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都市种田小说,那么《修真废土:我为儿子寻仙药》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江东牛马”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周山罗芳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修真废土:我为儿子寻仙药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夜色如墨汁泼洒,浓得化不开。凌晨三点,东郊废弃的“红星”化工厂遗址。
这里就是“鬼市”。只在后半夜开张,天亮前散尽。鱼龙混杂,见不得光的交易都在阴影里完成。
周山穿着宽大的旧风衣,领子竖起,遮住半张脸。他背着一个鼓鼓囊囊、沉重异常的军用帆布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破碎的水泥板和丛生的杂草,走向厂区深处那片相对开阔的卸货区。
几盏昏黄、油腻腻的煤油灯挂在歪斜的铁架上,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灯光下,人影幢幢,如同鬼魅。
有人蹲在地上,面前摊开沾满泥污的青铜器;有人倚着破卡车,低声交谈,手里捏着成捆的旧钞;还有人推着板车,上面盖着肮脏的油布,露出枪支冰冷的金属部件一角。
空气里充斥着压抑的交谈声、点钞的沙沙声,以及警惕的咳嗽声。
入口处,两个穿着脏兮兮迷彩服、脸上蒙着黑布只露眼睛的壮汉,抱着胳膊靠在锈蚀的铁门框上。腰间鼓鼓囊囊,眼神如同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进入者。其中一个伸出手,掌心向上,无声地做了个手势——入场费。
周山沉默地从风衣内袋摸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旧钞,拍在对方掌心。壮汉掂了掂,手指隐秘地做了个“进去”的手势。
踏入卸货区核心,光线更暗。各种摊位杂乱地挤在一起,大多只在地上铺块脏布,摆着千奇百怪的“货”。
周山目标明确,目光扫过那些挂着“收山货”、“收硬货”破纸牌的摊位。他需要识货,更需要敢收“大货”的买家。
最终,他在卸货区最深处、一盏煤油灯摇晃光影的边缘停下。
这里相对僻静。摊位后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身形瘦削的男人。男人脸上戴着一个老旧的、镜片磨损的工业防毒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胡子拉碴的脸和一双在昏暗中闪烁着精光的眼睛。
他面前的破油布上,随意丢着几块风干的鹿茸、几根不知名的兽角,还有一个用红布盖着、只露出一角的青铜小鼎。摊子旁立着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红漆潦草地写着:“收奇珍,价高”。
周山没说话,将沉重的帆布包放在摊位前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拉开拉链一角,露出里面斑斓的虎皮边缘和森白的虎头骨一角。浓烈到刺鼻的腥臊气瞬间弥漫开来。
防毒面具后的眼睛猛地一缩!精光爆射!男人身体微微前倾,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吸气声。
“硬货?”男人声音透过防毒面具的滤罐,带着沉闷的嗡响。
“整皮,整骨。”周山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他彻底拉开帆布包,露出里面卷得整整齐齐的巨大斑斓虎皮,以及用破布包裹着的狰狞虎头骨和几根粗壮得惊人的虎腿骨、脊骨。
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斑斓的虎皮花纹如同流动的火焰,虎头骨空洞的眼眶散发着森然死气,粗壮的腿骨上密布着力量感的纹路。
男人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惊人!他蹲下身,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极其专业地、一寸寸抚过虎皮的边缘、腹部、背部。指关节用力按压皮质的韧性和厚度。
又拿起一根沉重的虎腿骨,凑到防毒面具的进气口,深深嗅了一口那浓烈的腥臊气,甚至用指甲在骨面刮下一点粉末,伸出舌头极其隐秘地舔了一下!
“嘶……”他再次发出吸气声,这次带着明显的震惊和贪婪,“好皮!好骨!这骨密度…这腥气…不是东北虎!哪来的?”
“山里。”周山言简意赅,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他能感觉到附近几个摊主投来的、如同秃鹫般贪婪的目光。
男人放下腿骨,拿起虎头骨,手指摩挲着断裂的颈椎断面和牙齿的锋利边缘,防毒面具后的眼睛死死盯着周山:“皮子保存还行,就是这血腥气太重,处理太糙!骨头是好东西…但你这量,太扎眼!风险太大!”
“开价。”周山不为所动。
男人伸出三根手指,又屈下一根:“皮子算你整张,品相中上,但处理扣分。骨头…按根算,头骨算整件。打包…这个数。”他比了个“二”。
两万?周山嘴角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弯腰,从帆布包里抽出那把厚背锰钢开山刀。刀身在昏暗中闪过一道寒光。他抓起那根最粗的虎腿骨,放在地上,双手握刀,低喝一声,猛地斩下!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开山刀被弹起!刀刃无损!再看那根虎腿骨,只在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
“骨头密度。”周山声音冰冷,带着刀锋般的锐气,“药性,你自己清楚。皮子,试试?”他将开山刀刀锋压在虎皮边缘,用力一划!坚韧的虎皮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连毛都没断几根!
防毒面具后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男人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周围投来的目光更加灼热。
“四万五!”男人声音沉闷,带着一丝肉痛,“顶天了!这鬼地方,除了我,没人敢收这烫手山芋!”
“八万。”周山报出底价,声音斩钉截铁,“现金。不二价。不行我找下家。”他作势要拉上帆布包拉链。
“等等!”男人猛地抬手,声音急促,“兄弟!你这是要我的命!八万?这虎骨是金子打的?皮子再好也是死的!六万!最多六万!”
周山动作不停,拉链拉上一半。
“七万!七万!”男人咬牙,防毒面具的滤罐发出嘶嘶的进气声,“真不能再多了!我收了也得压手里!风险太大!”
周山停下动作,目光如刀,直视着防毒面具后那双精光闪烁的眼睛:“七万五。一口价。行,点钱。不行,我走。”他作势要提起帆布包。
“成交!”男人几乎是吼出来,声音带着破音。他猛地转身,从摊位后面一个不起眼的、沾满油污的破铁皮工具箱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尼龙旅行袋。
拉开拉链,里面是码放整齐的、用橡皮筋捆扎好的旧钞!一沓一万,足足七沓半!
他当着周山的面,一沓沓点出七沓半,堆在油布上。厚厚一摞,散发着油墨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点清楚!”男人声音带着交易完成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周山蹲下身,拿起一沓,手指飞快地捻动边缘,检查水印和防伪线,又随机抽出一张对着煤油灯光仔细查看。动作冷静而专业。
确认无误后,他将七沓半旧钞塞进风衣内侧特制的、缝了多个暗袋的夹层里。沉甸甸的份量压在心口。
他这才将帆布包踢到男人脚下。
男人迅速检查一遍,确认无误,立刻将帆布包拉链拉死,塞进自己摊位下面一个更大的黑色防水袋里。
交易完成。没有一句废话。周山拉高风衣领子,转身,如同融入阴影的幽灵,快步离开这片弥漫着贪婪与危险的鬼市。
身后,防毒面具男人贪婪的目光在他背影上停留片刻,随即警惕地扫视四周,将防水袋拖到更深的阴影里。
怀揣七万五千块滚烫的旧钞,周山的身影消失在化工厂废墟更浓重的黑暗里。下一步,是去找豹哥,用这笔沾着虎血的钱,砸开那吃人的高利贷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