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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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律师丈夫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章
我死后第三天,五年没见的律师丈夫再次要我为他的白月光顶罪车祸事故。
可他不知道,他的白月光撞死的那个人,就是我。
他拿着伪造事故照片和认罪书一脚踹开我的出租屋,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
慌乱中,他拽住房东追问我的行踪。
房东却告诉他:
“沈青禾啊,早在几天前就死了。”
“听说是出车祸,半截身子都被碾断了,当场就没了。”
丈夫不信,认定房东一定是收了我的钱,替我作伪证骗他。
他沉着脸,嗓音冷厉:
“不就是让她替诗诗坐了几年牢吗,还跟我耍上脾气了?”
“你告诉她,要是三天内她不出现,我就停了她女儿的白血病手术费!”
房东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哪还有什么女儿啊?她女儿早就因为没钱做手术,死了……”
1
我飘在出租屋的阳台上,盯着床头柜上和女儿的合影发呆。
自从三天前那场车祸之后,我就一直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哪里都去不了。
“沈青禾,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喝伴随着铁门被踹开的巨响溅起一片灰尘,也惊动了我。
我飘回门口,正看到傅辰舟站在门口,手里还捏着伪造的事故照片和认罪书。
我呆呆地看着他,有些愣神。
五年没见,他几乎没怎么变,只是那副冷峻的眉眼此刻多了几分焦躁。
他大步走到屋里,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他在屋里转了两圈,目光锐利扫视过落着尘埃的家具,眉头越皱越紧:
“沈青禾你装什么人间蒸发,你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人,能藏到哪去?”
“诗诗刚才发消息说警察已经开始展开调查了,你想害她蹲大牢是不是!”
“要是诗诗因为你毁了前途,我让你全家陪葬!”
看着神色焦急的傅辰舟,我苦涩一笑。
自从替周诗诗顶罪坐牢后,我和傅辰舟已有五年没见。
没想到他再次找我,是要我给周诗诗顶替新的肇事逃逸。
可不管傅辰舟再怎么威胁我,我都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
死在三天前那场车祸里,而撞死我的那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的白月光。
灵魂仿佛仍能感受四肢骸骨被碾碎的巨痛,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傅辰舟在屋里找了一圈又一圈,目光扫过打蔫的绿植后,他终于意识到这里没人住了。
他不耐烦“啧”了一声,又纡尊降贵的拨打我的手机号码。
可电话那头,只是重复播放着“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傅辰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猛地踹向茶几,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房东闻声赶来,一脸不耐烦的问:
“你谁啊?”
傅辰舟冷声发问:“沈青禾呢?”
房东愣了愣神,捻灭了手里的烟:
“沈青禾早在三天前就死了啊,你是她什么人啊?”
傅辰舟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嗤笑出声:
“怎么可能?她死了我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房东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
“骗你干什么,听说这姑娘是出车祸死的,当场半截身子都没有了。现场照片还在我这儿,你要看吗?”
傅辰舟没接话,只是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阴鸷。
许是房东的话过于流利,不像作伪,傅辰舟眼里闪过迟疑。
可旋即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周诗诗打来的。
“辰舟哥哥,要不还是算了吧,青禾姐刚从牢里出来,怎么可能会帮我,她一定会想借口拒绝我,我还是去自首好了,只是苦了我们的孩子……”
不过一句话,就让傅辰舟断定我的死亡不过是拒绝他们的借口。
傅辰舟沉了脸,声音恢复冷冽:
“她有什么脸拒绝,当初我给了她一张不限额的黑卡,她享受了那么多荣华富贵,现在我用她的时候她就得出现。”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电话挂断,傅辰舟一把打断房东翻找相册的动作,眼神里满是威胁:
“别再耍这种小把戏了,你是不是收了她的钱合起伙来一起骗我?”
“我告诉你,没用。这牢她不坐也得坐,麻烦你转告沈青禾,要是三天内我看不见她人,她就等着去停尸房给她女儿收尸吧!”
房东张了张口,却见傅辰舟一脚踹开房门,转身就走。
看着傅辰舟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房东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
“她女儿不是早就因为没钱做手术死了吗?”
我看着傅辰舟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不由一片冰冷。
其实那张黑卡我根本没有拿到,女儿躺在床上等着那笔钱做手术时,他的白月光正用那笔钱买下一辆保时捷给自己当生日礼物。
而我死在冰冷的车轮下,鲜血流了满地时,傅辰舟正在家里给周诗诗布置生日惊喜。
现在他却用一个死人威胁另一个死人,真是可笑。
2
我的灵魂飘啊飘,跟着傅辰舟飘回了家。
门刚开一条缝,周诗诗就扑了上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手指紧紧攥着傅辰舟的衣袖:
“法庭马上就要开庭了,实在找不到姐姐也没关系的,大不了我去坐牢好了。”
她哽咽着将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只是这样就没人照顾你和宝宝了……”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进我的灵魂。
原来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而我的月月,那个才五岁的小天使,却在半个月前因为没钱交手术费死在了医院里……
傅辰舟的手瞬间收紧,指尖泛白。
他一把将周诗诗搂进怀里,声音满是温柔:
“别说傻话,就算沈青禾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她给你顶罪的。”
周诗诗抬起泪眼,掩饰不住眼底的欣喜,她佯装担忧:
“可是,这样对青禾姐姐是不是太残忍了,毕竟她刚出狱,你看她都撒谎说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出现……要不别难为她了。”
傅辰舟眼神骤冷,打断了她的话:
“不就是坐了几年牢吗,至于记恨到现在?”
“这都是她欠你的,能坐第一次就能坐第二次。”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别怕,我不会让你们母子有事。”
这样缠绵的眼神,我从未见过。
八年婚姻,他给我的永远只有冷漠和疏离。
周诗诗将脸埋在他胸前,感动得眼眶通红:
“辰舟哥哥你对我真好。”
“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去案发现场看看。你别着急,一切有我。”
他们驾车来到了车祸地点,案发现场拉着警戒线,周围挤满了围观群众。
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静静躺在路中央,冷风卷过,掀起白布一角。
一只苍白的手滑落出来,无力地垂在担架边缘。
手腕内侧,一粒朱砂痣如血般殷红。
那是傅辰舟曾无数次亲吻过的地方。
目光触及那颗朱砂痣时,傅辰舟瞳孔骤缩,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下意识想上前,却被警察拦住:
“先生,这里是案发现场,不能随意进入。”
周诗诗见状急忙扯住他的衣袖,双眼含泪:
“辰舟哥哥,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
“是不是发现什么对我不利的线索了,要是没人给我顶罪,我会不会真的坐牢?”
傅辰舟收回纷乱的心神,搂紧她:
“别胡说,这里没有监控。就算最后找不到沈青禾,我也有办法让对方负全责。你记住,你没有任何违规操作,是对方突然冲出来导致的车祸。”
周诗诗仰起脸,露出一个脆弱的笑容。
傅辰舟吻了吻她的额头,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诗诗,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就断了吧。”
周诗诗脸上闪过一丝僵硬:“辰舟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傅辰舟眼神有些闪躲,眉头皱成一团:“我不知道,我从沈青禾家里出来之后,心里就一直发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帮你解决,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坐牢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却没看到他身后的周诗诗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狠辣。
3
傅辰舟着急找我,他想到的第一个地方便是女儿住的医院。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车速已经飙到了限速的最高值。
这条路我很熟悉,因为之前,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家和医院两点一线。
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可等他驾车直奔医院的儿童病房区,却没有看见我。
他掏出手机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听筒里依旧传来冰冷的关机提示。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焦躁地扯松领带,我想,他一定是在为周诗诗的官司急得发狂吧。
转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傅辰舟抬头,正好遇见值班室的医生。
他一把抓住医生问道:“查一下傅月月在哪?”
“傅月月?”医生微微蹙眉,翻找了许久,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却闯入傅辰舟的视线。
看见身影的一刹那,傅辰舟急忙追上。
“妈,你知不知道沈青禾去哪里了?”
才几天不见,我妈她的背佝偻得像棵枯树,怀里紧紧抱着月月的遗物。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啪!”
我妈的巴掌清脆地落在傅辰舟脸上。
老人枯瘦的手不住的颤抖,布包里露出半张病危通知书。
“你还有脸提我女儿?”我妈声音嘶哑。
“像你这种冷血的人,也不知道我女儿当时怎么看上你的!”
傅辰舟下意识摸着脸颊,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妈,过去的事我不想解释。但现在我找沈青禾真的有急事,人命关天……”
我妈眼里涌出泪水:
“有什么事情比我女儿和月月还重要?半个月前,月月病危,青禾跪着求医院再宽限半天医药费的时候,你人在哪?!”
“什么病危?月月她……”
我飘在空中,看着傅辰舟一头雾水,心中苦涩。
月月因为医疗费不足无法救治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时,医生也给傅辰舟打去过电话,
可那时他正和周诗诗在马尔代夫度假,想也没想直接挂断。
甚至后面再打,号码就已经被拉黑了。
如果当时能及时缴清医药费,如果那台手术能按时进行,月月也许不会死。
月月死时,孤零零一个人,她那时该多么难过啊。
想到这里,我心间一痛。
如果有来世,希望月月可以投个好人家,不要跟着我受苦一辈子了。
我妈将手里的病危通知书扔进他怀里,擦去眼泪:
“早知道青禾跟你在一起会遭这么多祸,当初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她嫁给你。”
傅沉舟颤抖的打开手里的病危通知,瞬间僵在原地。
【病人沈月月,因医药费不足,手术暂停,已于8月15日23:17分确认死亡。】
“这不可能!”
他瞬间暴怒,赤红着双眼去找医院的值班护士:
“月月的医疗账户我一直有打款!每个月五万,从来没有断过!怎么可能没钱做手术?”
护士被吓得后退两步,颤抖着点开系统:
“可是记录显示,三年前这张卡就解绑了,最后一条操作记录是……是您本人签字的终止缴费协议。”
傅辰舟如遭雷击。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电子签名,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做的。
“周诗诗……”
这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时,傅辰舟的太阳穴青筋暴起。
他终于想起来,三年前是他亲手把卡交到周诗诗手里的。
我飘到护士身后,看着屏幕上刺目的红色警告栏。
原来月月最后三个月用的都是最廉价的仿制药,原来那些夜里她疼得咬破的枕巾,都是因为疼痛。
周诗诗这个贱人,她明知道那是月月的救命钱,她怎么狠得下心划走的。
可心痛到至极,灵魂也无法流出血泪。
我看着傅辰舟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一拳打碎了消防玻璃,却没有半分心疼。
如果不是傅辰舟的默许,周诗诗怎么会那么大胆做出这种事。
傅辰舟像是突然被抽走了脊梁骨,整个人瘫软在地。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只是神经质地重复着:
“她答应我要照顾沈青禾的……她答应了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做……”
手机铃声叮咚作响,唤醒了傅辰舟的思绪。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二十多个周诗诗的未接来电。
而最上方那条新消息写着:
【辰舟哥哥,法院已经给我发传票了,我该怎么办?!】
4
从医院回来,傅辰舟几乎是闯进家门的。
傅辰舟踹开门时,周诗诗正在神色焦急坐在客厅,闻声泪眼婆娑的抬头:
“辰舟哥哥?找到姐姐了吗?”
话音未落,傅辰舟已经掐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月月的医疗费,怎么回事?三年前那张终止缴费的协议,是不是你用我的电子签名。”
我飘在空中,看着周诗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迅速化作盈盈泪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月月不是好好的吗?辰舟哥哥。”
她颤抖着嘴唇:
“每个月五万块我都按时打过去了呀!是不是医院搞错了?我这就把我的存款都转过去,虽然不多,但至少可以救急!”
我在空中冷笑,看着周诗诗表演。
“好好的?月月半个月前就因为没钱做手术下了病危通知!”
傅辰舟冷笑一声,一字一顿。
周诗诗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踉跄着后退。
她突然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茶几地上:
“我只是……只是那段时间家里逼债太紧,我迫不得已只能这样做!”
“我错了辰舟!我真的打算等周转开就补上的!”
傅辰舟的手悬在半空,青筋暴起。
我看见他眼中翻涌着怒火,却在周诗诗抬起头的瞬间凝固。
他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那是我唯一的女儿!青禾当年答应你给她顶罪,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们照顾好月月,你怎么可以这样!”
周诗诗看着傅辰舟的脸色越来越差,挣扎着扑上来抱住他的腿:
“我知道错了辰舟,你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们的宝宝也三个月了,你就看在宝宝的面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她拉着傅辰舟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这个动作让傅辰舟彻底僵住。
我看着他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变成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他终于开口,声音空洞得可怕,
“明天开庭,我会处理好一切。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傅辰舟闭上眼睛,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我欠青禾的太多了,我已经耽误了她五年,不能再对不起她了。”
周诗诗身体一僵,但转瞬就化作更汹涌的泪水:
“辰舟哥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对青禾姐好一点的,就当是赎罪……”
在傅辰舟看不见的角度,她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第二天。
庭审当日,傅辰舟站在被告席旁,表情僵硬像具行尸走肉,机械地念着辩护词。
“综上所述,我的当事人周诗诗女士在这起交通事故中不存在主观过错……”
我飘在法庭穹顶下,看着周诗诗低头啜泣的表演。
她今天特意化了苍白的妆容,时不时抚摸平坦的小腹。
当傅辰舟看过来时,她就露出脆弱又坚强的微笑。
“现在宣判。”法官敲下法槌,“被告人周诗诗交通肇事罪名……不成立。”
“死者……”
法官看向台下的法警:“尸检报告出来了么?”
“出来了。”
法警点头,将尸检报告递交给法官。
“死者沈青禾,负全责,并判处赔偿被告人周诗诗精神损失费……”
沈青禾?
当听到我名字的一刹那,傅辰舟瞬间愣在当场,如晴天霹雳般被劈中,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法官,颤抖着问道:“死者叫……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