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沧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越走越偏,最后竟停在了一片树林里。
“马五,这可不是去沧州的路,你这是要干嘛去。”车厢里木之南慵懒的声音响起。
车夫马五奸笑道:“小少爷,这才是你该去的路啊!去黄泉的路,您放心,我会给您烧些纸钱,不会让您在下边苦着。”语毕,一剑刺入车厢。
只是他没有想到,车里的两个人,哪一个都比他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只见一个人影在车厢内飞了出来,夺过马五的剑,仅一招那马五就没了气息。
车上下来一个青衣小哥,一脸嫌弃的说到:“惊蛰,我早就说了这样太血腥了,一把毒药放过去不就结了。”
惊蛰一脸无语:“主子,我是您的随从,杀这样的货色不值得您来,我来就好。”
木之南围着尸体转了两圈说到:“你也太不可爱了。”又指着马五说:“对了,等会到了驿站别忘了给他烧点纸钱,不忘他刚刚的好意。走吧。”
惊蛰心里不住嘀咕,这个主子真腹黑!
木之南这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像是被家族流放的弃儿,倒像是四处游玩的公子哥。本该十几天的路,她硬生生走了一个月才到了大秦西南边陲的省府沧州。不过要说这一个月的成果,那便是她木之南瘦下来了!
一个月的时间,京都可谓是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本该是失主的丞相木安国被三家钱庄齐齐告上了京都府衙,由京兆尹韩大人接管。罪名就是偷换银两还贼喊捉贼。明明是木安国自己暗地里偷偷换了银子,第二天又找人来说银票作废,说是被偷了。银子都取走了,这银票当然没用了,难不成还想让他们钱庄再兑一次银子?
木安国也是茶壶煮饺子—有苦说不出啊。后来经三皇子帮忙,才解释清楚他是真的被偷了。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查清案情第二天的朝堂上,就有言官上谏告丞相贪污,被盗的银子可不是一个丞相能拿得出来的。于是皇帝一声令下“查”。
得,这下三皇子也不管他了。
刚到沧州的木之南还不知道这些,她当初偷换银子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么多。后来听说了这些只是哈哈一笑说了句:“报应。”
如今已是十月份了,沧州却比京都暖和不少。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到了沧州木家老宅外,赶车的是一位黑衣随从。当府里终于出来了管事的人时车厢里的人动了。
只见一只如白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车帘,随即便看到了如火的衣袖,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玉手的主人便跳下了马车。这是一位如神一般的少年,高高束起的头发散乱却不失风度,深邃的眼眸里似装着大海星辰,他脸的轮廓线条柔美像个女子,细看却又不失英气,高挺的鼻梁下是肆意勾起的唇道出了他的不羁。火红的衣角随风摆动,右手的折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右手,这是一个比女人还要美男子,不论男女都会为他疯狂。
这就是瘦下来的木之南,就连她自己也被自己的容貌惊到了。
“哟,来的人不少,怎么还有拿棍棒的欢迎我的?你们这管事的是谁?”木之南看着眼前这一群傻掉的人揶揄道。
老宅的刘管家连忙上前道:“不知阁下是谁,许是我们认错人了。”
“哟,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你们没接到信吗?京都来的木之南就是我啊。”
刘管家不可思议道:“你……你是木之南?”这和信上说的不一样啊,不该是个病怏怏的胖子吗。
“大胆,主子的名讳其实你这个奴才可以直呼的!”惊蛰在一旁呵斥道。
听到惊蛰说话了,后面那群家丁就想上前来,却被刘管家呵斥住了。
刘管家陪着笑脸说:“小人的错,还望小公子见谅。”
木之南看却不看他就往府里走,边走边说:“这座府的主人是谁,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