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口碑超高的宫斗宅斗小说《侯门嫡女驯夫记》,沈清辞萧景渊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时笺书妍”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99662字,本书完结。喜欢看宫斗宅斗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侯门嫡女驯夫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回京的船在暮色中驶入通州码头,岸边的灯笼连成蜿蜒的火龙,映得萧景渊苍白的脸有了几分血色。沈清辞扶着他踏上栈桥,晚风带着水汽扑在脸上,竟比江南的湿冷多了几分凛冽。
“秦风已经在城外备好了马车。”她低声道,目光扫过码头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些看似寻常的商贩脚夫里,不知藏着多少皇后的眼线。
萧景渊“嗯”了一声,将半边身子的重量靠在她肩上。他肩上的伤口虽已拆线,却还未痊愈,加上中毒后元气大伤,此刻确实需要人搀扶。只是这份依赖里,掺了几分不自觉的亲昵。
马车在夜色中穿行,沈清辞撩开窗帘一角,看着熟悉的城门轮廓在黑暗中浮现,心里莫名一紧。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藏着太多的阴谋与鲜血,如今他们带着真相回来,注定要掀起惊涛骇浪。
“皇后的人怕是已经在府里等着了。”萧景渊闭目养神,语气听不出情绪。
“等着就等着。”沈清辞放下窗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按原计划行事,先让晚晴姑姑去私宅躲着,等风声过了再说。”
马车刚到王府后门,就见周嬷嬷在廊下焦急地张望,看到他们进来,连忙迎上来:“可算回来了!皇后宫里的李嬷嬷已经在荣安堂等了两个时辰,说是奉了皇后的命,来给王爷送补药。”
沈清辞与萧景渊对视一眼,果然来了。
“知道了。”萧景渊直起身,瞬间恢复了平日的闲散,仿佛肩上的伤只是错觉,“让她等着。”
回到正院,沈清辞先让人将晚晴从侧门送走,交由秦风安置,又伺候萧景渊换上常服,才一同往荣安堂去。
荣安堂的暖阁里熏着名贵的龙涎香,李嬷嬷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两人进来,忙放下茶杯起身行礼,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在萧景渊身上扫来扫去。
“老奴给王爷、王妃请安。”她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带着审视,“皇后娘娘听说王爷在江南偶感风寒,特意让老奴送些参汤来,给王爷补补身子。”
沈清辞接过参汤,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心里冷笑。哪是什么关心,分明是来探虚实的。
“有劳母后挂心,本王已经好多了。”萧景渊靠在软榻上,语气慵懒,仿佛真的生了场小病,“倒是让李嬷嬷久等了,改日本王定当进宫谢恩。”
李嬷嬷眼睛一转,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话里有话:“说起来,京里最近有些不好听的传言,老奴本不该多嘴,可……”
“哦?什么传言?”沈清辞端起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语气平淡无波。
“也没什么,就是说……说王妃娘娘在江南时与王爷拌了嘴,还说王爷这次生病,是因为……”李嬷嬷故意顿住,看着两人的反应,“是因为王妃娘娘性子太烈,克夫……”
“啪”的一声,萧景渊手里的茶盏落在小几上,茶水溅了李嬷嬷一身。他眼神骤冷,语气带着冰碴:“本王的王妃,轮得到外人置喙?”
李嬷嬷吓得“扑通”跪下,连连磕头:“老奴该死!老奴只是听外面瞎说,不是有意冒犯王妃……”
“外面?”沈清辞放下茶杯,声音清冽如冰,“外面的人说什么,本王妃不在乎。但若是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尤其是借着皇后娘娘的名头,就别怪本王妃不客气。”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嬷嬷:“参汤本王妃替王爷收下了,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李嬷嬷要是没事,就请回吧,免得在这里碍眼,让王爷心烦。”
李嬷嬷被她眼中的寒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多待,连滚带爬地带着随从跑了。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太妃从内室走出来,脸色阴沉:“清辞,你也太莽撞了!那可是皇后的人,你这么对她,不是给景渊招祸吗?”
“母妃放心,祸事早就找上门了,不在乎多这一件。”沈清辞语气平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萧景渊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母妃别担心,清辞说得对。这点小事,本王还担得起。”
太妃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却又说不出什么,只能甩袖回内室了。
“看来皇后是真急了。”回到正院,沈清辞才松了口气,“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急了才好。”萧景渊靠在软榻上,让秦风解开他的衣襟查看伤口,“狗急了会跳墙,她急了,才会露出更多马脚。”
“所以我们更要沉住气。”沈清辞走到他身边,看着伤口周围淡下去的淤青,松了口气,“晚晴姑姑那边安顿好了吗?”
“秦风已经把人送到城西的私宅,周围都安排了护卫。”萧景渊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衣传过来,“京里的流言,我会处理。”
沈清辞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一暖:“我不在乎那些流言。”
“我在乎。”萧景渊看着她,语气坚定,“你是我的王妃,谁也不能诋毁。”
接下来的几日,京中的流言愈演愈烈。有人说沈清辞在江南与旧识温子然私会,惹得靖王动怒;有人说她善妒成性,在江南时杖责了伺候萧景渊的丫鬟;更有人说她根本不会打理内宅,把靖王府搅得鸡犬不宁。
画屏气得整日骂骂咧咧,沈清辞却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每日处理府中事务,只是眉宇间偶尔会掠过一丝疲惫。
“姑娘,您就真的不生气?”画屏看着她核对账册的侧脸,忍不住问道,“那些人说得也太难听了!”
“生气有什么用?”沈清辞放下笔,揉了揉眉心,“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什么,由他们去。只要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话虽如此,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蔑,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尤其是想到这些流言很可能是皇后散播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她和萧景渊,更是觉得恶心。
傍晚时分,萧景渊突然来了,手里还拿着支流光溢彩的琉璃簪。
“换上这件杏色的襦裙,跟我出去。”他将簪子放在桌上,语气不容置疑。
“去哪?”沈清辞看着他,有些疑惑。
“去了就知道。”萧景渊挑眉,“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沈清辞看着他眼中的狡黠,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好。”
画屏手脚麻利地为她换上襦裙,又将那支琉璃簪插在发髻上。镜中的女子眉眼弯弯,杏色的衣裙衬得她肤色如玉,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俏。
“走吧。”萧景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沈清辞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却没有挣开。
马车在热闹的朱雀大街停下,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和孩童的笑闹。沈清辞撩开窗帘,才发现他们竟来到了上元灯会的会场——虽已过了元宵,京中却依着旧例办了场赏花灯的盛会。
“下来吧。”萧景渊先跳下车,然后伸出手,姿态绅士。
周围的人很快认出了他们,纷纷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这对向来不睦的王爷王妃。
“那不是靖王和靖王妃吗?”
“他们怎么一起来逛灯会了?不是说他们吵架了吗?”
“你看靖王对王妃多好,还牵着她的手呢……”
萧景渊像是没听到周围的议论,牵着沈清辞的手,慢悠悠地逛着灯会。他指着一盏走马灯笑道:“这个画的是《西厢记》,小时候母妃常带我来看。”
沈清辞看着灯上张生跳墙的画面,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缠着母亲讲这个故事,忍不住笑道:“我阿娘也喜欢这个,说张生虽有些鲁莽,却有颗真心。”
两人并肩走着,时而点评着花灯,时而分享着小时候的趣事,气氛温馨得不像话。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窃窃私语的羡慕。
走到猜灯谜的摊子前,萧景渊指着一条谜面道:“‘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打一物。”
沈清辞想也没想:“砚台。”
摊主笑着递上一盏兔子灯:“王妃娘娘好才情!”
萧景渊接过兔子灯,塞到沈清辞手里,又指着另一条谜面:“‘小时穿黑衣,大时穿绿袍,水里过日子,岸上来睡觉’,这个你肯定猜不到。”
“是青蛙。”沈清辞脱口而出,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小时候在侯府的池塘边,见得多了。”
萧景渊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雪,动作自然而亲昵:“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不少人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飞快地记录着这一幕。他们都知道,明日京中的流言,定会是另一番模样。
沈清辞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脸颊发烫,却没有躲开。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里清楚,他这是在故意做给别人看,是在为她正名。这份刻意为之的“恩爱”里,藏着的是他笨拙的维护。
“多谢。”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谢什么?”萧景渊挑眉,语气恢复了几分戏谑,“本王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顺便……让某些人看看,本王的王妃,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逛。兔子灯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沈清辞看着他们交握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她知道,这场高调的“秀恩爱”或许带着目的性,却让她在那些不堪的流言中,感受到了一丝真切的暖意。
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像最初那般只是交易和联盟。在一次次的并肩作战和相互维护中,某些情愫正在悄然滋生,如同这初春的嫩芽,在冰雪消融后,破土而出。
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萧景渊送她到院门口,看着她发髻上的琉璃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挺好看的。”
“王爷也早些歇息。”沈清辞抬手取下簪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
萧景渊看着她泛红的耳根,低笑一声:“晚安。”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沈清辞握紧了手中的琉璃簪,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蔓延。她知道,京中的流言明日定会反转,皇后的计谋又一次落空了。
但这还不够。她和萧景渊都清楚,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皇后的罪证,晚晴的安全,兵符的下落,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太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但沈清辞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凶险,身边都有一个人会陪着她,护着她,与她并肩作战。
她抬头看向天边的明月,月光皎洁,洒满庭院。这场由皇后掀起的流言风波,终究会成为他们感情升温的催化剂。而她和萧景渊的故事,也会在这波谲云诡的京城中,继续书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