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郁承良心有所属,只是大哥牵扯进一桩贪污案,为了填这个空子,才迫不得已娶了商贾出身的盛家大小姐盛繁绿。
有了盛家的相助,郁家才能安然无恙,前些年,更是在核心权力斗争中脱颖而出,郁家父子也崭露头角,如今郁家正是如日中天。
郁承良懒得和盛繁绿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径直进去。
盛繁绿赶紧跟上,压低声音说道;
“今天有客人在,你注意点儿!”
“什么客人?不会又是什么你那些麻将搭子?亦或是你那些不成气候的侄子侄女?”
“不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叶清荷的女儿,阮惜棠!”
郁承良脚步顿住,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盛繁绿冷笑道;
“看看,一听到叶清荷的名字就走不动道!我警告你,你在外面玩我没意见,别把你那些破事带到家里来,这丫头我还有用!”
郁承良眼神冰冷地看了盛繁绿一眼,提步进去。
盛繁绿赶紧跟上。
到了客厅,两人已经变换了神色,一副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模样。
阮惜棠见郁承良进来,飞快瞟了一眼,压下眼底情绪,尽量平和地打招呼;
“郁叔叔好!”
郁承良眼神落在阮惜棠身上。
时间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是无情的掠夺者。
对于年轻人来说,是无尽的供养者。
几年前还一脸稚嫩的小女孩,已经出落成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女了!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温和开口道;
“是棠棠吧,都长这么大了!”
阮惜棠勉强笑笑。
盛繁绿让人给郁承良盛饭,又招呼阮惜棠坐下。
三人坐下一起吃饭。
郁承良毫无架子,不时给阮惜棠夹菜。
阮惜棠低声道谢,食不知味地吃着碗里的米饭。
盛繁绿看出阮惜棠的不自在,见她放下碗筷,便笑着说道;
“棠棠,你今天也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打扫过了!”
“好的,盛阿姨、郁叔叔,我先回房了!”
郁承良温和地朝她点点头。
洗漱过后,阮惜棠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了无睡意。
这段时间变故太多。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见识了太多人情冷暖,只能被迫快速成长。
原本,她家境还算小康。
父亲阮沛文是桐城文化局的一个办公室主任,在这座小县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母亲叶清荷美貌优雅,还是京大毕业的高材生,会弹钢琴,会跳舞,将小家庭经营得温馨浪漫。
两人夫妻感情又好,人人艳羡。
阮惜棠在充满爱意的环境下长大,曾经也是天真善良活泼的幸福小女孩!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十二岁时,她父亲因病去世。
父亲刚走,母亲悲痛欲绝,她的爷爷奶奶叔伯姑姑们趁机霸占了他们家的家产,还把她们母女赶了出去。
还是叶清荷请了律师,才勉强拿回了一套房子。
阮惜棠从小学舞蹈,很有天分,家里出事之后,她原本想停了舞蹈课,给家里节约一些钱,可是叶清荷坚持让她学。
按照叶清荷的说法,桐城所在的省份高考是地狱级难度,仅拼文化课太难了,要想考上重点大学,只能提前做好规划!艺考就是其中的捷径之一!
桐城工资水平低,为了供阮惜棠上昂贵的舞蹈课,叶清荷只得变卖了唯一的房子。
这些年,她们母女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