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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捡一边哭。
丝毫不管自己被碎片划伤的手。
而温雁梨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傅尧的理智几乎是瞬间就被怒火烧了一干二净,质问她:
“温雁梨,你对晴晴做了什么!”
面对傅尧几乎喷火的眼睛,温雁梨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冷笑一声,用几近嘲讽的语气说:
“我能对她做什么?你不如问问她都对我做了什么。”
顾幼晴眼睛泛红,泪珠像不要钱地往下掉。
“雁梨,如果你不想我住进来直接说就是,为什么要趁我不注意,拿走我的玉坠,还故意当着我的面摔碎。”
“这是我爸爸妈妈给我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现在就连最后一样东西都没了……”
傅尧心疼地把顾幼晴从地上扶起来,红着眼朝温雁梨厉声道:
“够了!”
温雁梨心脏依旧一阵阵闷疼,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好像一滩死水。
“就凭她掉几滴眼泪,就凭地上碎掉的玉坠,你就判定是我欺负人对吗?”
傅尧冷笑一声:“难道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是假的吗?”
他失望不解的目光看着温雁梨,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梨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这样恶毒的女人了?”
“恶毒得让我完全认不出来,你都忘了你曾经是个多么善良的姑娘吗?”
温雁梨扯了扯唇角,觉得可笑,“傅尧,我从来都没变过,变的人是你。”
傅尧不想再听,语气冷漠地说:“你别想狡辩了,你摔碎了晴晴爸妈留给她最后的遗物,必须付出代价!”
说着,他把别墅外的保镖全都喊了上来。
“把她双手的指甲全都给我拔下来!”
随着傅尧的命令下达,温雁梨猛然瞪大眼睛,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我不要!”
可她的挣扎抗拒都没用。
两个保镖死死地按住她,还有一个拿着钳子,面无表情地拔掉她拇指的指甲。
第一个指甲被拔下,温雁梨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傅尧不为所动地看着这一幕,冷声让他们继续。
随着第二个指甲被拔掉,温雁梨已经痛得泪流满面。
“傅尧,我恨你……”
听到温雁梨说话,傅尧声音越发冷酷:“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还没长记性,给我继续拔!”
“啊!”
随着第三个指甲被拔下来,温雁梨忍不住继续痛苦地呜咽。
直到十根手指的指甲都被暴力地拔了下来,温雁梨已经痛的没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十指连心,钻心之痛。
她的双手变得血淋淋的,保镖一松开,便软趴趴地垂下来。
傅尧不忍地闭上眼睛,心脏宛如被凌迟一般痛苦。
但温雁梨犯了错,就必须受到惩罚。
他深呼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温雁梨说:“既然你不欢迎晴晴住进来,那你就给我滚出去!”
“张妈,给我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扔出去!”
不过半小时,温雁梨就被保镖丢到门外。
她被丢在门口后,没过多久,她的东西也全都被扔了出来。
别墅的大门重重地关上。
躺在地上的温雁梨,脑海却想起傅尧和她求婚时说的话。
他说:“梨梨,你说自己没有家,从小一个人在海边长大,那从现在开始,我家就是你家,只要你不想,谁都不能把你赶出去。”
可如今,傅尧早就忘记曾经对她说过的承诺。
甚至还为了顾幼晴,命令保镖拔掉十根手指的指甲。
温雁梨睁着眼睛,低头看着自己受伤流血的手指。
十指钻心的痛,痛的她麻木。
她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自己的东西,打车去医院。
护士给她包扎好伤口,心疼地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样一个拔掉你十根手指甲的老公。”
温雁梨扯了扯唇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是啊,她大概是上辈子造了孽,才会碰上傅尧。
没关系,等明天领了离婚证,她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傅尧面前。
她会走的远远的。
次日,她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后,就坐上了飞往云城的飞机。
而在别墅的傅尧总是心绪不宁。
想到自己让人拔掉温雁梨十个手指甲,还让人把她扔出别墅,赶她离开,多多少少有些后悔。
等了两天,都没等到温雁梨给他发消息认错。
傅尧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想让人去把温雁梨找回来,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秘书。
电话还没打出去,却先接到了民政局的电话。
“请问是傅尧先生吗?”
“您和温雁梨女士的离婚证通过审核,请您找个时间过来拿一下吧。”
“温雁梨女士已经把她的离婚证拿走了,就差您的还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