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乙游老公从天降,而我只想搞事业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现言脑洞小说,作者蜜桃糊狐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白瑶光郁衡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97007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乙游老公从天降,而我只想搞事业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转赠爱心便当事件,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司这片池塘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一夜之间,我的身份标签就完成了三级跳。
从“被魔王公开处刑的可怜烈士”,光速进化成了“敢当面打魔王脸的绝世勇士”。
现在,我的工位俨然成了公司的5A级风景区。
同事们路过时,投来的目光复杂得像一道高数题,三分敬畏,七分像在围观动物园里新来的、据说会喷火的珍稀物种。
连隔壁部门那个眼高于顶的总监,今天都在茶水间对我破天荒地点了点头。
这股风潮还没过去,行业内又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新晋网红奶茶品牌“桃夭汽泡”,正式公开招标年度品牌全案。
“桃夭汽泡”来头极大,背后的金主是个出了名只按喜好烧钱的年轻富二代。
据说此人做品牌纯粹图一乐,项目预算给得像手机信号,永远满格,羡煞旁人。
一时间,整个广告圈都疯了。
我们启明广告,自然也不例外。
内部会议上,创意总监老王顶着能养鱼的黑眼圈,声音沙哑地嘶吼,拿下这个项目,是公司今年避免被收购的唯一机会。
然后,他用一种近乎悲壮的仪式感,将那份沉甸甸的标书,推到了我的面前。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瞬间被抽成了真空。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精准地聚焦在我身上。
那眼神复杂极了,同情里夹着敬佩,敬佩里又透着一股“姐们儿你走好,我们精神上永远支持你”的沉痛。
毕竟,接下这个案子,就意味着我要再一次踏进斗兽场。
和天擎资本,和郁衡,狭路相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平静地伸出手,将那份标书拉到自己面前。
“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
上次那场公开处刑,已经把我心里那点可怜的玻璃自尊,碾成了最细腻的粉末。
很好。
现在,我用那些粉末和着血水泥,在心口砌起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我不再是那个被情绪拖着走的炮灰。
我是一颗上了膛,正对准敌人心脏的子弹。
项目启动会上,我的变化让老王都看呆了。
“这个创意点不错,但它的数据支撑呢?”我冷冷地打断一个同事的灵感迸发,“我要看到最近二十四小时内,全网社交媒体上,与‘夏日’、‘解暑’、‘多巴胺’相关的前十个话题标签,以及它们的正负面互动数据分析报告。下午三点前,给我。”
“风险评估不能只停留在‘可能’。现在,立刻,给我模拟出三种最坏的公关危机场景,并给出能落地的应对预案A、B、C。”
我条理清晰,言辞犀利,刀刀见骨。
我把我从前最看重的“灵光一闪”,死死地按在地上,用数据和逻辑的铁锤反复捶打。
同事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大概都在怀疑我是不是被郁衡那个AI给夺舍了。
没错。
我就是要用他当初砸在我脸上的那些东西,磨成最锋利的刀。
然后,原封不动地,奉还回去。
几天后,双方团队在“桃夭汽泡”的总店进行首次实地考察。
奶茶店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到发腻的香气。
我在拥挤嘈杂的人群中,只用一眼,就看到了郁衡。
他就站在那里,仿佛自带一个真空领域,周遭的一切喧嚣与色彩都与他无关。
我们隔着一张张年轻兴奋的脸,视线在空中相撞。
我的目光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笔直,坚定,充满了昂扬的战意。
他的眼神则像一张无形的精密蛛网,不动声色地,将我从头到脚重新扫描、评估、建档。
一场无声的战书,就此交换。
当晚,我独自在公司加班,把速溶咖啡当水喝,苦涩的液体是维持我大脑运转的唯一燃料。
手机屏幕蓦地亮起。
是郁衡,还是那副毫无感情的AI口吻:
【警告:你的咖啡因摄入量已超标30%,这将导致决策效率下降8%,并增加心脏骤停风险。】
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捏成齑粉,直接锁屏,眼不见为净。
管天管地,还管我喝几杯咖啡?太平洋的警察吗你?
半小时后,前台小妹抱着一个牛皮纸外卖袋,脚步轻得像只猫,做贼似的溜到我工位旁。
“瑶光姐,”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进行地下交易,“有人……指名给你的。”
我狐疑地打开。
没有浮夸到闪瞎人眼的紫檀木盒,没有米其林餐厅的LOGO。
只有一个朴素的保温餐盒。
打开,是热气腾腾的家常简餐。
糖醋排骨,蒜蓉西兰花,番茄炒蛋。三菜一汤,荤素搭配,甚至还配了一小份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
餐盒下压着一张打印的纸条,依旧是那冷冰冰的宋体字:【为保证契约人身体机能处于最优状态,执行能量补充协议。】
我盯着那份饭菜,胃里翻江倒海,心里也一样。
这份关怀,精准、克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体贴。
它不再像炫耀武力的施舍,更像……一种为了维持实验设备正常运转的、必要的、冷静的投喂。
这个认知,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圈养在玻璃箱里,供人观察数据的仓鼠。
屈辱感,比上一次更加尖锐地刺痛了我。
可我的胃,我这个不争气的叛徒,在闻到那阵饭菜香气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咕咕”声,激烈地抗议着我的精神洁癖。
最终,在“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和“干饭人干饭魂”的激烈交战中,我,可耻地,向我的胃投降了。
我一边吃,一边在心里痛骂。
这个排骨,烧得真够入味!虚伪!
这个西兰花,火候刚刚好,清脆爽口!控制狂!
这个米饭,软硬适中,颗粒分明!万恶的、剥削阶级的、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温暖的食物从口腔滑入食道,一点点安抚着我备受摧残的胃。
可我的精神,却在天人交战的战场上,被撕扯得更加痛苦。
这种身心背离的撕裂感,让我心中那堵由憎恨和血水泥砌成的高墙,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缝。
我吃完了那份让我五味杂陈的饭,把空空的餐盒和桌上堆积如山的咖啡杯、泡面碗一起打包。
走出写字楼大门,午夜十二点的冷风猛地一吹,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我拎着垃圾袋,走向路边的分类垃圾桶。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到了一辆蛰伏在路边阴影里的黑色轿车。
那车身线条极其低调,但车头那个在路灯下泛着幽幽冷光的标志,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身价。
是郁衡的车。
我的脚步,猛地一顿。
心脏没由来地,重重跳快了半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下车。
车窗黑得像一块巨大的、能吸走所有光线的黑曜石,我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形。
但我能感觉到。
我就知道,他就在里面。
这个资本家,大半夜不回家睡觉,跑来我公司楼下干什么?
监工?
还是说,这是他新从哪个数据库里调取出来的,某种“如何提升员工KPI”的奇怪行为艺术?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径直走向垃圾桶。
就在我抬手,把那袋垃圾丢进“其他垃圾”桶口的一瞬间,我鬼使神差地,又瞥了一眼那块黑曜石般的车窗。
车窗像一面完美的镜子。
它清晰地倒映出我身后那栋陷入沉睡的、漆黑的写字楼。
而在那一整片深沉无边的黑暗中,只有一格窗户。
一个小小的、孤独的、却又无比倔强明亮的长方形。
亮着一盏灯。
那是我的办公室。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他不是在监视我。
他是在看那盏灯。
我攥紧了空无一物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猛地把头转了回来,再也没有看那辆车一眼,迈开脚步,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回了写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