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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2016:从声骸到顶流

作者:爱笑的香菇

字数:91110字

2025-08-06 18:40:41 完结

简介

重生2016:从声骸到顶流》中的胡杨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都市脑洞类型的小说被爱笑的香菇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重生2016:从声骸到顶流》小说以91110字完结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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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棠那冰冷的质问,如同无形的冰锥,悬停在客厅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撕心裂肺的歌声还在老旧笔记本的扬声器里回荡,像一把无形的钝刀,反复切割着每个人的神经。

胡文慧脸上的愤怒和惊恐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巨大的、近乎麻木的茫然。她呆呆地看着屏幕上儿子那张在幽蓝光线下因痛苦和专注而扭曲的脸,听着那仿佛从灵魂深处剜出来的嘶吼,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声音里的绝望和不甘,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原来……原来那些“天降”的医药费,是这样来的?是在那个蒸笼一样的、被棉絮和羽绒塞满的狭小空间里,用咳血的代价换来的?

她猛地转过头,目光死死地钉在跪在丈夫躺椅前、同样泪流满面、脸色惨白如纸的儿子身上。视线滑过他嘴角那抹刺眼的暗红,落在他紧紧抓住丈夫枯瘦手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手上。一股混杂着剧痛、悔恨和巨大恐惧的洪流瞬间将她淹没!她做了什么?她刚才在做什么?她像个疯子一样摇晃他,质问他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她的儿子,在用命去换他父亲的命!

“噗通”一声,胡文慧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捂着脸,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哭声终于从指缝里汹涌而出,不再是愤怒的咆哮,而是痛到极致的呜咽:“呜…我的儿啊…是妈没用…是妈没用啊……”

胡建军浑浊的眼睛里,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声地汹涌流淌。他那只被儿子死死抓住的手,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反手更紧地攥住了儿子的手!枯瘦的手指如同冰冷的铁钳,传递着一个父亲此刻唯一能表达的、无声的、巨大的痛苦和哀求:停下!快停下!爸不要你救!爸宁愿死!

胡杨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着父亲手上传来的、濒死般的巨大力量,听着母亲崩溃绝望的哭声,看着屏幕上自己那搏命般的影像,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揉碎!巨大的负罪感和一种毁灭般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张着嘴,喉咙里却像是塞满了滚烫的沙砾,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汹涌地流淌。

客厅里只剩下母亲的痛哭、父亲喉咙里痛苦的“嗬嗬”声、笔记本扬声器里那循环播放的、令人心碎的歌声,以及胡小棠那冰冷的、如同审视般的平静目光。

死局。一个用爱和牺牲交织成的、令人窒息的死局。

就在这时,胡小棠动了。

她平静地走上前,弯腰,关掉了笔记本电脑上那循环播放的、如同酷刑般的歌声。令人心悸的嘶吼戛然而止,客厅里瞬间只剩下母亲压抑的啜泣和父亲粗重的喘息。

然后,她拿起胡杨放在桌上的那个老旧诺基亚功能机。手指在按键上按了几下,调出了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名字——那是胡文慧在市医院中医科的同事,张阿姨。

胡小棠将手机递给瘫坐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的母亲,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穿透混乱的清晰力量:“妈,打给张阿姨。问市一院神经内科明天有没有床位。爸,必须立刻住院。”

胡文慧抬起泪眼模糊的脸,茫然地看着女儿,又看看手机,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现在。”胡小棠的语气加重了一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钱,哥赚到了,付得起。爸的病,拖不起。”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胡文慧被痛苦和绝望填满的混沌大脑!钱……住院……是啊!儿子用命换来的钱,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她刚才在发什么疯?!丈夫的身体状况她比谁都清楚!那点昂贵的维持性药物不过是饮鸩止渴!他需要系统的检查、专业的治疗、持续的康复!

巨大的求生本能和对丈夫的爱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混乱情绪!她几乎是抢过手机,颤抖着手指,用力地按下拨号键。

“喂?张姐?是我,文慧…求你个事…我家建军…建军他…呜呜……”电话刚接通,胡文慧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语无伦次,但核心意思却异常清晰——立刻!马上!要床位!

胡小棠不再看母亲,目光转向依旧跪在地上、紧紧握着父亲手的哥哥。她走到他身边,蹲下,伸出手,不是去扶他,而是用力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他死死攥着父亲的那只手。她的手指冰凉,动作却异常坚决。

胡杨茫然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妹妹。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却清晰地映照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以及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

“松开。”她的声音很低,却像冰锥刺入胡杨混乱的意识,“爸的手,快被你捏断了。”

胡杨如同触电般猛地松开了手。父亲枯瘦的手背上,赫然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发白的指印。

胡小棠没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父亲胡建军。她伸出手,用自己冰凉的指尖,轻轻擦去父亲脸上汹涌的泪水。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近乎悲悯的平静。

“爸,”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胡建军浑浊的耳朵里,“哥用命换钱,是想让你活。你不想他换,是因为你想让他活。但你们这样,谁也活不好。”

她顿了顿,看着父亲痛苦挣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明天,你住进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努力好起来。哥,才能活得像个人。”

胡建军浑浊的眼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死死地盯着小女儿平静的脸,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的“嗬嗬”声,像是困兽最后的悲鸣,又像是某种巨大的情绪在翻腾冲撞。

胡小棠不再说话,只是用指尖,继续轻轻地、一遍遍地擦着父亲脸上的泪痕。那冰冷而固执的擦拭,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一点点抹去的不仅是泪水,更是那份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死志。

胡杨瘫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妹妹平静到近乎冷酷的侧影,听着母亲在电话里带着哭腔的哀求,感受着父亲那只终于不再剧烈颤抖、却依旧冰冷的手……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感,混合着一种全新的、沉甸甸的茫然,将他彻底包裹。

……

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住院部。

消毒水的气味比家里浓郁十倍,冰冷、刺鼻,却也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秩序感。单人病房里光线明亮,窗外是初秋澄澈的阳光。胡建军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静静地躺在铺着崭新白色床单的病床上。他枯槁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但浑浊的眼睛里,那层令人绝望的死灰似乎褪去了一些,虽然依旧疲惫,却多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各种监测仪器连接在他身上,发出规律而轻微的嘀嗒声。一位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的中年医生(神经内科刘主任)刚刚带着一群实习医生查完房离开。胡文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削着一个苹果,动作依旧带着一丝残余的惊惶,但眼神却牢牢地锁在丈夫身上,充满了失而复得般的珍惜和一种孤注一掷的期待。

胡小棠安静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膝盖上摊着一本厚厚的习题册,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病床上闭目养神的父亲。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的嘀嗒声和胡文慧削苹果的沙沙声。

胡杨坐在靠墙的塑料凳上,背脊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却无意识地蜷缩着。他身上的旧外套洗得发白,与病房里崭新的一切格格不入。喉咙深处依旧残留着干涩的隐痛,但更让他坐立不安的,是这份突如其来的、沉重的“安宁”。

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这扇通往希望的大门。父亲住进了最好的病房,用上了最好的药,请动了最权威的专家。刘主任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情况比预想的复杂,但还有机会!类风湿叠加脑梗后遗症,加上长期情绪郁结…需要系统的免疫调节、神经修复和康复训练!急不得,但第一步走对了!”

希望是真的。但这份希望,是他用撕裂灵魂的声音换来的。此刻,在这片代表着秩序和希望的洁白里,他像个闯入者,格格不入。昨晚客厅里那场风暴的余波,依旧在他身体里震荡。母亲的沉默,父亲偶尔投来的、带着复杂痛苦的目光,还有妹妹那洞悉一切的平静……都让他如芒在背。

“哥。”胡小棠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胡杨猛地回过神,看向妹妹。

胡小棠合上习题册,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将一个东西递到他手里。

是那个印着卡通兔子图案的保温杯。入手温热。

“妈早上熬的,加了双倍罗汉果和胖大海。”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张阿姨说爸这边下午要去做个核磁,妈得陪着。家里没人。”她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胡杨依旧带着疲惫和紧张的脸,“你的‘壁橱’太热,开着窗通风,也吵不到谁。”

她的话很平静,信息却精准无比:母亲下午要陪父亲做检查,家里没人。你可以回去直播。保温杯里是润喉的药汤。甚至暗示了可以稍微放松一点那严苛的隔音(开窗通风)。

胡杨握着温热的保温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暖意,看着妹妹那双清澈得能映出自己影子的眼睛,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温热的棉花,酸涩得发胀。她什么都懂。她甚至帮他铺好了路。

“……谢谢。”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胡小棠没回应,只是转身回到窗边的座位,重新打开了习题册。

胡杨站起身,对着病床方向低声道:“爸,妈,我…先回去一趟。”

胡文慧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默许。胡建军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但枯瘦的手指在被子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胡杨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依旧浓烈,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进来,明亮得有些晃眼。他快步走着,怀里的保温杯温温热热,像揣着一小块小小的炭火。

当他再次推开家门,走进自己那个依旧弥漫着淡淡药味和灰尘气息的房间时,竟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个巨大笨重的旧书架,沉默地矗立在角落里,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见证者。

他走到书架前,没有立刻拉开。手指轻轻拂过粗糙的木纹,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昨晚的疯狂、父亲的泪、母亲的哭、妹妹冰冷的质问、还有那咳出的血……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他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不再是为了隔绝,而是带着一种全新的、沉甸甸的重量。

他拉开了书架门。

闷热的气息依旧扑面而来,混杂着棉絮、羽绒和隔音海绵的味道。他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合拢。狭小的空间依旧令人窒息,但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坐下。

他环顾四周。墙壁上廉价的隔音海绵,缝隙里塞满的棉絮和羽绒,简陋的木桌,崭新的声卡和电容麦……一切都和昨晚一样。

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能在黑暗中搏命的幽灵。父亲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接受着正规的治疗。母亲默许了他的“工作”。妹妹……成了他沉默的哨兵和后勤官。

他拧开保温杯盖,清甜中带着浓郁苦涩的药香弥漫开来。他喝了一大口,温热的药液滑过喉管,带来熟悉的、舒缓的清凉感。

他坐了下来。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似乎也承受了更多的重量。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幽蓝的屏幕光映亮了他的脸。脸上的疲惫依旧,眼神却比昨夜多了一份沉淀下来的坚定,少了一丝濒临崩溃的疯狂。

登录“声海”平台。后台堆积着昨晚那场惨烈直播后海量的留言、私信和未读通知。他没有去看。手指移动,点开了自己的个人厅——【燃烬·子夜港湾】。想了想,他将名字修改为【燃烬·回声】。

他戴上监听耳机,指尖拂过电容麦冰凉的金属支架。这一次,触感不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承载着希望与重量的工具。他启动了设备。轻微的电流嗡鸣声在耳机里响起,清晰无比。

下午三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家里很安静,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胡杨没有选择劲爆的开场。他凑近麦克风,声音透过顶级的电容麦,清晰、沉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沙哑质感,却不再有撕裂般的痛苦,反而沉淀出一种平静的力量:

“下午好。这里是‘回声’。我是燃烬。”

“昨天…风很大。吹倒了很多东西。也吹散了一些…蒙在眼前的灰尘。”

“谢谢…所有在风里…递给我伞的人。”

“今天…想唱一首…安静点的歌。给…正在努力好起来的人。”

他点开伴奏。是那首极其简单、只有几个音符循环的蓝调旋律,缓慢得像时光流淌。他放弃了技巧性的炫技,放弃了刻意的情绪渲染。只是用最本真、最干净的嗓音,轻轻地哼唱起来。

声音在专业设备的加持下,纯净得像山涧的泉水,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Lv.8的声乐技巧不再用来撕裂,而是用来雕琢每一个音符的圆润和情感的细腻流淌。那丝“坚韧(微弱)”的特性,像一层无形的薄膜,温柔地包裹着他年轻的声带,让这持续的输出变得不再那么艰难。

哼唱里,有阳光穿透云层的暖意,有风雨过后的澄澈,有对病房里父亲无声的祈愿,也有对自己脚下这条布满荆棘却终于窥见一丝光亮的道路的坚定。

公屏上,昨晚被惊吓和担忧的听众纷纷涌入:

“燃烬!!你还好吗?!”

“声音…好像不一样了?更…更稳了?”

“哭了…昨天吓死我了!”

“这哼唱…好治愈…泪目了…”

“【夜航船】送出‘守护之心’x1!”

“【沉默的火山】送出‘小飞船’x5!”

打赏的特效开始出现,但不再是昨晚那种疯狂的、带着补偿性质的宣泄,而是一种温暖的、带着祝福和陪伴意味的流动。

胡杨沉浸在声音的世界里。他不再像昨夜那样疯狂压榨自己,而是细心地感受着声带的每一次振动,气息的每一次流动。他回应着点歌,唱一些旋律舒缓、充满希望的歌曲。每一次开口,都带着一种全新的、沉静的掌控力。

收益数字在稳步增长。没有昨晚的爆炸性飙升,却如同涓涓细流,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持续性。他知道,这些数字,会化作父亲病床旁吊瓶里的药液,化作母亲脸上暂时舒展的眉头。

直播进行了一个小时。喉咙开始感到熟悉的干涩和微痛,但远未到极限。他知道该停下了。他对着麦克风,声音温和而坚定:“谢谢大家的陪伴。今天的‘回声’就到这里。希望明天…阳光依旧。”

他切断了直播。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笔记本电脑风扇的嗡鸣和他自己平稳的呼吸声。没有脱力,没有眩晕,没有咳血的冲动。只有一种淡淡的疲惫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脚踏实地的充实感。

他推开沉重的书架门,走了出来。客厅里洒满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宁静。他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一扇窗。

清新的、带着初秋凉意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温柔地拂过他汗湿的额角,吹散了“壁橱”里残留的闷浊气息。

窗外,天空湛蓝如洗,几缕白云悠然飘过。楼下花园里,不知谁家的孩子在追逐嬉笑,清脆的笑声乘着风飘了上来。

胡杨靠在窗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自由的、带着阳光味道的空气。喉咙里的干涩感,似乎也被这清风抚平了些许。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一条新的银行转账提醒静静地躺在那里:

转出 ¥3000.00 收款方:市第一人民医院 胡建军 治疗费

他关掉屏幕,将手机揣回口袋。目光投向窗外澄澈的蓝天,嘴角无声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其细微、却真实不虚的弧度。

病房里,胡建军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监测仪器的嘀嗒声规律地响着。他枯瘦的手指,在被子下,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仿佛在虚空中,抓住了那缕乘着清风飘来的、带着阳光温度的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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