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包下一整个山庄为岑书夏举办生日宴。
岑书夏一早就安排好了造型师,她是寿星,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许时念身边,只好让服装师和造型师给许时念换装。
服装师是准备了许多华丽的衣服,按岑书夏的话来说,她的好闺蜜,什么样最漂亮便按照什么样来,服装师上了心。
只是没想到许时念对着华丽的裙子摇摇头,她仔细看了看,其中藏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就这件吧。”
服装师有些为难:“许小姐,这件的设计有些简单了。”
许时念一贯坚持:“今天是书夏的生日宴,我不喜欢太张扬的衣服,而且我比较喜欢白色。”
“好吧。”
造型师给许时念打理长发,弄了点微卷,就这么任由着长发垂落在胸前。
服装师原本还有些遗憾,许时念没穿其他的裙子,直到她穿着白裙走出来,修长白皙的腿,匀称又漂亮,她腰很细,盈盈一握,简单的白色裙子,穿在她身上,格外惊艳。
服装师没忍住暗暗惊叹,她笑说:“许小姐确实很适合白色。”
生日宴以草坪宴会为主,青绿色的草,周围绿树鲜花围绕,白色的绸缎点缀在其中,还有随处可见的从法国空运而来的香槟玫瑰。
优雅不失华丽。
宴会来了许多人,他们均在草坪中心闲聊寒暄。
许时念在套房里见到了岑书夏,她穿了一身香槟色的公主长裙,长裙上镶嵌着碎钻,姗姗发光。
“书夏你好漂亮。”许时念抿着唇笑:“生日快乐哦!”
岑书夏看了看她的裙子,无奈地摇摇头:“我实在是拿你没辙了,那么多漂亮的裙子,你怎么挑了这件。”
许时念呆愣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试图争辩:“这件也很好看呀。”
“这件好看是因为念念你本来就漂亮,你让这件裙子变得更漂亮了。”
“谢谢小寿星今天这么大力夸赞我。”
两人在这笑着天,时不时透出笑声。
“念念,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岑书夏眼神认真:“我要听真话。”
许时念眼底含笑,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人,瓜子脸,鼻子挺翘,一双桃花眼让她看起来更灵动,漂亮精致的脸加上亮色的裙子,愈加光彩动人。
“很漂亮,真的。”
岑书夏放心了,听到她这么夸,脸微微一红。
许时念凑近她,有些小声地说:“他回来了?”
岑书夏有些扭捏:“怎么被你猜到了!”
*
宴会即将开始,许时念独自来到了宴会场上。
寿星要等一会儿出场,岑书夏是岑家的小公主,她的生日宴是万众瞩目的,岑父岑母会带着她出场,许时念不好作陪,只好先行来到宴会场地。
她找了个安静又不算张扬的位置,安静地坐在旁边等候。
宴会场上很多人,她却一眼聚焦到祁烬舟身上,他今天穿着是一套精致的黑西装,不复以往的闲散随性,剪裁恰到好处的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再往下看去,劲瘦有型的长腿,收了些脾气,比平时多了似禁欲的气质。
他站在场上就是焦点,多少人的视线往他那里看,包括她。
祁烬舟拿着一杯苏打水,和陆珩说话,他挂着几分痞气的笑,视线蓦地朝某一端瞥去。
许时念怔了一秒,见他视线往这边探过来,迅速垂眸。
难不成是盯太久了他有感应?
那也不至于吧,场上看他的人那么多。
秦穆从别处跑来,拿起祁烬舟手上的苏打水猛喝了一口:“哎哟渴死我了!”
祁烬舟嘴角一抽:“桌上不是有水吗?”
“你的更香。”
“秦穆,你找死?”
秦穆也不怵他,他从小和祁烬舟他们一块长大,彼此性格摸得够清,再说了,大家都是铁哥们。
他双手搭在祁烬舟和陆珩肩上:“你们俩太妖孽了,我刚刚几次三番路过一群美女,本想引起小美女的注意,没想到她们一眼没看我,这就算了,她们居然在讨论你俩。”
秦穆忽然喊了句:“草!小爷我也一表人才好吧,不就是没你们那么装逼啊,我们接地气的人做错了什么?!”
祁烬舟勾了勾唇:“因为你2B吧。”
“……”秦穆又喋喋不休:“我刚刚看了,美女是阿烬你喜欢的类型,明艳大美女,那颜值可以直接出道了。”
祁烬舟没说话,从一旁的桌子上重新拿了一杯苏打水,一饮而尽。
陆珩默默听着,看着眼前人的反应,有些好奇:“阿烬喜欢的类型?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出国交换那一阵,没时间陪我们。”秦穆没好气地道。
祁烬舟拍了拍秦穆的肩,眼神朝别处示意了下:“我有事。”
“哎,什么事?”
没等回应,祁烬舟抬步走了出去。
秦穆和陆珩对着他离开的方向,秦穆撇嘴:“啧啧,阿烬真的好渣,希望小女孩都远离他。”
陆珩眼底含笑,看着祁烬舟的方向,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底,他饶有兴趣的问:“你说他喜欢…..”
秦穆接得很快:“漂亮的,五官深邃,气质活泼开朗的明艳大美女。”
陆珩忽地轻笑:“何以见得?”
“什么?”秦穆刚刚没听清,陆珩后面那句话有些低,旁边声音响起,彻底听不清了。
“没什么。”
许时念绕过宴会厅,朝酒店里面走去,她走过拐角,身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许时念没过多注意,她顺着洗手间的标志走,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她不常穿,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大理石地板透亮,干净得一尘不染,她踩过没有地毯的大理石,脚突然打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踉跄。
许时念想抓住什么,手臂传来一阵温热,手上的力度扶稳了她。
“没见过你这么冒失的人。”
许时念不可置信地抬头,见她站稳后,祁烬舟松开了手。
“谢谢。”
他很轻地嗤笑一声,但脸上笑意不显。
许时念稍稍后退了两步,他们之间隔开了点距离,想起上次的事,她声音极细地说:“上次…上次谢谢你帮我,我请你吃饭吧?”
她第一次约男生吃饭,约的还是祁烬舟,想到这她又没底地加了句:“你不想吃饭的话,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我给你送一份礼物作为感谢。”
祁烬舟歪了歪头,他宽肩几乎将她笼罩,许时念抬头,目光落在他的唇型上。
祁烬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薄唇,下唇有几分钝感,在这张凌冽到极致的脸上,因为这张唇,他痞态和少年气的气息更足。
“看哪儿?”祁烬舟笑问,“我还以为帮了个小没良心的。”
许时念耳朵烧得慌,再不敢看。
“我,我先走了。”许时念僵硬着身子,正要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祁烬舟像是没打算放过她:“我不缺礼物。”
许时念身影一顿,再回头时只见他潇洒离开的背影。
他说他不缺礼物,是什么意思?
不缺礼物的人,自然也不会缺一顿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