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将军,你家罪臣妻又在搞基建这书“露西梦绘”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林穗萧远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将军,你家罪臣妻又在搞基建》这本完结的种田小说已经写了256743字。
将军,你家罪臣妻又在搞基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哐当——”
囚车猛地一震,林穗的脑袋结结实实地磕在木栏杆上,撞得她眼冒金星。
疼。
浑身都疼。
骨头缝里都像是塞满了磨砂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痛。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一片晃动的昏黄。
鼻尖萦绕着尘土、汗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霉味。
什么情况?
她不是正在农科院的实验室里,为最新的耐盐碱水稻基因序列奋战三天三夜,然后光荣地趴在键盘上了吗?
怎么一睁眼,就换了个片场?
林穗晃了晃脑袋,视线总算聚焦。
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颠簸得快要散架的木制囚车里。
身上穿的,却是一身繁复到令人发指的大红色嫁衣,领口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龙凤呈祥图案,华丽又沉重。
头上更夸张,顶着一顶缀满了珠玉流苏的凤冠,随着囚车的晃动,叮叮当当地敲着她的太阳穴,简直是物理超度。
红妆配囚车。
这组合,绝了。
现代行为艺术家都不敢这么玩。
就在她大脑宕机,试图理清这堪比毛线团的状况时,一道冰冷、淬毒般的视线从对面射了过来。
林穗下意识地抬头。
然后,她呼吸停了一瞬。
对面那哥们,也穿着一身大红喜服。
只不过他的衣服已经蹭上了不少灰,几处名贵的料子还被划破了,显得有些狼狈。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剑眉入鬓,凤目狭长,鼻梁高挺得能玩滑滑梯,薄唇紧抿,下颌线锋利得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哪怕他此刻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强大气场,也掩盖不住那惊为天人的帅气。
我的老天鹅!
这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宽肩窄腰大长腿,这禁欲又危险的气质……
简直是把“行走的荷尔蒙”这几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林穗,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颜狗,在这一刻,可耻地心动了。
什么穿越,什么囚车,什么绝境,通通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
帅哥!活的!极品!
她这边内心弹幕刷得飞起,对面的帅哥却连个眼风都懒得再给她。
他靠着囚车的另一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整个人像是一座没有感情的冰雕。
“切,装什么酷。”一个角落里传来粗嘎的嘲笑声,“镇北将军?呸!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成了砧板上的肉!”
“还有他旁边那个,听说是什么尚书家的千金,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身子骨弱得跟纸糊的一样,怕是活不到流放地咯!”
议论声毫不遮掩,恶意满满。
林穗这才分出点心神打量四周。
这辆大囚车里,除了她和对面的冰雕帅哥,还塞了七八个同样穿着囚服、蓬头垢面的犯人。
他们看她和萧远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嫉妒,还有一丝丝扭曲的快意。
——看吧,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今不也和我们这些烂人一起,被关在笼子里,像狗一样被押送吗?
一个满脸横肉的押送官吏,慢悠悠地踱到囚车旁,用手里的鞭柄“当当当”地敲着栏杆。
“都给老子安分点!”
他的视线在林穗和萧远身上转了一圈,眼神里的贪婪和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特别是你们两个,新婚燕尔就进这地方,也算是我们大周朝的头一桩‘美谈’了!到了地方,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他发出一阵难听的哄笑,引得周围其他官差也跟着笑起来。
林穗默默地收回视线。
好了,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捋一捋。
她,林穗,现代农科+基建双料博士,魂穿了。
穿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古代罪臣之女身上。
原主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但体弱多病,是个走两步就喘的药罐子。
就在三天前,林家被抄,罪名是结党营私。
然后,一道圣旨下来,将她这个罪臣之女,赐婚给了同样获罪的镇北将军,萧远。
也就是对面这位冰雕帅哥。
大婚当日,拜堂的吉时刚过,连合卺酒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就冲了进来。
圣旨再下,新郎新娘,即刻剥去封号,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外的蛮荒之地——幽州。
于是,她和她这位新鲜出炉、连句话都没说过的便宜夫君,穿着大红的喜服,就被直接塞进了囚车。
从京城最风光无限的少年将军和世家贵女,到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林穗在心里默默叹气。
这开局,堪称地狱级难度。
流放三千里,目的地还是幽州那种传说中“鸟不拉屎,鬼都发愁”的地方。
就原主这弱柳扶风的小身板,能不能活着走到地方都是个问题。
她悄悄打量着车里的其他人。
那个嘲笑萧远的大汉,面色发黄,嘴唇干裂,但四肢粗壮,孔武有力,应该是惯于体力劳动的。
旁边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眼神躲闪,但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还有黑泥,可能是个工匠。
还有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面有菜色,显然长期营养不良,但眼神坚韧,护着孩子的姿态充满了力量。
……
一共八个囚犯,加上她和萧远,十个人。
每个人的身体状况、精神状态,都被林穗这个人形扫描仪在心里默默建了档。
这可都是未来的……劳动力啊。
不对,是同舟共济的难友。
她正盘算着,眼角余光又忍不住瞟向对面的萧远。
啧。
这男人,连闭着眼睛都这么帅。
安静的时候,少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煞气,反而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她正看得出神,萧远那长长的睫毛忽然动了一下。
林穗心里一咯噔,赶紧收回视.线,低下头,摆出一副柔弱可怜、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开玩笑,在这种环境下,暴露自己的真实本性,那不是找死吗?
“京城娇软罪臣女”这个人设,必须给我焊死了!
萧远并没有睁开眼睛。
他只是微微侧了侧头,避开了正午刺眼的阳光。
然而,就在他偏头的那一瞬间,眼皮下的眼珠却极快地转动了一下,将囚车内所有人的神态,包括林穗刚才那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迅速的伪装,都尽收于心底。
蠢女人。
这是萧远对她的第一个评价。
眼神直勾勾的,像没见过男人。
“吃饭了!都给老子滚过来领!”
之前的那个押送官吏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脏兮兮的布袋。
他解开袋子,从里面抓出几个黑乎乎、硬邦邦的东西,随手扔进囚车里。
“砰、砰。”
两个黑疙瘩砸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林穗脚边。
那玩意儿,与其说是馒头,不如说是石头。
上面还带着些许绿色的霉斑,散发着一股子馊味。
车里的其他囚犯立刻扑了上去,疯抢起来。
很快,几个馒头就被瓜分干净。
只有林穗和萧远面前的两个,无人问津。
不是他们不想抢,而是不敢。
哪怕是落了难的将军,那股子威慑力也还在。
林穗看着脚边的“石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让她吃这个?
杀了她吧。
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向对面的萧远。
怎么办呀,夫君?
然而,冰雕帅哥依旧闭着眼,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哟,怎么,金枝玉叶吃不惯这个?”
官吏的嘲讽又响了起来。
“不吃就饿着!到了幽州,连这个你们都吃不上!”
林穗咬了咬下唇,纤细的手指蜷缩起来。
她知道,官吏说的是实话。
现在不吃,后面只会更饿。
求生欲最终战胜了洁癖和恶心。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正要去捡那个发霉的馒头。
就在这时,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脚,毫无征兆地伸了过来。
靴子的主人甚至没有睁眼。
那只脚只是轻轻一拨。
精准地,将那个离林穗最近、霉斑也最少的馒头,拨到了她手边。
而另一个霉得更厉害的,则被踢到了角落里。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做完这一切,靴子的主人又收回了脚,恢复了之前一动不动的姿势。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穗捡馒头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对面那个依旧闭目养神的男人。
阳光透过栏杆的缝隙,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家伙……
他刚刚,是在帮我?
林穗的心,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