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从解析野草开始》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玄幻脑洞小说,作者“白色长衫”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王安平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11595字,喜欢玄幻脑洞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从解析野草开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战十九城的暮春从未如此萧索。
拓荒令如同一把生锈的铡刀,悬在每一个家族的脖颈上,而城中的混乱一日胜过一日。
往日里勾心斗角的罗家商队,如今正带着护院强占林家药庐的仓库,临街的铺面被拆得砖石横飞,管事们挥舞着滴血的钢刀,将试图阻拦的药徒劈倒在药渣堆里。
西城区的陈家私兵则挨家挨户砸开民宅,把未满十八岁的少年用铁链串成串,声称”代至高议会征调苦役”,哭喊声从黎明响到黄昏,最终归于死寂。
更远处的散落村落更是惨状难言。
三甲村的老族长被林家护卫用灵草炼制的毒烟活活熏死在祠堂,只因他不愿交出村里唯一的灵泉;黑石寨的青壮被罗家商队骗入山谷,出来时只剩半截染血的账册。
那上面记着他们用百具族人尸体换来的三车发霉的灵米。
连城中巡捕署的捕头们都在忙着瓜分巡防区域,某夜东城区突然燃起大火,巡捕们却在争抢失火区域的”灾后管辖权”,任由火焰将三条街的民居烧成白地。
这不是混乱,而是一场披着拓荒令外衣的吞噬。
大鱼啃食小鱼,小鱼则把虾米连壳碾碎,连城中的管理机构都成了分赃的工具。
城主府的主簿与城卫军的偏将军们在议事厅里拔刀相向,为了一批本该支援前线的玄铁箭矢打得头破血流,最后竟引私兵冲入府衙,将议事厅的地砖染成暗红。
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此刻都成了红着眼争夺腐肉的饿狼。
变故在一个暴雨滂沱的子夜骤然降临。
十七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战十九城的正阳门楼上,为首者身披玄铁鳞甲,甲片缝隙里渗出的不是汗水,而是暗红血珠。
他手中提着的不是令旗,而是城主府主簿那颗尚在睁目怒视的头颅,发髻上的玉簪还在雨中微微晃动。
“至高议会,拓荒令使者,萧烈。”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般砸在城墙上所有守军的心头。
话音未落,紧随其后的血骑已将三具尸体掼在城楼石阶上。
正是前日在议事厅拔刀相向的三名城卫军偏将军,他们的咽喉处都有一道整齐的血口,血珠在暴雨中凝结成诡异的冰晶。
暴雨更急,正阳门缓缓开启。
五千玄甲血骑如黑色潮水般涌入城内,马蹄踏碎积水,溅起的水花里都带着铁锈味。
他们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冲向城中最富有的林家药庐。
林家药庐的护院们刚敲响警钟,为首的萧烈已如鹰隼般掠入院中,手中玄铁战刀甚至未完全出鞘,一道匹练般的刀气已将七重院门齐齐斩裂。
药庐深处传来凄厉的惨叫,那是林家主脉试图启动护族法阵的声音,但在血骑们抛出的十二枚刻满符文的铁球面前,号称能抵御扩土境攻击的法阵如同纸糊般寸寸碎裂。
“囤货居奇,阻挠拓荒令推行——杀无赦。”
萧烈的声音毫无波澜,却让跟在身后的血骑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下一刻,药庐内爆发出密集的惨叫与灵力碰撞的轰鸣,透过雨幕望去,林家药庐的上空很快被一层血红色的光罩笼罩,光罩内不断有残肢断骸被抛出,连那些晾晒灵草的竹架上都溅满了粘稠的血污。
半个时辰后,血光散去,曾经富甲一方的林家药庐已成一片废墟,只余下正堂前那口被血水灌满的药池,以及池边萧烈脚下踩着的林家老族长半截躯干。
血洗林家的余波尚未平息,血骑已分成数队,扑向掌控城卫军的陈家。
这一次他们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将陈家主宅团团围住,萧烈的声音再次响彻雨幕。
“陈家私吞城卫军配额,虚报战功——族中男丁,凡十六岁以上,尽皆充军,女眷及幼童,贬为苦役。”
陈家主宅内先是传来愤怒的咆哮,随即是剧烈的灵力波动,但片刻后便归于死寂。
当血骑冲入时,只见陈家主脉的一千余名男丁已被各自斩断一臂,哀嚎着被拖出家门。
而陈家老爷子则跪在正厅,颈间架着血骑的战刀,眼睁睁看着女眷们被铁链串起,连刚满三岁的嫡孙都未能幸免。
萧烈的铁腕远不止于此。
三个试图藏匿族人的中等家族——张家、武家、孙家,在血骑”搜查拓荒逃犯”的名义下被连根拔起。
张家主母试图用灵石买通血骑,换来的却是全家三十七口被锁入装灵草的木箱,活活闷死在药庐地下室。
武家的铸鼎境长老试图反抗,被萧烈一刀劈断双腿,扔在家族祠堂前,看着子孙们被一一斩首。
孙家则更惨,血骑们不知从何处得知他们藏有上古妖核,直接用爆裂魔晶炸开了家族秘库,爆炸的气浪将整条街的房屋掀翻,孙家五千余人无一生还,只余下满地焦黑的残骸。
最令人胆寒的是对四个小家族的处理。
这些平日里连主脉都不屑一顾的小家族,只因在拓荒令颁布后有过”不当言论”,便被血骑定性为”通妖叛逆”。
萧烈甚至没有亲自出手,只派了百名血骑,便在一夜之间将四个家族所在化为屠宰场。
整条街的鲜血汇成溪流,顺着下水道流入护城河,将河水染成暗红三日未退。
处理完城内事务,萧烈并未停歇,而是带着十万血骑直扑周边三十个乡镇。
曾经散居在山野间的两百余万居民,在血骑的马刀与玄铁锁链下被强行集中。
他们被按照战功簿与修为测试结果打乱重组,昔日的地主老财可能与乞丐编在同一队,修炼世家的子弟或许要听从佃农的指挥。
血骑对他们还是保持了起码的温情,从各家搜刮来的秘籍,灵米,丹药,按量取用,争取让这两百余万百姓能尽早进入备身期。
往日里不可一世的罗家主家紧闭大门,连商队都缩回了仓库;侥幸未被血洗的陈家主脉噤若寒蝉,城卫军的指挥权被血骑直接接管;那些曾经相互倾轧的管理机构,此刻连咳嗽都小心翼翼,生怕引来血骑的屠刀。
血骑们用最粗暴的方式执行着至高议会的命令,一时间,战十九城的混乱如同被按下了止息令,风平浪静。
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死寂的恐怖之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与恐惧的气息。
观星阁内,王照益捏碎了手中的茶盏,瓷片割破掌心,鲜血滴落在星图上,宛如新添的星象。
大长老王照铎的胡须在剧烈颤抖,二长老王照囿死死攥着案几边缘,指节泛白,三长老王照金则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斩主簿,杀偏将,血洗林家,半灭陈家…至高议会这是要杀鸡儆猴!”
王照益的声音嘶哑,眼中却燃烧着不甘的火焰,”他们不是来执行拓荒令的,是来清理门户的!”
大长老颤抖着声音道:”那四个小家族…还有周边的乡镇…至高议会这是要把战十九城彻底洗牌!”
二长老沉声道:”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萧烈带着十万血骑,战十九城根本无力抵抗。他既然能血洗林家、陈家,就能血洗我们王氏!”
三长老猛地抬头,眼中充满恐惧:”他们会不会…也把我们归为’阻挠拓荒’的一类?”
王照益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看向窗外,雨幕中隐约能看到血骑巡逻的身影,那些玄甲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之前我们还在犹豫,还在想如何在拓荒令下保全主脉…现在没有选择了。”
他的目光扫过三位长老,一字一句道:”至高议会要的是拓荒的成果,是有人替他们去云荒送死。我们王氏若不想成为下一个林家、陈家,就必须拿出态度——举全族之力,立刻准备拓荒!”
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一声长叹:”也罢…云荒虽险,总好过死在自家门口。”
二长老点头道:”我同意。立刻召集所有铸鼎境以上族人,准备领取拓荒令。旁支子弟…也该通知他们了。”
三长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颓然点头。在至高议会的血腥镇压面前,主脉与旁支的倾轧早已微不足道,活下去,成了唯一的念头。
至高议会的武力威慑远比想象中残酷。
那支被称为 “血骑” 的部队不过是人族军队序列中的三等战兵,全军总数不过五十万,此次开赴战十九城的仅十万人马,却让城内城外三百余万生灵噤若寒蝉。
“血骑是三等军?” 观星阁内,二长老王照囿捏碎了手中的茶盏,”三等军便能让战十九城三岁孩童止啼,那至高议会的一等、二等又该是何等威势?”
大长老王照铎望向窗外,似乎能看到巡逻的血骑方阵。
“至高议会这是在告诉所有人 —— 拓荒令之下,唯有服从一途。”
王照益走到窗边,”若我们王氏此前稍有迟疑,此刻灵堂里恐怕已经摆上了牌位。”
三长老王照金瘫坐在椅子上,想起自己此前还想算计王安平的战功,只觉得后颈发凉。
那些被血骑拖走的陈家子弟,临行前的哀嚎还在耳边回响,而林家药庐里抛出来的残肢,此刻或许还在护城河底沉着。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主脉的算计、旁支的怨恨,都轻如鸿毛。
战十九城彻底安静了。
王氏宗族的动员令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族。
当其他家族还在瑟瑟发抖时,王照益已带着全族铸鼎境以上的族人,在观星阁前跪接萧烈亲自签发的拓荒令。
血骑小校将令旗插在王氏宗祠前的空地上,旗杆上沾染的血迹还未干透,吓得前来观礼的旁支子弟脸色惨白。
“十日之内,王氏必须派出首批拓荒队前往云谷。” 传令的血骑小校声音冰冷,”若延误期限,林家便是榜样。”
王照益叩首在地,额头贴着冰冷的青石板,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恭顺。
“王氏定当遵从至高议会令谕,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