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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糖与贝斯弦吴恙祁渝小说免费阅读

薄荷糖与贝斯弦

作者:planar小p

字数:90955字

2025-11-06 18:04:20 完结

简介

薄荷糖与贝斯弦》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青春甜宠小说,作者“planar小p”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吴恙祁渝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完结,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薄荷糖与贝斯弦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屏幕上的跳动让她指尖一顿——这个沉寂了五年的陌生联系人,在五分钟前发来消息:“老地方见,我等你。”

阿辫正擦着吉他弦抬头看见她的神色:“怎么了?脸色怪怪的。”吴恙把手机揣回口袋,扯出个仓促的笑:“有点事得先走。”话音未落,她已经抓起外套往出口跑,肩膀演出时被bass坠的生疼,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搅得发慌。

打车软件在后台刷新了三次才叫到车。吴恙坐进后座时,透过车窗瞥见Livehouse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SUV,祁渝正站在车边呆呆的看向live门口,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晰。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却没注意到愣神中的祁渝突然转头,目光直直追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

此刻车里的99多红玫瑰骤然失色…

“师傅,麻烦快点,到城南的老钢厂文创园。”吴恙报地址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那家藏在旧厂房屋顶的咖啡店,是她和泽禹十五岁时的秘密基地。最后一次在那里见面的场景突然涌上来——夏末的傍晚,泽禹塞给她一本画满贝斯谱的笔记本,说“等我回来一起组乐队”,转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他的家人和所有联系方式,像从未在这座城市存在过。不知不觉那本子陪了她5年,甚至现在来见他都带在了身上。

出租车穿过夜色中的街巷,吴恙看着窗外倒退的霓虹,突然想起寒假时收到的陌生包裹。里面是一把新款贝斯拨片,卡片上只有一行字:“听说你还在玩音乐。”当时只当是粉丝寄的,现在想来,那笔迹和泽禹笔记本上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到了。”司机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吴恙付了钱,抬头就看见那栋爬满爬山虎的旧厂房,顶楼的窗户亮着暖黄的灯光,像悬在夜空里的星星。她深吸一口气,踩着吱呀作响的铁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回忆的碎片上。

推开门的瞬间,风铃叮当作响。咖啡店还是老样子,木质桌椅,墙上挂着褪色的海报,朝南的巨大落地窗框住整片夜空。泽禹就坐在窗边的老位置,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头发留长了些,侧脸轮廓比记忆里成熟了许多,却依然能看出少年时的影子。

他闻声抬头,眼睛亮了起来:“恙恙。”这个很久没人叫过的昵称,让吴恙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在对面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瘦了。”泽禹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刚才在Livehouse门口本来想叫住你,又怕你不愿意见我。”

吴恙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为什么突然回来?”

泽禹的目光黯淡下去,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当年我爸生意失败,生了场大病,全家不得不搬到国外看病,走得很匆忙……。”他余光看见吴恙口袋里揣出那本熟悉的笔记本漏出一角“这个,你还带着?”

“嗯,当然得谢谢泽禹哥”

泽禹眼睛闪了闪“以前你不叫我哥的,以前咱们…”

吴恙闭眼拼命的将记忆抽离,打断他,又看着笔记本封面褪色的涂鸦,眼眶突然发热。十五岁的夏天,她就是靠着这本笔记里的和弦图谱,才学会了第一首完整的贝斯曲。那些被刻意尘封的情绪,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在胸腔里膨胀开来。

“我找了你很久。”泽禹的声音低了下去,“在国外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初没走就好了。这次回来特意打听你的消息,听说你组了乐队,刚才看了你的演出,你站在舞台上的样子……特别耀眼。”

吴恙的视线落在窗外,城市的灯火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斑。五年时间,足够让一个人改变很多,可再次面对泽禹,那些没说出口的质问、委屈和想念,突然都堵在喉咙里,变成说不出的酸涩。

就在这时,泽禹突然站起身,绕到她身边。吴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轻轻圈住。熟悉的雪松香气萦绕鼻尖,和记忆里少年时的味道一模一样。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四肢像灌了铅,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此刻咖啡店门外的楼梯口,祁渝正站在阴影里,他本来只是想跟过来看看吴恙到底有什么急事,其实他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因为那个人。却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那个男生抱着她的姿势那么自然,而吴恙没有推开他。路灯的光落在祁渝脸上,能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温热的液体突然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滑落。

他像被烫到一样转身就走,脚步踉跄地踩在铁楼梯上,发出沉重的声响。给吴恙带的热水杯子硬生生被捏得变了形,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滴在台阶上,很快又被晚风吹凉,就像他此刻的心。原来她匆忙离开,是为了见这样重要的人。原来那些他以为的特殊,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咖啡店里,泽禹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紧绷,慢慢松开了手,语气里带着歉意:“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他看着吴恙泛红的眼眶,声音放得更柔,“恙恙,我知道当年不告而别对你伤害很大,我回来就是想……”

“闭嘴,你他妈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吴恙再次打断他,声音低哑得厉害。她抬起头,眼里蒙着一层水汽,却死死盯着青宇,像是要从他眼里找出答案,“那五年,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次?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甚至就想跟你共苦,以为你故意躲着我,以为……”后面的话没说出口,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泽禹慌了手脚,抽了纸巾递过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爸当时病得很重,家里一团糟,我根本没办法联系你。而且,我不想拖累你,咱们都太小了。后来想联系时,已经找不到你了。我每年都在画你的贝斯谱,想着总有一天能亲手交给你。”他从包里拿出一沓画满音符的手稿,“你看,这些都是给你的。”

吴恙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眼泪掉得更凶了。她不是不生气,不是不委屈,只是那些情绪在见到泽禹的瞬间,突然就变成了复杂的洪流。有怨恨,有想念,有遗憾,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她一页页翻着手稿,指尖划过那些跳跃的音符,每一个都像是刻在时光里的印记。

“我现在回来了,不走了。”泽禹的声音带着期待,“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真的……”

吴恙突然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却依然一句话都没说。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她知道自己该质问,该发泄,该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那是从小就开始喜欢的人啊,那是比爸妈更随时随地呵护她的人啊,那是春心萌动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啊,那是让她爱上音乐的人啊。

而此刻的祁渝已经坐进车里,手还在发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还只是朋友,明明没资格干涉她的生活,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喘不过气。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情。

咖啡店里的时钟指向十一点,吴恙终于合上了手稿,把笔记本和画稿推回给泽禹。

“那现在呢,是你终于解决了一切问题了嘛,但好像当时你只是把我当问题解决掉了。我有时甚至会想,你可能死掉了而已。”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角,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泽禹愣住了,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所措:“恙恙,失去你我真的会死掉”

吴恙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推开门走进了夜色里。风铃再次响起,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店里回荡,像一首未完待续的歌。她站在楼梯口,晚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心里的混乱。

抬头时,夜晚的云挡住了月亮,漏不出一点光。

吴恙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剜去了一块。她拿出手机想给祁渝发消息,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默默收起了手机,踩着月光慢慢走下楼梯。

吴恙转身离开时,泽禹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愧疚瞬间褪去大半。他伸手松了松衬衫领口,刚才拥抱时刻意流露的温情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他重新坐回窗边,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个加密聊天框。置顶消息来自“星探部-组长”:“确认目标吴恙与林砚工作室有接触?林砚近期在筹备独立音乐厂牌,盯紧点。”泽禹回了个“收到”,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又补充道:“目标情绪波动较大,可利用旧情突破。”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咖啡店的风铃又响了。泽禹抬头,看见服务生端着他点的美式走过来,立刻换上温和的笑容:“麻烦再续一杯,谢谢。”服务生离开后,他脸上的笑意迅速敛去,目光落在那本被吴恙遗落的笔记本上。

五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十五岁的吴恙扎着高马尾,抱着贝斯坐在屋顶天台的长椅上,阳光透过她的发梢,在谱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时他总爱往吴家跑,阿姨会留他吃晚饭,吴恙会把新买的拨片分他一半,沙发永远有他的位置。他一开始确实是图方便——父亲的公司已经出现裂痕,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吴恙家的温暖像个避难所,让他能暂时忘记那些催债电话和父母的争吵。

直到某个雨夜,他躲在吴家玄关等雨停,听见吴恙在客厅里跟妈妈撒娇:“泽禹爸爸最近好凶,我看泽禹哥今天没怎么吃饭,下次多做个红烧肉吧。”那一刻,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可这份突如其来的悸动很快就被现实碾碎——父亲的政商关系网彻底崩塌,警察上门的前一夜,他们全家就被连夜送出国,连回学校拿课本的机会都没有。

在国外的日子并不好过。父亲锒铛入狱,谎称病逝。母亲带着他寄人篱下,靠着变卖首饰维持生计。他换了三个手机号,搬了五次家,却始终记得吴恙家的电话号码。有好几次,他都在拨号界面停住了手——告诉她自己如今的窘境?还是承认当初的亲近里掺杂着太多算计?最终,他选择了放任联系彻底中断。

“断干净对谁都好。”他不止一次这样告诉自己。后来靠着远房亲戚的关系进入娱乐公司,从助理做到星探,他早就学会了把情绪打包收好,只留下对利益的精准嗅觉。这次回国,明面上是处理父亲没被查封的那笔隐秘资产,暗地里的任务更重要——截胡林砚看中的所有潜力音乐人。

林砚是谁?圈内新杰出的音乐制作人,手里握着数个爆款单曲,最近要自立门户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泽禹的直属上司下了死命令,必须在林砚的厂牌成立前,把有潜力的独立音乐人都挖到公司旗下。而吴恙的乐队-锈铁,正是重点目标——他们的demo在地下音乐圈小有名气,更重要的是,线人拍到吴恙经常出入林砚的工作室甚至是家门。

泽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刚才拥抱吴恙时,她僵硬的身体和温热的眼泪都真实得可怕,那些被刻意掩埋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悄悄滋长。他甚至有一瞬间的动摇,想把那些算计都抛开,单纯地跟她说声对不起,好好的爱她呵护她。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他点开手机里的录音文件,里面是刚才和吴恙的对话,她的沉默、哽咽,甚至翻手稿时纸张摩擦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这些都是“突破口”,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林砚看中的是他们的音乐才华,而他手里握着吴恙最柔软的软肋——那段无人知晓的过去。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泽禹调出锈铁乐队的演出视频。屏幕里的吴恙站在舞台右侧,贝斯线沉稳又灵动,灯光下她微微仰头的样子,和十五岁时在天台练琴的模样重合又分离。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有天赋,那种在舞台上发光的样子,是他在国外那些压抑的日子里,偶尔会想起的微光。

可这微光抵不过现实的重量。他需要这份业绩来稳固在公司的地位,需要父亲留下的那笔资产来还清母亲欠下的债务。至于吴恙……他看着视频里她和乐队成员默契的互动,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烦躁。

这些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掐断。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在“吴恙”这个名字下面画了个圈,旁边标注着:“弱点:念旧,情感缺口。突破口:乐队发展需求,提供资源支持。”

合上记事本时,窗外的月光正好落在他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不光彩的事,利用过去的情谊来达成目的,甚至连刚才那句“不走了”都是精心设计的谎言——等拿到资产,完成星探任务,他就会立刻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回头。

可为什么一想到吴恙刚才含泪的眼睛,心脏就会隐隐发疼?他拿起那杯冷掉的美式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像极了五年前那个仓皇离开的清晨,嘴里残留的、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再见。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匿名账户转来的第一笔活动资金。青宇看着到账提示,深吸一口气,将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彻底封存。他站起身,将吴恙的笔记本塞进包里——这会是很好的“筹码”。

走出咖啡店时,晚风带着初春的寒意扑面而来。泽禹裹紧外套,快步走向停在街角的黑色轿车。车窗降下,副驾驶的男人递给他一份文件:“林砚工作室的最新动向,他们下周约了‘锈铁’面谈。”

泽禹接过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看来,我们得先一步行动了。”车子驶离街角时,他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那栋亮着暖光的旧厂房,心里某个角落突然空了一下,却很快被即将到来的博弈填满。这场以音乐为名的较量,从他决定回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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