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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微陈壮小说叫什么(逃出掌心:买来的新娘又跑了免费阅读)

逃出掌心:买来的新娘又跑了

作者:小妖姨

字数:95064字

2025-09-03 19:59:45 连载

简介

种田小说《逃出掌心:买来的新娘又跑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周微陈壮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小妖姨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目前连载,《逃出掌心:买来的新娘又跑了》小说95064字,喜欢看种田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逃出掌心:买来的新娘又跑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从镇上卫生院回来那天,天是阴的。

陈壮背着周微走在山道上,脚步比去时沉了许多。他的脊梁微微弓着,像压了块千斤石,周微趴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数着他每一步踩在落叶上的声响——沙沙,沙沙,混着风穿过树林的呜咽,像支没唱完的悲歌。

她的身子还虚着,小腹里时不时传来一阵抽痛,提醒着她那场未遂的逃离和失去的孩子。陈壮的衬衫被她抓出了几道皱痕,布纹里还沾着点干涸的暗红,是那天从悬崖边回来时染上的血。

“累不累?”周微把脸贴在他汗湿的后颈,声音轻得像羽毛。

“不累。”陈壮的声音闷在胸腔里,听不出情绪,“再歇会儿,快到家了。”

其实她知道,他累坏了。这几天在卫生院守着,他几乎没合眼,夜里就趴在床边打盹,医生说她需要补充营养,他跑遍了镇上的供销社,买回的红糖和鸡蛋能装满半个竹篮。李婶偷偷跟她说,陈壮把攒了大半年准备买耕牛的钱都取出来了,全花在了她身上。

想到这里,周微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些。她该恨他的,是他把她抢来这深山,是他让她怀上那个不该来的孩子,可看着他两鬓新添的白发,看着他眼下的乌青,那股恨意却像被雨水泡过的柴火,怎么也燃不起来。

快到村口时,碰见了挎着菜篮子的李婶。“回来了?”李婶往周微脸上看了看,叹口气,“丫头脸色还这么白,回去可得好好补补。”

陈壮“嗯”了一声,脚步没停。

李婶跟在后面絮絮叨叨:“我给你留了只老母鸡,在灶膛里煨着呢,回去就能喝。还有啊,陈峰那小子被他爹锁柴房了,你放心,他不敢再靠近你家院子……”

周微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回到家,陈壮把她轻轻放在重新铺过的草堆上——他大概是怕原来的草沾了晦气,全换成了新晒的干草,带着阳光的味道。他转身去厨房端鸡汤,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鸡汤炖得浓浓的,上面浮着层金黄的油花,飘着当归和枸杞的香。陈壮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又吹,才递到她嘴边:“慢点喝,小心烫。”

周微张了张嘴,鸡汤滑进喉咙,暖意顺着食道往下淌,熨帖得五脏六腑都舒服了些。可胃里还是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

陈壮眼神落在她脸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要是不合胃口,我再给你煮点别的?”

周微摇摇头,小口小口地喝着。他就坐在对面看着,什么也没说,可周微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春日的暖阳,不烫,却带着点烘人的温度。

接下来的日子,陈壮几乎把她宠成了公主。地里的活计再忙,他也会准时回家给她做饭,顿顿都有鸡蛋或肉;夜里编竹筐时,他会把马灯往草堆这边挪了又挪,怕她看不清;甚至连洗脸水,都是他烧好晾温了端到面前。

他没提过那个孩子,也没问过那天在悬崖边的事,像是把那些糟糕的记忆都锁进了心里最深的角落。可周微知道,他没忘。夜里她偶尔醒来看见他坐在门槛上,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两鬓的白发,像幅浸了苦水的画。

这天傍晚,周微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看见陈壮从镇上回来,手里提着个油纸包。“给你买的。”他把纸包递过来,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红。

打开一看,是块花布,水绿色的,上面印着细碎的小雏菊,在这满眼土黄的山村里,显得格外鲜亮。“李婶说……女人都喜欢这个。”他挠挠头,“你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换……”

“我不喜欢。”周微把花布扔在一边,别过头去,不再看,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夜里,周微躺在草堆上,看着那块放在枕边的花布。月光透过窗缝照在上面,小雏菊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像活了似的。她想起陈壮两鬓的白发,想起他笨拙地给她吹鸡汤的样子,突然就睡不着了。

“陈壮。”她轻轻喊了一声。

“嗯?”地上的身影动了动,“咋了?不舒服?”

“你……不怪我吗?”周微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走,“那个孩子……”

陈壮沉默了很久,久到周微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见他低声说:“不怪。”

“为啥?”

“是我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涩,“我不该把你抢来,不该……让你受委屈。”

周微的心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她转过身,看着地上那个模糊的身影,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

陈壮大概是听见了她的抽泣声,爬起来想靠近,可走到半路又停住了,只是站在那里,声音闷闷的:“别哭,对身子不好。”

那一晚,两人都没再说话。月光在地上铺了层银霜,把两个沉默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过了些日子,周微的身子渐渐好利索了。她也开始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比如择菜、缝补衣裳。陈壮起初不让,说她该好好歇着,可架不住她坚持,只好任由她去了。

那天她在帮他缝补一件磨破了袖口的褂子,陈壮坐在门槛上编竹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两鬓的白发在光里格外显眼。

“你的头发……”周微忍不住开口。

陈壮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老了,白就白了。”

周微的手指顿了顿,线头在布上打了个结。她知道,他才三十出头,不该有这么多白头发的。那些白发,是那天夜里疯跑着找医生熬出来的,是失去孩子的疼催出来的。

“我给你拔了吧。”她放下针线,走到他身后。

陈壮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拔了还会长,费劲。”

“拔了好看。”周微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发间,触到那些扎手的白发,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

他没再拒绝,只是微微低下头,任由她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她的动作很轻,一根一根地拔着,放进手边的竹篮里。

拔到一半,周微的手腕突然被他抓住了。“别拔了。”他的声音很低,“这样挺好。”

她低头看了看他的手,黝黑粗糙,指关节上布满了老茧,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悬崖边他抓住她的那只手,也是这样,紧得让她疼,却也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陈壮,”她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我想出去走走,去后山。”

陈壮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后山陡,不安全。”

“我想去看看。”周微的语气很坚定,“就去上次摘益母草的地方,不去悬崖边。”

他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我陪你去。”

第二天一早,陈壮背着竹筐,里面装着水和干粮,陪着周微往后山走。山路依旧崎岖,他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指尖触到她的皮肤时,会像触电似的缩回去,脸颊微微发红。

到了那片长满益母草的坡地,周微蹲下身,看着那些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植物,突然就想起了那天陈壮满身是泥地把它们背回来的样子。

“其实……那天在悬崖边,我不是真想死。”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陈壮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就是……不想再被关着了。”周微的手指轻轻拂过益母草的花瓣,“我想回家,想我爸妈,想我的画板。”

陈壮没说话,只是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捡起一块小石头,在地上画着什么。

周微凑过去看,见他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房子,旁边站着两个小人,一个高,一个矮。“等攒够了钱,”他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我带你去镇上,给你买画板,买颜料。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周微猛地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睛里。那双总是带着点狠劲的眼睛,此刻像山涧里的水,清澈得能看见底,里面映着她的影子,还有点说不清的疼。

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别过头,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也许,她真的该离开了。

可为什么,看着他两鬓的白发,看着他在地上画的歪扭房子,她会觉得,心里那点刚刚冒头的念头,突然就变得沉甸甸的了。

山风吹过,益母草的花瓣簌簌落下,落在两人的肩头,像一场无声的雨。周微知道,有些事情,大概没那么容易说清,也没那么容易放下。

就像这深山里的雾,浓得化不开,却也总有散的时候。只是她不知道,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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