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假千金?真凤凰!浴火归来》中的沈栖月江砚深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现言脑洞风格小说被爱吃豆皮卷的罗图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爱吃豆皮卷的罗图”大大已经写了104912字。
假千金?真凤凰!浴火归来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海城的初冬,夜色来得早。华灯初上,霓虹在湿冷的空气中晕染开一片迷离的光雾。
位于外滩源深处的一家顶级私人俱乐部——“云顶”,厚重的橡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这里只对最顶级的会员开放,私密性极佳,空气中浮动着雪茄、威士忌和金钱的混合气息。
一间名为“观澜”的包厢内。厚重的丝绒窗帘垂落,隔绝了江景。柔和的壁灯在深色胡桃木墙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沈惊鸿坐在一张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姿态松弛却依旧带着一种无形的锐利。
她换下了白天的职业套装,穿着一件剪裁极简的黑色高领羊绒裙,衬得脖颈修长,锁骨精致。脸上未施粉黛,只将那半边浴火凤凰面具随意地放在手边的矮几上。
她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冰块在杯壁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微响。
她对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者,正是沈氏集团董事会里少数几位德高望重、对林晚棠作风早有微词的老臣子——李国华董事。
两人之间的矮几上,摊开着一份项目文件,但交谈的内容显然已超越了商业范畴。
「……晚棠这孩子,」李董抿了一口酒,叹息着摇头,皱纹深刻的脸上带着痛惜,「小时候看着也挺伶俐,怎么现在就……唉,崇山兄在天之灵,看到沈家如今这样,该多痛心。」他指的是林晚棠在“星辰之塔”项目上的种种作为和最近的丑闻。
沈惊鸿静静听着,面具下的眼神平静无波。
她今天约见李董,表面是探讨一个慈善基金与沈氏合作的细节,实则是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沈家内部情况,尤其是关于三年前父亲去世前后的细节,以及……老夫人可能的异常态度。她需要这些元老的视角,来拼凑被林晚棠刻意掩盖的真相碎片。
「李董,」沈惊鸿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引导性的平稳,「沈老先生骤然离世,对沈家打击巨大。我听闻,他生前身体虽有旧疾,但一直控制得当。那场意外……董事会内部,当时就没有任何疑虑吗?」
李国华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疑虑……不能说没有。崇山兄的心脏是老毛病,但一直用药控制得很好。那天……晚棠突然哭喊着跑来说栖月她……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显然对提及那个被驱逐的名字感到不适,「总之,崇山兄当时就气得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倒了下去。救护车来得很快,但……人还是没救回来。医生说是突发严重的心律失常,室颤……太快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迟来的疑惑:「不过……后来整理遗物时,好像有人提过一句,说崇山兄常备的急救药……那天在书房里没找到?但当时大家都沉浸在悲痛和混乱中,晚棠又哭得昏天黑地,这事……也就没人深究了。」
急救药没找到?
沈惊鸿的心猛地一沉!江砚深U盘里那份关于药物被动手脚的分析报告瞬间浮上脑海!如果急救药也出了问题……那父亲的死,就更是板上钉钉的谋杀了!林晚棠和她背后的人,做得可真够绝!
她强压下翻涌的杀意,指尖在冰冷的酒杯上轻轻摩挲:「那老夫人呢?她老人家似乎……对林小姐格外信任?」
提到老夫人,李国华的神情更加黯然:「老夫人……自从崇山兄走后,精神就垮了。晚棠她……很会哄老人家开心,天天嘘寒问暖,端茶送水,老夫人自然就依赖她。至于栖月那孩子……」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在所有人眼中,沈栖月就是气死父亲、让沈家蒙羞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包厢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被轻轻叩响。
「进。」沈惊鸿淡淡道。
侍者推开门,恭敬地侧身:「惊鸿小姐,顾承泽先生……想见您。」
顾承泽?
沈惊鸿面具下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还指名要见她?
李国华也是一愣,随即站起身,识趣地说道:「惊鸿小姐,你们年轻人聊,我正好还有点事,先告辞了。」他拿起外套,对着门口脸色沉凝的顾承泽微微颔首,快步离开了包厢。
包厢内只剩下两人。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而微妙。
顾承泽站在门口,身姿依旧挺拔,昂贵的西装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但他俊朗的脸上没有了惯有的矜贵从容,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深深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和困惑,紧紧锁定在沙发里那个沉静如水的女子身上。
他的视线扫过她放在矮几上的半边凤凰面具,扫过她素净却难掩锋芒的脸,最后落在那双沉静如渊的眼眸上。
「‘惊鸿’小姐。」顾承泽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他迈步走进包厢,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他走到沈惊鸿对面的沙发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压迫感,「或者,我该称呼你……沈栖月?」
最后三个字,如同惊雷,在安静的包厢里炸响!
沈惊鸿端着酒杯的手指纹丝不动,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她抬起眼,平静无波地迎上顾承泽那双燃烧着复杂火焰的眼睛,声音清冷得如同山涧寒泉:
「顾少认错人了。沈栖月,三年前就死了。死在沈家大门口的雨夜里,死在悬崖下。现在的我,是‘惊鸿’。」
她的否认如此干脆,如此平静,反而让顾承泽心头那股无名火更盛!他猛地一拳砸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杯中的酒液剧烈晃动!
「别装了!」顾承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愚弄的愤怒,「你以为戴个面具,换个名字,就能抹掉过去?!林晚棠买水军抹黑你,那些转账记录里有她助理的私人账号!那个账号,三年前曾给一个叫‘王虎’的人转过一笔钱!而那个王虎,就是当年雨夜开货车撞沈栖月的司机!虽然那场‘意外’最后被定性为司机酒驾失控,但时间、地点、转账金额……太巧了!巧得让人无法相信是巧合!」
他死死盯着沈惊鸿,眼神锐利如鹰隼,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惊鸿’!你告诉我,为什么林晚棠要花天价雇佣水军,去抹黑一个素不相识的设计师?为什么她看到你的面具会那么恐慌?为什么她收到一条匿名信息就彻底崩溃?!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答案——你就是沈栖月!那个她以为早已被撞死的沈栖月!你回来复仇了!对不对?!」
顾承泽的质问如同连珠炮,带着他连日来调查的疲惫和被颠覆认知的冲击。他以为揭穿了对方的身份,会看到震惊、慌乱或者愤怒。
然而,沈惊鸿的反应,却让他如同蓄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沉静的眼眸里,没有丝毫被揭穿的惊慌,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
「顾少不愧是顾家继承人,想象力很丰富。」沈惊鸿轻轻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的声音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清晰,「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关联和转账记录,就脑补出一场复仇大戏?」她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至于林晚棠为什么针对我?或许,是因为我在拍卖会上让她花了六千万买了个赝品?或许,是因为我指出了‘星辰之塔’项目她负责部分的致命漏洞,威胁到了她在沈家的地位?又或许……」
她微微倾身,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直刺顾承泽的眼底:「仅仅是因为,她心虚?害怕自己做过的事情,被查出来?比如,三年前污蔑沈栖月偷窃她母亲遗物?比如,设计下药制造所谓的‘捉奸在床’?顾少,」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这些事,你当时……当真一点都没怀疑过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沈家‘唯一’千金给你带来的体面?」
「你!」顾承泽被这毫不留情的反问问得脸色铁青,一时语塞!沈惊鸿的话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精准地剖开了他试图回避的、不愿深究的过去!三年前,他不是没有过怀疑,但林晚棠的眼泪,沈栖月“被抓现行”的狼狈,以及沈崇山暴怒下的定论,让他选择了相信“眼见为实”,选择了维护沈顾两家的“体面”和婚约。
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表情和眼中闪过的狼狈,沈惊鸿眼底的讥讽更浓。
她放下酒杯,身体靠回沙发背,姿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顾少今天来找我,如果只是为了求证一个你内心其实早有答案、却又不敢承认的身份,那恕我直言,毫无意义。如果你是想替林晚棠讨个说法,或者警告我收手……」她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那么,请回吧。我和林晚棠之间的事,轮不到任何人插手。尤其是……你。」
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顾承泽心上。那是一种彻底的、毫不掩饰的划清界限和冷漠疏离。
顾承泽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被轻视、被嘲讽、被彻底否定的愤怒和被戳中心事的狼狈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惊鸿:「沈栖月!你不要太过分!就算晚棠她……她以前做错了事,你也不该用这么狠的手段!让她身败名裂!你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她快疯了!」
「疯了?」沈惊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缓缓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恨意,「那她设计害死我父亲的时候,怎么没疯?她把我像垃圾一样推出沈家大门的时候,怎么没疯?她买凶开车想把我撞下悬崖的时候,怎么没疯?!」
每一个字,都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向顾承泽!她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顾承泽,收起你那迟来的、廉价的怜悯和说教。你没有资格。三年前,在沈家大门口,你冷漠转身的时候,那个叫沈栖月的女孩,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惊鸿’,只信奉一句话——」
她一字一顿,声音如同地狱的宣判:
「血债,血偿!」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冰冷刺骨的杀意弥漫开来,让顾承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实质般的滔天恨意,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寒意和……恐惧。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质问,所有的愤怒,在这赤裸裸的仇恨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想起了雨夜门口,那个被推倒在泥泞中、绝望嘶喊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传来一阵窒息般的抽痛。
就在这时,沈惊鸿放在矮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个加密信息提示弹出,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旧影’得手。老夫人病危。」
沈惊鸿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病危?!
她猛地抓起手机和面具,霍然起身!再不看僵立当场的顾承泽一眼,声音冷硬如铁:「艾米!」
包厢门被推开,艾米迅速出现。
「回酒店!立刻!」沈惊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她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黑色裙摆划出凌厉的弧线。在与呆若木鸡的顾承泽擦肩而过的瞬间,她脚步微顿,却没有转头,只有一句冰冷到极致的话语,如同最后的判决,清晰地传入顾承泽耳中:
「顾承泽,真相的滋味如何?这还只是开始。好好看着,看着林晚棠,还有她背后那些魑魅魍魉,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她们应得的结局!」
话音落下,她已带着艾米和保镖,如同一阵冰冷的旋风,消失在包厢门口。
只留下顾承泽一个人,僵立在原地。耳边回荡着沈惊鸿冰冷的话语,眼前是那个被仇恨重塑、强大到令人心悸的身影,还有……她离开前手机上那刺眼的“病危”二字。
他颓然地跌坐回沙发里,双手插入浓密的黑发中,发出了一声痛苦而迷茫的低吼。
迟来的真相,如同一把迟钝的锯子,正在一点点切割着他过往的认知和自以为是的“体面”。而沈惊鸿那冰冷的疏离和滔天的恨意,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恐慌。
窗外,黄浦江的游轮鸣笛声悠悠传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