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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见温雁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才满意。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警察却来了,他逃跑不及,很快被抓住。
而温雁梨也被送到医院急救。
她的情况很危急,需要马上做手术。
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医生和护士都联系不到傅尧。
被送到医院紧急包扎后,温雁梨忍着疼痛勉强醒过来。
听见医生护士都很着急,联系不到她的家属。
她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自己签字吧。”
温雁梨知道,傅尧此刻肯定陪在顾幼晴身边。
他心里眼里都只有为他受伤的顾幼晴,又怎么可能过来给她签字呢?
几个医生无奈地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让她自己签字。
温雁梨被捅了那么多刀,还流产,手术已经刻不容缓了。
她疼得脸色发白,就连拿着笔的手也在颤抖,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终于在协议上签好字。
签好后,笔从她手上脱落,她也再次失去意识。
这场手术足足做了半天时间。
等她醒来,已经过去两天。
这两天里,傅尧没给她发任何消息。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起已经离她而去的孩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傅尧终于想起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的时候,她已经出院回到家了。
听到温雁梨说自己在家,傅尧顿时松了口气,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没出事,提前离开了话剧院。
从上次话剧院出了事故,顾幼晴为他受伤后,他着急带顾幼晴离开,把温雁梨忘了。
扔下她一个人在那里。
“梨梨,我不是故意丢下你在那里的,幼晴为了救我受伤,我着急带她离开,一时就把你忘了。”
“她因为我受伤,行动不便,你在家把家里的次卧收拾好,我让幼晴住进来,方便照顾她。”
温雁梨掩下眼底的嘲弄,语气平淡地说:“我知道了。”
说完,她就挂掉电话。
当天晚上,她刚把次卧收拾出来,傅尧就带着顾幼晴回来了。
“雁梨,实在是麻烦你了,我就受了点小伤,阿尧非要我住进来照顾我。”
顾幼晴满眼愧疚地看着温雁梨,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傅尧皱眉,沉声训斥她道:“别胡说,你怎么是麻烦,要不是你替我挡了一刀,受伤的人就是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顾幼晴低了头,嘟囔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你别生气。”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打情骂俏,温雁梨扯了扯唇角,心底却是再也没有波澜。
傅尧大概不知道,他眼里对顾幼晴的宠溺和偏爱,几乎都快不自觉地溢出来。
曾经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的,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温雁梨主动上前,拿过顾幼晴的行李,“房间我已经收拾好,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吧。”
顾幼晴柔柔一笑:“我跟着一块上去吧,毕竟是我的东西,我只是一只手受伤,还有一只手能用呢。”
傅尧没有意见,揉了揉她的头说:“去吧,我给你们做饭。”
来到次卧,温雁梨给她打开行李箱,还把她的衣服挂到衣柜里。
顾幼晴看着温雁梨宛如奴婢一样听话,笑意盈盈地说:“温小姐,你的离婚冷静期还有两天,没有忘记吧?”
温雁梨动作一顿,抬头看她,不冷不热地说:“我不会忘记。”
“两天后,我会去拿离婚证,然后离开。”
温雁梨的话让她很满意。
顾幼晴脸上带着胜利的笑,莞尔道:“既然你都要离开了,不如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吧。”
说着,她摘下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坠,将它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清脆一声响。
玉坠四分五裂。
“啊!”
顾幼晴发出一声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尖叫。
“我的玉坠,雁梨,就算你再讨厌我,也不能摔碎我的玉坠啊!”
楼下听到动静的傅尧几乎是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冲了上来。
“晴晴!”
他一冲进来,就看见顾幼晴红着眼跪在地上,没受伤的那只手颤抖着捡地上碎掉的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