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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柏林

作者:宝宝大大王

字数:127165字

2025-10-22 20:14:45 连载

简介

情起柏林》是一本引人入胜的民国言情小说,作者“宝宝大大王”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王逐云赫德里希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27165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情起柏林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布拉格的晨光,透过“金色葡萄藤”旅馆顶层套房的窗帘缝隙,投下一道光带。

我躺在过于柔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繁复的石膏花纹,听着隔壁套房传来隐约的声响。五点四十五分。我起身开始每日的准备工作。

照镜子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眼睛下的黑青有点明显,可能是没睡好加天天晚睡早起的缘故,晚上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

六点整,赫德里希就会敲我的房门。

我打开门,他就已经站在门外,穿戴整齐。下颌线光洁,带着一股清冽的松木剃须水气味。

“早上好。”我一如往常那样问好。

他只是嗯了一声、随即侧身,让出通道。“走吧。”

前往二楼军官餐厅的这段路,十分安静。他永远都比我快半步,我每次都不得不调整步伐,快速跟上。

抵达餐厅门口,交谈声会骤然降低。

餐厅领班,那个下巴永远抬得过高的奥地利人,摆出谦卑的姿态小跑上前,脸上堆砌谄媚:“早安,阁下。”他的目光极快地掠过我,那份令人不适的恭敬也分了我一丝,“小姐,早安。”

赫德里希微微点头,随后径直走向那张靠近巨大落地窗的桌子。他会先为我拉开椅子,待我坐下后,他才在自己位置就坐。

早餐比行军路上精致百倍。银质餐盖下是各种来自“波西米亚和摩拉维亚保护国”的“进献”:各种奶酪、冷切肉、熏鱼、新鲜烘焙的黑麦面包和白面包,甚至偶尔有稀罕的水果。

每每这时候,我都会忽略身旁的所有动静,埋头苦吃。

赫德里希吃饭时很少说话,只是他偶尔会对我下达指令:“那种白色软奶酪,配那片全麦面包吃掉。你需要补充营养。”

不用他说我也会吃的,我无法忍受弱的像只小鸡仔的王逐云,整日病病殃殃的样子,所以有时候我独自一人时,我会做记忆里上辈子(我现在已经称穿越前为上辈子了)的拉伸操,不过似乎没什么用。

赫德里希似乎很享受这种全方位安排我生活的感觉,从工作到衣食住行,将我完全纳入他的控制轨道。

早餐后,回到他那间临时办公室,旅馆提供了更专业的熨烫设备,但他的标准也随之提到了令人发指的高度。

他那件墨蓝色的睡袍,我已经对着那该死的立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蒸汽熨斗反复掠过,手指小心翼翼地整理,但它总会在冷却后回弹出一两条极其细微的压痕。

他处理完一批电报,走了过来,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领子内侧。

“再烫吧。”

随后,一股没来由的怒火猛地冲上我的头顶。

“你能不能别再说了?”我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该死的熨斗,“除非它从来不穿!或者用石膏把它糊起来!烫、还要再烫到什么时候?”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约阿希姆副官正好拿着一份文件走到门口,闻言猛地停下脚步。

赫德里希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我,足足有十几秒,随后终于开口:“你说什么?”

然后我似乎忽然看见廖湛生苍白的面容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没什么。”

我抱着那件睡袍逃回我的房间。最终,我用装着热水的厚重玻璃瓶像擀面一样一点点碾过那该死的领子,再小心翼翼地悬挂起来。午饭前,我交还了睡袍,他检查后,终于没再说什么。

自那以后,为了维系自我,我经常偷偷报复他,比如,给他泡咖啡时,偶尔会“不小心”让水温偏离那该死的87度一两度。整理文件时,会把不那么重要的文件放在上面,让他需要多翻一下等等。

在布拉格的第七天,一场奢华的招待晚宴在旅馆最大的宴会厅举行。

水晶吊灯将厅内照耀得如同白昼,水晶镜面反射出无数个扭曲而华丽的人影。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雪茄与香水的混合气味甜腻得令人头晕。赫德里希是全场毋庸置疑的太阳。

捷克的高官、富商、前贵族们,穿着最体面的礼服,说着最肉麻的恭维话,环绕着他。

“您的到来宛如晨曦,为我们布拉格带来了新的秩序与希望!”

“帝国的效率与纪律,实在令我辈叹服,是吾辈楷模!”

“能为您与伟大的德军服务,是我等的无上荣光!请您万勿客气,任何需求,但凭吩咐!”

听着这些,我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把讨好别人的谄媚说的那么生动华丽。

赫德里希周旋其中,游刃有余。颔首,举杯,完美扮演着强大、文明、富有魅力的征服者。

下午的时候,我被他要求在晚宴上“形影不离”。所以偶尔,也有几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只是尽量侧头。不让别人看见我的脸。

一位大腹便便、手指戴满宝石戒指的工业巨头,向赫德里希敬酒时,泛着油光的眼睛却像评估货物般在我身上扫视:“阁下不仅战功赫赫,这欣赏…珍品的眼光,也是独一无二,令人大开眼界!”

赫德里希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轻轻碰杯,不置可否。

我坐在他身侧,维持着僵硬的坐姿,朝着某不知名处愣神,期间也很少说话,试图将自己缩成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影子。

一支华尔兹舞曲响起,旋律轻快,与台下暗流涌动的气氛格格不入。赫德里希正与旁边一位头发梳得油亮的捷克工业家低声交谈,内容似乎是关于钢铁产能。我正盯着面前餐盘上的纹路出神,忽然,他毫无征兆地转过头。

他的动作并不大,但足以让附近几张桌子旁那些看似在交谈、实则时刻关注着我们动向的目光悄然聚焦过来。

“这支施特劳斯,”他的声音不高,恰好能越过音乐的旋律传入那些竖起的耳朵里,“节奏把握得还算精准。”他冰蓝色的眼眸正专注地看着我,“你觉得呢?你喜不喜欢?”

我转过头看他,那位工业家端着酒杯,脸上挂着心照不宣的微笑。远处一位穿着绛紫色礼服的贵妇,用羽毛扇半掩着脸,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他是故意的,从下午到现在,每当我的沉默几乎要让别人忽视我的存在时,他总要过来跟我说话。

简直可恶至极。

我微微向他那边倾过身,让我们的距离在众目睽睽之下缩短到一个过于亲密的程度。

然后,我抬起眼,直视着他那双试图伪装有温度的眼睛,声音放得比平时软糯,却足够让最近的那几位宾客听清:“喜欢呀……尤其是这旋律,让我想起上次…您书房里那张唱片了。”

我故意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带着点回味的神采,仿佛我们真共享过许多私密的夜晚,“那天晚上的声音,可比现在这支乐队好多了,您说是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赫德里希眼底那层伪装的柔和瞬间凝固了。

他显然完全没预料到我会如此回应。

周围陷入了一种极其短暂的死寂。那位工业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举着酒杯忘了喝。拿羽毛扇的贵妇眼睛惊讶地微微睁大,连扇子都忘了摇。

然而,那错愕只在赫德里希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身体也向前微倾,更加靠近我,几乎是在耳语的距离,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道,:“是,是很好听的声音。”

他随即自然地转回头,重新面向那位工业家。

……

接下来直到宴会结束,我都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他,如果没有,于是我就频繁的上厕所,让自己可以长时间的离开他身边,有时候回来他偶尔有不满,但好在心情似乎很好,没有生气。

久了之后,我有些困倦,偶尔有几位贵妇来与我说话,我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久了之后,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傻子。

宴会终于在虚伪的喧闹和暗涌的试探中落下帷幕。赫德里希抬手理了理袖口的银扣,看了我一眼,我立刻起身跟上他的步伐。衣香鬓影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只有零星几声不舍的“慢走”还飘在空气里。

刚走到旅馆旋转门外,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那位下午聊过钢铁产能的捷克工业家,他跑得有些急,西装领口都歪了,身后还跟着个陌生的女人,步子迈得局促。

我下意识顿了顿脚步,这女人是东方面孔,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改良旗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细碎的银线梅花,头发被挽成一个低髻,插着支珍珠发簪。她刚才根本没在宴会厅出现过,此刻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手指紧张地绞着旗袍下摆。

我愣了一下,她很美,这身旗袍……穿在她身上别样的美丽。

工业家几步追上我们,脸上堆着比晚餐时更甚的谄媚笑容:“阁下,您这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给您引荐一位‘贵客’。”他说着,侧身把那女人推到身前,“这位是桥本遥香小姐,从日本来的,性格很温顺。您在布拉格公务繁忙,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料,就特意把她叫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那女人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

日本人?我看了一眼赫德里希。果然,他的视线毫不意外地落在桥本遥香身上,眼眸扫过她的旗袍、她绞着衣角的手,最后停在她低垂的头顶。

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极快的速度送来一个这样美丽的东方女人,确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在听到她是日本人的时候,我的神色瞬间黯然了下来。

那人还在旁边添着话:“她不止好看,还会做菜,我想您肯定喜欢。”说完,还看了我一眼。

“多谢。”赫德里希看着他:“不过不必了。”

赫德里希的声音打断了他,目光转回到他身上,:“科瓦奇先生,我想你弄错了,我不需要再添知冷知热的人。”

科瓦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宝石戒指在指尖转了半圈,笑道:“阁下是觉得……遥香小姐不合心意?没关系,我……”

“我说,不必了。”赫德里希径直打断他。

空气一下子静了下来,连旅馆门口的风都像是停了。桥本遥香的肩膀抖得更明显了,科瓦奇的脸色从红转白,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谄媚的话,只能干巴巴地站在原地。

赫德里希没再看他,转身就走。

我立刻跟上,走向等候在路边的黑色轿车,约阿希姆副官已经拉开了车门。我回头看了一眼,科瓦奇早已回去,而桥本遥香依旧垂着头,只有风偶尔掀起她旗袍的衣角,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脚踝。

坐进车里,赫德里希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车厢里很静,只有引擎发动的轻微声响,我的脑子里浮现出那女人站在寒风中的画面,不自觉的,想起了潘诺唯。

不知道她现在在波兰怎么样了,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是否已经知道了诺朽的事情,还有卡琳娜,廖湛生,这些人的脸又浮现在我的脑子里,我的心忽然难受起来,情绪无比低落。

我……我其实很想见见他们。

“你在想什么?”赫德里希忽然开口问道。

这种事情比较心虚,所以我垂着眼,不去看他:“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冷……”

“冷就把车窗关紧。”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喜怒,“明天还要早起,别着凉了。”

我“嗯”了一声,伸手去摇车窗。玻璃缓缓升起,将布拉格的夜色挡在外面。暖黄的街灯、偶尔驶过的军车、路边站岗士兵的身影,都一点点缩成模糊的光斑。

我侧过头,情绪不知怎么的就是冷静不下来。

我靠着椅背,闭上眼睛,那些人的脸还是在眼前转。

直到轿车缓缓停在旅馆门口,约阿希姆副官拉开车门,我才猛地回神,跟着赫德里希下了车。

走进走廊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我。“别想没用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我沉吟许久,作出一副惆怅的样子:“我只是……想家了。”

“是因为看见刚才那个女人?”

“也许吧。”可能还有刚才喝了点酒的缘故,情绪一会低落一会亢奋的,喃喃道:“其实我的家……”

“你的记忆恢复了?”他往前半步,声音压得更紧,“你家在哪?”

“嗯,都想起来了。”我的思绪飘的很远:“我家在……在福建!就住老城区里,门口有棵特别大的榕树,夏天能遮半条街的凉。”

说着说着,鼻子突然一酸,眼泪没预兆地涌上来:“我想我爸妈了……我想吃麻辣烫,你吃过麻辣烫吗?比你们那个硬的能砸死人的面包好吃太多了!”其实我现在是有一点点醉的,但没有醉的很彻底。

如果真的醉了,我肯定会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但我现在说的这些,都只是我隐藏在心里的一些东西:“日子过得太苦了,一穿过来就被枪打,又要逃亡,冬天又冷………又冻,手都麻了,嘴巴都木了。”

手腕突然一紧,我被他猛的拉了过去,我仰头看他,只看见他盯着我,脸绷得很紧:“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偷喝了多少酒?”

“我没胡说。”我挣扎了几下,却没力气推开他,只能皱着眉辩解,“是那个穿黑西装的胖男人,还有戴珍珠项链的女人,一直过来跟你说话,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又不能走……他们给我递酒,我只能喝,你只知道在那里讲话,不知道帮我推开吗?那么多人,我怎么应付的过来!”

“那杯子里的东西,甜甜的,像果汁……很好喝。”

然后赫德里希感觉自己像被愚弄了一样的生气,把我拎起来丢到房间里去。

好在有酒精作用,我入睡的快,其实宴会上我根本分辨不出来有没有酒精,单纯觉得好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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