生七零:我和高干HE了》一定不能错过。作者“露之”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苏清沅陆承宇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重生七零:我和高干HE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医院白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三点,药房特有的干燥苦香弥漫在空气中。苏清沅正俯身仔细核对一批新到的黄芩,指尖捻过干燥的根茎,观察色泽断面。前世浸淫药材几十年的经验刻在骨子里,一搭眼就知道这批货成色中等,有几袋甚至夹杂了不该有的细碎枝梗。她不动声色地在入库单上做了标记。

“苏医生,又在跟药材较劲呢?”护士长王大姐抱着一叠病历路过,笑着打趣,“你这眼睛比药检科的机器还毒。”

苏清沅抬起头,回了一个浅淡却真诚的笑:“王姐,药材是根本,差之毫厘,效果可就谬以千里了。”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让人不自觉信服。王大姐点点头,眼里满是赞许。自从这姑娘前阵子“摔了一跤”醒来,整个人脱胎换骨似的,医术精进不说,那份沉静通透的气质,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药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走廊上消毒水也压不住的躁动气息。林子墨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铅云。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常服,刻意维持着挺拔的姿态,但眼底的红血丝和眉宇间压不住的戾气出卖了他。他目光如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钉在苏清沅身上。

“苏清沅,你出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嘶哑,“我们谈谈!”

药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称药的戥子停了,包药的纸声没了,几个药工和护士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带着惊讶和探究。谁都知道林文书和苏医生“好”过一阵子,但最近苏医生明显疏远了他。看这架势,是林文书不甘心?

苏清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将手中的黄芩放进称盘,动作平稳流畅,仿佛门口杵着的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她纤细的手指拨动戥子砝码,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在这紧绷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林文书,”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像深秋的潭水,“现在是工作时间。这里是药房重地,非工作人员请勿干扰秩序。有事,请按程序预约。”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专注于戥子上的刻度。

这公事公办、视若无睹的态度,比任何激烈的言语都更刺痛林子墨。他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被晾在所有人面前。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头顶,烧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预约?”他嗤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怨毒,“苏清沅,你跟我装什么清高?你以为攀上高枝儿就了不起了?陆承宇?他不过就是看上你这张脸!等玩腻了,你还不是……”

“林子墨!”苏清沅猛地抬头,目光如冰冷的银针,瞬间刺穿了林子墨恶毒的宣泄。那眼神太冷,太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寒意,让林子墨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后背竟无端升起一股寒气。他从未在苏清沅眼中见过这样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伤心,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悲悯的冰冷审视,仿佛在看一团肮脏的垃圾。

“这里是工作场所,不是让你撒泼泄愤的菜市场。”苏清沅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如冰珠落地,“污言秽语,诋毁他人,林文书,你的组织纪律性呢?再无理取闹,我只能请保卫科的同志来处理了。”

“你!”林子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清沅,手指都在颤,“好!好!苏清沅,你有种!攀上陆家了不起是吧?你给我等着!”他猛地转身,带着一股狂风般的怒气冲了出去,狠狠摔上的门板发出“哐当”巨响,震得药架都嗡嗡作响。

药房里一片死寂。王大姐担忧地看向苏清沅:“清沅,他……他会不会去……”

苏清沅放下手中的戥子,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只有一丝冰冷的了然:“王姐,没事。跳梁小丑而已。”她太了解林子墨了,睚眦必报,阴险狭隘。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步,必然是去领导那里,用他最擅长的“弱者”姿态和精心编织的谎言,试图反咬一口,把她塑造成一个“嫌贫爱富”、“攀附权贵”的势利小人。

果然,林子墨冲出药房,没有回他那间小小的文书办公室,而是径直冲向了位于医院行政楼二楼的副院长办公室。副院长姓李,是个五十多岁、面相有些刻板的老派军人,对作风问题尤其看重,思想也相对保守。

林子墨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用力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眶泛红,才敲响了门。

“进来。”李副院长低沉的声音传来。

林子墨推门进去,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饱受屈辱、隐忍悲愤的表情。他站得笔直,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报告李副院长!我……我有重要情况要向组织反映!是关于苏清沅同志的作风问题!”

李副院长放下手中的钢笔,眉头皱了起来:“苏清沅?药房那个小苏?作风问题?怎么回事,坐下说。”

林子墨没有坐,反而“啪”地立正,敬了个礼,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副院长!苏清沅同志,她……她生活作风极其不检点!嫌贫爱富,思想堕落!为了攀附权贵,不惜抛弃多年感情,甚至……甚至利用职务之便,与高干子弟陆承宇营长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他语速急促,言辞激烈,将早已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的“控诉”一股脑倒了出来。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无情抛弃、被权势欺压的受害者,把苏清沅描绘成一个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把陆承宇说成一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他声泪俱下地“控诉”苏清沅如何对他态度骤变,如何当众羞辱他,如何迫不及待地投入陆承宇的怀抱。

“副院长!我以党性保证,我说的句句属实!”林子墨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悲怆,“我对苏清沅同志,那是真心实意,一片赤诚啊!可她……她怎么能这样?就因为陆营长家世好?这不仅是个人道德问题,更严重败坏了我们部队医院的声誉和风气!这种歪风邪气,必须严惩啊,副院长!”

李副院长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本就对年轻人过于“自由”的作风有些看法,林子墨这番声情并茂、看似“证据确凿”的控诉,更是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尤其是牵扯到陆承宇,军区陆首长的独子,这要是真的,影响就太坏了!

“啪!”李副院长重重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林子墨同志,你放心,组织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姑息这种歪风邪气!你反映的情况,组织上会严肃调查!你现在,立刻写一份详细的书面材料交上来!”

林子墨心中狂喜,脸上却依旧悲愤:“是!副院长!我这就写!感谢组织为我做主!”他敬了个礼,转身离开办公室的刹那,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苏清沅,我看你这回怎么死!

几乎在林子墨走进李副院长办公室的同时,医院后楼那间略显空旷、只放着几排高大深绿色铁皮档案柜的档案室里,陆承宇正站在一个打开的柜门前。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冷硬的光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快速而沉稳地翻动着厚厚的、用牛皮纸袋装订的“后勤药材管理登记簿”。

他今天穿的是便装,一件质地精良的深灰色中山装,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档案室管理员,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档案员,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陆承宇身上那种久居上位的沉稳气场,即使刻意收敛,也带着无形的压力。

“七四年第四季度……七五年第一季度……”陆承宇低声自语,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一行行枯燥的药材名称、规格、入库量、领用量、经手人签名。他翻动的速度很快,却异常精准,仿佛早已锁定了目标。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一页上。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一种贵重药材——野山参的入库和领用情况。入库量:100克(整支)。经手人签收:林子墨。日期:1975年3月15日。而在同一页下方,几天后的领用记录上,赫然写着:领用单位:后勤部张副部长。领用量:50克。用途:慰问老干部。经手人:林子墨。

陆承宇的目光在入库量“100克”和领用量“50克”之间停留了两秒,又快速向后翻动。在随后一页,几天后的记录上,又出现了一笔:领用单位:药房常规消耗(需附损耗清单)。领用量:30克。经手人:林子墨。

他继续翻,找到了药房附上的那份“损耗清单”,上面罗列了一些常规药材的损耗,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手写补充了一句:“野山参,因保管不善受潮,部分霉变,损耗约30克。责任人:药房苏清沅(见习)。”后面是一个模糊的、显然被用力描摹过的签名,模仿着苏清沅的笔迹,却透着生硬。

陆承宇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他拿起登记簿,指着那几处关键记录,对老档案员说:“这几页,复印一份。立刻。”

“是!陆营长!”老档案员赶紧去操作笨重的油印机。

陆承宇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钢笔,迅速写下几行字,撕下那张纸,叠好。他走到档案室唯一的老式摇把电话机旁,拨通了一个内部号码。

“喂,张叔?我承宇。”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有点事,想请您帮个忙,关于后勤部药材管理上的一点疑问……对,涉及一个叫林子墨的文书……嗯,材料我马上让人送过去……好,麻烦您了张叔。” 电话那头是军区后勤部主管监察的张处长,陆父的老部下。

挂断电话,油印好的材料也送到了陆承宇手中。他将材料和那张写着字的纸条一起交给老档案员:“把这个,立刻送到后勤部张处长办公室,亲手交给他。就说是我让你送的。”

“明白!”老档案员接过东西,小跑着离开了档案室。

陆承宇站在原地,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落在远处药房的方向。阳光落在他眼中,却化不开那层冷冽的寒霜。林子墨,你动谁不好。

药房里的气氛并未因林子墨的离开而轻松多久。苏清沅刚处理完手头的药材,正准备去病房看看上午针灸过的一位老战士,药房的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一位神情严肃的院办工作人员。

“苏清沅同志,”工作人员语气公事公办,“李副院长和政治处刘主任请你去小会议室一趟,现在。”

该来的,终于来了。苏清沅心中了然,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的澄澈。“好的,我马上过去。”她从容地脱下白大褂挂好,整理了一下军装的衣领,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去参加一个寻常的会议。

王大姐和几个药工都担忧地看着她。“清沅……”

“没事,王姐。”苏清沅给了她们一个安抚的微笑,眼神清澈坚定,“清者自清。”她挺直脊背,步履沉稳地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出去。

小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灌了铅。李副院长坐在主位,脸色铁青。政治处刘主任坐在他旁边,眉头紧锁。林子墨则坐在下首,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委屈,但苏清沅敏锐地捕捉到他嘴角那一闪而过的、极力压抑的得意。

“苏清沅同志,”李副院长声音沉郁,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口吻,“坐。今天请你来,是组织上收到关于你个人作风问题的严重反映!林子墨同志控诉你生活腐化,嫌贫爱富,为了攀附权贵,抛弃革命感情,甚至利用工作之便搞不正当男女关系!对此,你有什么解释?”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苏清沅。

刘主任也开口,语气相对缓和但同样严肃:“苏清沅同志,组织培养你不容易。年轻人,要端正思想,作风问题是高压线,碰不得。希望你如实向组织说明情况。”

林子墨适时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地“补充”:“苏清沅!你敢说你和陆承宇没关系?你敢说你不是看他家有权有势才甩了我?你敢说你们没有私下……”他恰到好处地停住,留下引人遐想的空间。

所有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轰然压向苏清沅。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林子墨刻意制造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苏清沅静静地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风雪中的青竹。面对这疾风骤雨般的指控和两位领导审视的目光,她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近乎冰雪的沉静。那沉静之下,是汹涌的恨意和早已洞悉一切的冷嘲。

她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李副院长和刘主任,最后落在林子墨那张写满虚伪悲愤的脸上。那目光太清,太亮,像一面冰冷的镜子,让林子墨心头莫名一慌。

“李副院长,刘主任,”苏清沅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打破了林子墨营造的悲情氛围,“林子墨同志对我的指控,纯属子虚乌有,恶意诽谤。这不仅是对我个人名誉的污蔑,更是对陆承宇营长及其家庭声誉的严重损害。”

她微微停顿,目光转向林子墨,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林文书,你口口声声说我嫌贫爱富,攀附权贵。那么,请问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讨好我的家人,真的是出于‘革命感情’吗?还是看中了我父亲在后勤部的人脉,能帮你解决你那个表妹林薇薇的工作问题?以及……更方便你挪用、侵吞医院的贵重药材,去讨好你的‘领导’?”

“你胡说八道!”林子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指着苏清沅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血口喷人!你这是诬陷!李副院长,刘主任,你们看她!她这是狗急跳墙,转移视线!”

李副院长和刘主任也被苏清沅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弄得一愣,尤其是“挪用、侵吞贵重药材”这几个字,分量太重了!

“苏清沅同志!”李副院长沉声喝道,“说话要负责任!你指控林子墨同志挪用侵吞药材,可有证据?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

“我当然有证据。”苏清沅的声音依旧平稳,她从军装上衣口袋里,不慌不忙地拿出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那正是她几天前,凭着前世记忆和今生观察,在药房档案夹里“无意”间翻找并悄悄抄录下来的关键记录副本!其中包括林子墨经手的那批野山参的入库单(100克整支),以及后续两份领用单(50克慰问张副部长,30克药房“损耗”)的详细编号和日期。

“这是我从药房原始登记簿上抄录下来的部分记录。”苏清沅将纸张摊开,推向会议桌中央,指尖点在那几个刺目的数字上,“请两位领导过目。入库100克整支野山参,经手人林子墨。几天后,林子墨以慰问老干部名义,领走50克,交给后勤部张副部长。随后,又过了几天,林子墨再次以‘药房常规损耗’名义,领走30克,并在损耗清单上,模仿我的笔迹,将‘责任人’签成了我苏清沅的名字!”

她抬起眼,目光如冰锥刺向脸色惨白如纸的林子墨:“林文书,我想请教几个问题。第一,慰问老干部,需要用到50克如此贵重的野山参?是否符合规定?慰问对象是谁?可有签收记录?第二,药房所谓‘损耗’的30克野山参,是因何损耗?霉变?请问霉变的残渣在哪里?药房是否有相关记录?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苏清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锋芒:“我苏清沅在1975年3月20日左右,也就是你签下这份‘损耗清单’的时间,正在参加为期一周的军区卫生员急救培训!有完整的培训签到记录和结业证明!请问,一个根本不在药房岗位上的人,如何能成为野山参‘保管不善’的责任人?林子墨,你伪造签名,嫁祸于我,侵吞国家贵重药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子墨的心上。他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军装。他万万没想到,苏清沅竟然能如此精准地抓住这个漏洞!她什么时候去查的档案?她怎么会知道培训的时间?她……她怎么变得如此可怕?

“不……不是的!她伪造!她诬陷!”林子墨彻底慌了神,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试图去抢桌上的那几张纸,“李副院长!刘主任!别信她!她是骗子!她……”

“够了!”一声威严的断喝从会议室门口传来。后勤部主管监察的张处长,带着一脸寒霜,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刚才送材料的老档案员。张处长手里,正拿着陆承宇派人送来的那份野山参记录的油印件,以及陆承宇亲笔写的那张纸条!

张处长目光如电,先是对李副院长和刘主任点了点头,然后冰冷地扫过瘫软在椅子上、面无人色的林子墨,最后将手中的材料重重拍在会议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子墨!”张处长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经后勤部监察处初步核实,你在担任医院文书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多次违规操作,涉嫌挪用、侵吞包括野山参在内的多种贵重药材,价值巨大!并存在伪造签名、嫁祸他人、生活作风等多方面严重问题!现在,我代表后勤部监察处宣布:立即停止你的一切工作!隔离审查!”

他拿起陆承宇那张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将其展示给李副院长和刘主任,纸条上只有一行遒劲有力的钢笔字:“此人品行卑劣,伪造签名,嫁祸药房苏清沅同志,侵吞药材证据确凿,请张叔严肃处理。陆承宇。”

看到陆承宇的亲笔签名,李副院长和刘主任脸色都变了变,看向苏清沅的眼神瞬间复杂起来,有震惊,有后怕,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不——!”林子墨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像被抽掉了全身骨头,彻底瘫软下去,眼神涣散,口中喃喃,“完了……全完了……”他精心构筑的谎言堡垒,在苏清沅冰冷的证据链和陆承宇那轻描淡写却重逾千钧的“一句话”面前,瞬间土崩瓦解,露出了内里肮脏腐朽的本质。

张处长不再看他,转向苏清沅,语气缓和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苏清沅同志,你受委屈了。组织上一定会彻查清楚,还你清白。对于林子墨恶意诬告你作风问题一事,政治处也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论。”

苏清沅站起身,对着张处长和两位院领导,平静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感谢组织明察秋毫,我相信组织的公正。”她的目光扫过瘫成一滩烂泥的林子墨,那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得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尘埃落定的漠然。

会议室的门打开,两名表情严肃的保卫科干事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架起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林子墨,将他拖了出去。那拖沓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宣告着一个阴谋的彻底破产,也宣告着一段孽缘的终结。

夕阳的余晖给军区大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高大的银杏树下,细碎的光斑随风跳跃。苏清沅走出行政楼,深吸了一口傍晚微凉的空气,仿佛要将方才会议室里所有的污浊都涤荡干净。

她刚走下台阶,脚步便顿住了。

不远处的银杏树下,陆承宇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不知等了多久,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深灰色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夕阳的金辉落在他宽阔的肩头,也落在他深邃沉静的眉眼间。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稳而专注,像一片无风的海,包容了她所有惊心动魄的波澜。

隔着几步的距离,苏清沅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那份无声的、沉甸甸的关切,以及一种无需言明的了然。他知道了。他不仅知道,他还出手了。那关键的证据,那雷霆般的审查令,背后都离不开他沉稳有力的推手。

没有多余的询问,没有煽情的安慰。他就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而可靠的山岳,用最平静的方式告诉她:我在。风雨已过。

苏清沅心头那根紧绷了一天的弦,在这一刻,终于缓缓地、彻底地松弛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涌过冰冷的心田,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和一丝陌生的悸动。她朝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夕阳的光晕里,她的唇角,终于浮现出一抹真实的、带着疲惫却无比轻松的、浅浅的弧度。

陆承宇看着她唇边那抹浅淡却真实的笑容,深邃的眼底,也缓缓漾开一丝温煦的涟漪,如同坚冰初融的春水。他亦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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