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我回来了!我找到了!】
姜栀眼前一亮,目不转睛看着空中的文字。
【书里妹宝儿第一次上岛的时候,因为头一次离开家,还要看着男主跟恶毒女配甜甜蜜蜜,一直在哭,贺母看见她就训斥她不够坚强。】
【什么人啊!妹宝儿哭哭多惹人怜爱啊!她是男人婆,也要让所有人都是男人婆吗?】
原来是这样。
姜栀重新打量婆婆。
利落的短发,气质干练,看着就雷厉风行。
看不上乔安安这种九曲十八弯,没事就哭哭啼啼好像被人欺负的菟丝花很正常。
“怎么不说话?怕我吗?”贺母主动问姜栀。
姜栀笑着摇摇头:“不怕,我只觉得您厉害,想跟您一样厉害。”
贺母眼睛瞬间笑眯起来:“一般般,以后再有人欺负你,给妈打电话,妈过来帮你。”
姜栀点头:“诶!那我可不客气啦!”
贺母瞬间笑的见牙不见眼。
两人正说着话,一辆军用吉普停在姜栀面前。
从里头探头出来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小战士,热情喊:“嫂子,我叫王忠,您叫我小王就行,您跟伯母先上车。”
家属院距离码头不近,贺时钺早就安排好车来帮忙。
这个时候正和其他人一块把家具往车顶上绑。
见姜栀看过来,冲她点点头:“上去吧,太阳太烈,别晒着。”
姜栀眨眨眼。
这么贴心呀!
她坐在车子里和贺母聊天,没多久,贺时钺绑好家具,也坐进来。
一脚油门,车子飞奔出去,没两分钟就越过走着去家属院的乔安安。
乔安安满头都是汗,脸晒得通红,气喘吁吁,看上去非常累。
姜栀心有余悸。
屿州岛的温度绝不是江城能比的,热就算了,又湿又闷,她要是初到这边就走很远的路,估计也会和乔安安一样受不了。
“妈妈前面就是我们的家!”
一拐进家属院,贺明琪就热情指着其中一个房子和姜栀介绍。
姜栀顺着看过去,一栋两层小楼映入眼帘。
小楼面积看上去不算大,就跟普通的民房差不多,前头是一片院子,里面还有个小菜园。
车停稳,贺明琪就迫不及待拉着姜栀进屋介绍。
“我们家有五个屋子哦!”
楼上两间是小兄妹的房间,他们都独立居住,一人一间。
还有一个书房,小兄妹平时在书房里面写作业。
楼下,客厅不算大,只有二十多个平方。
倒是有两间屋子,一间贺时钺睡得主卧,一间客房,现在贺母在里面居住。
厨房单独垒在外头,对面是菜地和角落的厕所。
最让姜栀惊喜的是,厕所不是传统的旱厕,而是和她江城家里差不多的抽水厕所。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水箱需要手动添水。
厨房旁边还盖了小小的一个房子,连通旁边的压水井,里头竟然是洗漱间!
“你们这里的条件这么好吗?”姜栀目瞪口呆。
“不算好。”贺时钺不由自主直了直身板,“只能委屈一下你。”
小王心直口快:“这还不好?贺团,你这房子可是咱们所有人心中的梦中情房啊!”
贺时钺瞪了他一眼,小王立马讪讪闭嘴。
贺母嗔怪的推了贺时钺一把:“干你的活去。”
转头,拉着姜栀进屋,压低声音说:“栀栀,妈知道,这你的环境可能比不上你们家。”
和江城生活便利的小洋房确实很难比。
但有这种条件,姜栀已经很满意了。
来之前,她以为她要面对的是臭烘烘的旱厕,每周只开没几次的公共澡堂。
这不是她自己的臆想,都是空中文字提过的环境。
没想到,她刚来,就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已经很好了,妈,我的原来割席了,你们也别用对资本家小姐的态度对待我,我没那么娇气。”
贺母笑起来:“就是怕委屈你。”
“时钺从江城回来,就特意找人改造房子,昨天他要去接你,我才特意过来给他把关。”
贺母替儿子邀功。
“时钺就是这样,嘴上不说,其实会处处为你考虑。”
贺时钺走进来,听见这句话,绷着脸反驳。
“我不是为了姜栀同志,妈你别这么说。”
姜栀眼睛亮晶晶看他:“贺时钺,不管你为了谁,都谢谢你。”
爱这个东西,妈妈早已经用生命替她证明无用。
真正让姜栀看重的,是贺时钺的责任感,还有对她的尊重。
他和他的家人都不会阻挠她追求更好的生活,反而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她办好。
这是过日子的基础。
傍晚,贺时钺和小王终于把所有的家具都归位。
空荡荡的家里因为家具的加入显得格外温馨。
姜栀不会用土灶,做饭也很一般。
贺母的手艺也跟她不相上下,晚饭是从食堂买的饭盒。
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正吃着,大门响起来:“贺兄弟,方便进来不?”
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贺时钺答应一声,门被推开,姜栀跟在贺时钺身后走到院内。
来的人是一对三四十岁的中年夫妻。
贺时钺介绍:“这是咱们左边的邻居,余政委和嫂子赵桂香。”
赵桂香笑着把手上端着的一碗西红柿递过来:“你们的菜地还没种菜吧?给你们送点来,我天天都在家,有啥事就找我啊!”
姜栀笑着应了:“谢谢嫂子。”
赵桂香盯着姜栀的脸:“娘嘞,你咋这么白,又俊,真好看。”
姜栀被这样直白的夸赞弄得有点脸红。
“我们那太阳不烈,估计在岛上一段时间,就要黑下去了。”
赵桂香点头:“这倒是,来岛上没有不黑的,就原来陈副师的媳妇……”
话说一半,姜栀看到余政委戳了赵桂香一下,赵桂香就换了话题。
寒暄几句,才往隔壁去。
姜栀很好奇:“陈副师的妻子怎么了?”
贺时钺回忆他知道的事情:“陈副师的妻子有点小资,原来家里用保姆,和赵嫂子他们都处不来,最近风声鹤唳,保姆被辞退,她自己干活,好像变黑了。”
姜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个人空中文字有提到过,和乔安安是好朋友,两人一块偷偷喝咖啡听唱片看爱情小说,后期被抓个正着。
乔安安有盛沛安跟贺时钺两个人护着,什么事都没有,但陈副师就惨了,被连累的转业。
姜栀记得,空中文字说陈副师有望升师长,因为这件事被迫离开军队后,换上来的进行了好几个错误的决策,都是乔安安这个“小福星”力挽狂澜。
有机会的话,她准备破坏一下乔安安和陈副师媳妇的友谊。
这么想着,姜栀回到屋内,小兄妹已经在洗碗。
贺母笑着让姜栀去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坐两天多的火车累了吧?快去洗洗休息吧。”
姜栀的确是累,拿出睡衣进入洗漱间。
刚进去,却发现没拿毛巾,又走出去拿。
就听见客厅贺母严肃的声音:“时钺,那件事,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媳妇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