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了一步。
裴靳臣上前,随手关上门。
沈幼宜又退了两步,小声解释:“你没在,我正准备离开……我发誓,我没有乱看你的商业机密!”
裴靳臣瞥了眼书桌,那枚缀在眼睑的黑色小痣若隐若现,清冷又惑人。
“嗯。”
他很淡定的接受了她的说辞。
沈幼宜反而不淡定了。
“你不查查电脑,再查一查监控吗?万一我窃取了你的商业机密,你就变成穷光蛋啦!”
裴靳臣扯了一下唇角,周身流露出从容的掌控感。
“我不想给你看见的东西,任你千方百计都看不到一个字。”
沈幼宜瘪嘴。
坐在沙发上。
“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会相信我,原来是看不起我。”
裴靳臣坐在她身边,“是相信你,更是相信我自己。”
“柳叔都跟我说了,那条项链被小偷碰过,脏了,我再重新给你买一条更漂亮的。”
“开心一点了吗?”
沈幼宜没有不开心。
比起珠宝首饰,其实她对裴靳臣的身体更感兴趣。
谁懂,他的身材一看就是练过,穿西装简直是daddy级别的,禁欲又性感!
可惜。
男二是女主的。
等她离婚了,就找一个又高又帅有腹肌的男朋友随便摸!
沈幼宜缓缓抬头,撞进裴靳臣似笑非笑的眼眸。
“……”
怎么感觉被他看透了。
沈幼宜不慌不忙地说:“沈家那棵罗汉松不错,我想移到天心庄园,可以吗?”
裴靳臣颔首:“我会派人去办。”
“那…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
沈幼宜起身离开,突然眼前发黑,脑袋发蒙,耳边还嗡嗡的,这破身体好像要散架了。
“怎么了?”
他扶住她,摸了摸她的脸蛋,又把住她的脉搏,“先坐下,我去喊医生。”
“不用。”
沈幼宜握住他的手臂,“我的身体我知道,缓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正晕着,不知道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裴靳臣搂着她的腰肢,而她的脑袋垂在他胸前,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她温热的呼吸一捧一捧拂过他心口。
沈幼宜缓过来后,离开了书房。
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软香。
裴靳臣坐在偌大的书房里,指尖微蜷,莫名觉得身边有点空。
他眼神一凛,把那股陌生又撩人的失落感狠狠压回心底。
没过多久,柳叔来送果盘。
裴靳臣叫住他:“把太太近三年的体检报告整理好给我。”
柳叔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书柜中取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领证前,您要过太太的体检报告,但您没细看,只问了一句太太有没有传染病。”
裴靳臣记起来了。
他垂眸,这一次看得认真。
柳叔忍不住笑。
裴靳臣翻页的动作一顿,并未抬头,只淡声问:“笑什么?”
柳叔:“凌萱小姐拍戏受伤住院,您都没抽空去看一眼,太太只是有点低血糖,您就这么重视。看来太太在您心中的分量,已经超越了凌萱小姐。”
裴靳臣眉宇清肃,那双寡欲到极致的凤眸微抬,“她们不一样,怎么能做比较。”
“沈幼宜是我的妻子,在我身边出事,是我这个丈夫的无能。”
“凌萱有疼爱她的父兄,用不着我为她负责。”
柳叔点头称是。
在先生领证前,他一直以为凌萱小姐会是未来的裴太太。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让先生这么费心。
如今看来。
凌萱小姐对先生来说只是救命恩人而已。
–
深夜十一点。
沈幼宜被饿醒了。
穿书前她的饮食和睡眠很规律,从来没有半夜饿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