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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他竟是狐主

作者:明禾秋水

字数:99228字

2025-08-28 19:34:28 连载

简介

喜欢阅读玄幻言情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少卿他竟是狐主》?本书以谢云琅燕昭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明禾秋水”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少卿他竟是狐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冰冷的地砖寒气透过薄薄的官服料子,直往骨头缝里钻。谢云琅的额头死死抵着那坚硬冰冷的平面,仿佛要将自己整个儿钉进这肮脏的地里。膝盖骨传来的钝痛远不及心口那股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玄冥指甲盖上那枚深红近黑的梅花印,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识海深处最不堪回首的记忆碎片上!

那是他幼年时,被父亲强行锁进那口漆黑妖笼前,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母亲枯槁的手死死攥着他的小臂,指甲深深掐进皮肉,留下一个模糊的、带着血痕的印记。她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绝望和疯狂,一遍遍嘶哑地重复着一个名字,一个他后来在谢家最隐秘的暗阁里、某卷染血的旧札记上见过的名字——那个名字旁边,就画着这样一枚小小的、深红如凝固血滴的梅花印!

那是一个禁忌!一个早已被炼妖鼎吞噬、尸骨无存的禁忌!一个绝不该出现在当朝国师身上的印记!

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透四肢百骸,连血液都冻僵了。袖中的玉尺在疯狂嗡鸣,那股被强行压制的、属于他血脉深处的妖力,因为这巨大的精神冲击和恐惧,如同被惊醒的凶兽,在经脉中左冲右突,几乎要破体而出!他死死咬着牙,牙龈渗出血腥味,才勉强压制住那股暴走的冲动。喉头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暴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玄冥那温润平和的声音,拂尘尾端扫过头顶的轻柔触感,此刻都成了最恐怖的酷刑!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后颈!

“少卿大人何出此言?”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安抚,“祛邪辟秽,正是贫道分内之事。何来惊扰?”

谢云琅的头颅埋得更低,几乎要嵌进地砖的缝隙里。他不敢抬头,不敢看那双悲悯之下可能隐藏着怎样深渊的眼睛。他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用更尖锐的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和伪装。

“下官……下官……”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失仪……冲撞……国师……罪该万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血块。

整个大厅死寂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这诡异的一幕上——高高在上的掌刑司少卿,如同最卑微的罪囚般跪伏在国师脚下。这画面带来的冲击,远比刚才的妖童发狂更令人窒息。

玄冥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悲悯众生的沉重。“少卿大人心系黎民,一时为妖邪所惊,心神失守,情有可原。起来吧。”拂尘尾端再次拂过,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托起了谢云琅僵硬的身体。

谢云琅如同提线木偶般被那股力量托起,双腿麻木得几乎站立不稳。他垂着眼睑,不敢与玄冥对视,身体依旧保持着一种僵硬的、近乎卑微的弓曲姿态。

“此地污秽之气甚重,恐伤少卿贵体。”玄冥的目光终于从谢云琅身上移开,再次落向舞台边缘那抹沉寂的朱红,“贫道需在此行净法,少卿可先行回府静养。”

这看似体贴的安排,却是不容置疑的驱逐令!

谢云琅心头猛地一沉!他不能走!绝不能留下那个舞姬独自面对玄冥!那舞姬身上有秘密!那股狂暴的气息……还有她刚才伸向玄冥那只沾血的手……是求救?还是……陷阱?玄冥指甲上的印记……这一切都像一团乱麻,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

可他不敢违抗!不敢有丝毫迟疑!刚刚那失态的一跪,已经暴露了太多!再有任何异动,只会引来更可怕的猜疑和……灭顶之灾!

“是……下官……告退……”谢云琅的声音干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然后猛地转身,不敢再看舞台方向一眼,如同逃离炼狱般,脚步虚浮却异常迅速地冲出了香雪海那扇华丽却令人窒息的大门!墨色的身影瞬间被门外的夜色吞没。

玄冥的目光追随着那仓皇逃离的背影,眼底深处那丝玩味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一圈极淡的涟漪,随即又归于一片悲悯的平静。他缓缓收回视线,重新投向舞台边缘。

鸨母这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凑上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国……国师大人……这……这姑娘……”

“无妨。”玄冥的声音温润依旧,听不出喜怒,“此女受妖气冲撞,神魂震荡,需静养。”他缓步上前,在距离燕昭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并未俯身查看,只是那双悲悯平和的眼睛,如同实质般笼罩着她蜷缩的身体。

燕昭紧闭着眼,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体内部如同被无数把钝刀子反复切割,强行引爆烛龙之力又强行封禁的反噬,加上大腿外侧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失血带来的虚弱,让她几乎真的濒临崩溃。但她的意识却在剧痛和眩晕的夹缝中,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死死维系着一线清明!

她清晰地“听”到了谢云琅仓皇逃离的脚步声!也“感觉”到了玄冥那看似悲悯、实则如同探照灯般扫视她全身的视线!更可怕的是——她藏入地底深处的那枚逆鳞!

就在玄冥那无形的探查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漫过整个大厅、穿透厚实的地板、触及到那枚被魇气缠绕的逆鳞的瞬间!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百倍、带着洪荒凶戾和不甘咆哮的震荡,猛地从地底深处、顺着她与逆鳞那微弱却无法斩断的血脉联系,狠狠撞进了她的识海!

“吼——!”

仿佛有一头被囚禁万年的烛龙残魂,在漆黑的地底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咆哮中充满了被蝼蚁亵渎的暴怒!那枚逆鳞,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最后遗物,是她烛龙血脉的核心!此刻却被一股污秽贪婪的力量强行拉扯、吞噬!那力量冰冷、粘稠,带着一种吞噬万物的饥饿感,如同无数细小的、带着吸盘的触手,疯狂地缠绕、吮吸着逆鳞深处蕴藏的烛龙精魄!

这突如其来的、源自血脉核心的剧痛和冲击,远比任何外伤都更恐怖!燕昭的身体在玄冥的注视下,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如同离水的鱼,猛地弹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却依旧泄露出一丝凄厉的闷哼!额角刚刚止住的冷汗瞬间如瀑布般涌出,浸湿了散乱的鬓发!脸色由金纸色瞬间转为一种濒死的青灰!

这反应太过剧烈!太过真实!绝非伪装!

玄冥那双悲悯的眸子深处,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波动。是惊讶?是了然?还是……一丝计划被打乱的微恼?他持拂尘的手腕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想做什么,却又停住。

“妖气反噬,竟如此酷烈。”他轻轻叹息,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速将此女移至静室,贫道需亲自施法,祛除其体内淤积的邪秽。”

鸨母哪敢怠慢,连声应是,招呼着几个吓傻了的粗使婆子,七手八脚地就要上前抬人。

“且慢。”玄冥忽然开口,拂尘尾端指向燕昭垂落在冰冷地砖上的那只手——那只曾经伸向月光、沾满暗金色血迹的手。“此女手上沾染了不洁妖血,恐有后患。取……净水来。”

立刻有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端来一盆清水。

玄冥并未亲自动手。他目光平静地看着一个婆子粗鲁地抓起燕昭那只无力垂落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沾满血污的手指按进冰冷的清水里。

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传来,混合着清水的冲刷。婆子粗糙的手指用力搓洗着她指缝间干涸的血痂。剧痛从指尖传来,但燕昭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她清晰地感觉到,那婆子搓洗的重点,根本不是表面的污血,而是在……探查!探查她指骨、腕骨的形状!甚至在她掌心几处特殊的茧皮上反复摩挲!

玄冥在验她!验她这只手是否练过特殊的兵器!是否留下过烛龙之力爆发的痕迹!

她强忍着剧痛和屈辱,身体软得如同烂泥,任由摆布。意识却死死锁定了地底深处那枚正在被疯狂吞噬的逆鳞!她能“看”到!在那片被魇气浸染的黑暗泥沼深处,无数道细密的、闪烁着贪婪银光的根须,如同活物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死死缠绕住那枚暗金色的鳞片!鳞片上属于她的烛龙精血正被疯狂抽吸!鳞片本身也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边缘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纹!

不能!绝不能让逆鳞被彻底吞噬!那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是她力量的源泉!更是她复仇的希望!

一股狠戾的决绝如同火山般在她濒死的躯壳里爆发!她不再试图压制那股源自血脉的、因逆鳞被亵渎而沸腾的暴怒!反而如同打开了最后一道闸门,将这股狂暴的怒意和痛苦,毫无保留地、疯狂地灌注进她与逆鳞那脆弱的联系通道!

“吼——!!!”

地底深处,那枚被无数银光根须缠绕的逆鳞,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金芒!如同垂死的星辰最后的燃烧!一股带着毁灭气息的烛龙之炎,顺着那些贪婪的根须,逆流而上!疯狂反噬!

轰——!

一股无形的、源自地底深处的猛烈震荡,如同沉睡巨人的翻身,骤然席卷了整个香雪海乐坊!

大厅内,所有人都感到脚下一阵剧烈的摇晃!头顶华丽的琉璃宫灯疯狂摆动,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墙壁上悬挂的字画噼里啪啦往下掉!桌上的杯盘碗盏叮当作响!几个站立不稳的丫鬟婆子尖叫着摔倒在地!

“地……地动了?!”

“老天爷啊!”

混乱再次降临!

玄冥那悲悯平和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波动!那双温润的眸子里,瞬间凝聚起如同实质的寒芒!他猛地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楼板,直刺地底深处!拂尘无风自动,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瞬间扩散开来,试图稳住这突如其来的震荡!

就在这地动山摇、人人自危的瞬间!

一直如同死鱼般任由摆布的燕昭,那只被按在水盆里的手,借着婆子因震动而松开的刹那,手腕如同没有骨头般诡异一扭!指尖在水盆边缘极其隐蔽地一勾一带!

哗啦!

那盆清水被她“无意”中带翻!冰冷的水泼了她自己一身,也溅了旁边婆子满头满脸!

“哎哟!”婆子惊叫一声,下意识松手后退。

借着水花四溅的混乱掩护,燕昭那只湿淋淋的手,看似虚弱无力地垂落下来,指尖却极其精准、迅疾地在她身侧冰冷的地砖上,用混合着清水和残余血污的液体,飞快地勾勒了一个极其微小、扭曲、如同蝌蚪般的符咒!符咒成型瞬间,便被她用身体和散乱的纱衣死死盖住!

与此同时,地底深处那股狂暴的反噬力量,在逆鳞爆发的金芒达到顶点的瞬间,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掐断!逆鳞与她的联系骤然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隔了千山万水!那股被强行灌输进去的狂暴怒意和烛龙之炎,如同失去了目标的洪流,在地底深处那贪婪的根须网络中轰然炸开!

轰隆隆——!

更剧烈的震荡传来!大厅一角的地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龟裂!尘土簌簌落下!

玄冥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那悲悯的面具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下面冰冷如铁的底色!他不再理会地上“昏迷”的燕昭,拂尘猛地向下一顿!

嗡!

一股更加强大的清光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强行镇压了地面的震动!大厅暂时恢复了稳定,但惊魂未定的人们脸上只剩下恐惧。

“地脉不稳,妖秽作祟。”玄冥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此地不宜久留。来人,速将此女移至国师塔偏殿静养。贫道亲自看护。”

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素白的道袍在惊魂未定的人群中拂过,如同神祇踏过污浊的凡尘,径直向门外走去。几名身着素净道袍、气息沉凝的侍从无声出现,动作利落地抬起地上“昏迷不醒”的燕昭。

燕昭紧闭着眼,任由摆布。身体内部的剧痛和虚弱真实无比。大腿的伤口还在流血,湿透的纱衣贴在身上冰冷刺骨。但她的心却如同被冰水浸透后,燃起了一簇幽冷的火焰。

地底那枚逆鳞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断绝,仿佛真的被那贪婪的根须彻底吞噬了。但她知道,没有!那最后爆发的反噬,那强行切断的联系,是她用血画下的那个微小的“断契”符咒的功劳!那是母亲残魂在血鳞佩中留给她的、最隐秘的保命手段之一!代价是彻底斩断与逆鳞的即时联系,但也暂时隔绝了玄冥的探查和那贪婪根须的吮吸!

逆鳞还在!只是沉入了更深、更难以探测的魇境深处!如同埋下了一颗等待引爆的种子!

而此刻,她正被送往国师塔——那个云渊城最神秘、也最危险的地方!玄冥的老巢!

冰冷的恐惧和更冰冷的决绝交织在一起。她蜷缩在侍从抬着的简易担架上,如同失去生机的玩偶。只有那掩在湿透纱衣下的指尖,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虚空中,握住了那枚远在地底、暂时沉寂的逆鳞。

玄冥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清冷的月光中。香雪海乐坊内一片狼藉,劫后余生的人们面面相觑,死寂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啜泣。

没人注意到,大厅角落那根巨大的描金蟠龙柱后,一道瘦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缩在更深的阴影里。那个之前发狂、此刻陷入昏迷的孩子,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空洞麻木的眸子里,此刻却燃烧着两簇微弱却异常执拗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猩红火焰!他死死地盯着被抬走的燕昭,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仿佛在咀嚼着什么。

而更远处,香雪海乐坊那扇紧闭的后门外,幽深的小巷深处。一道墨色的身影如同融化的影子,无声无息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谢云琅并未真正离开!他捂着剧痛翻腾的胸口,脸色惨白如鬼,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强行咽下逆血的血痕。他死死盯着乐坊紧闭的后门,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惊疑、恐惧,以及一丝被逼到绝境后、如同受伤孤狼般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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