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宫斗宅斗小说——《重生后,我亲手把白月光送进冷宫》!本书以沈惊凰萧绝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情感风少”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91422字,千万不要错过!
重生后,我亲手把白月光送进冷宫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赵德海事件的余波在宫墙内隐秘发酵,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涟漪,但靖王府内,沈惊凰的目光已从宫闱转回自身堡垒。王府这潭水,表面因她的到来似乎平静了些许,但水面下的暗礁与漩涡,从未真正消失。
她敏锐地察觉到,府中某些角落投来的目光,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与窥探。下人们在她面前愈发恭敬,行事却多了几分刻板的谨慎,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无形的线上。几个掌管重要库房或采买的管事,回话时眼神闪烁,账册上某些款项的模糊不清,都隐隐透着蹊跷。
沈惊凰知道,这是府中盘踞的其他势力在观望,在试探。或许是那位早已不问世事、却在府中仍有根基的“老封君”(萧绝名义上的庶祖母,实则是先帝晚年颇为宠信的一位太妃安插的眼线),或许是那些虽无正式名分、却因各种缘由被塞进王府、如同摆设般的“侧妃”“侍妾”及其背后的家族。他们像依附在巨树上的藤蔓,看似无害,却时刻汲取着养分,传递着消息,甚至……等待着时机反噬。
肃清,势在必行。这不仅关乎她能否真正掌控王府,更关乎她与萧绝这个同盟的稳固,关乎她复仇计划的根基!
她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如同最耐心的猎手,开始不动声色地收紧罗网。她以整顿内务、开源节流为由,调阅了王府近三年所有库房进出记录、采买账册以及各处管事、下人的名册履历。同时,她巧妙地利用起王府暗卫的力量——这一次,萧绝甚至没有等她开口,赵全便已“适时”地将一份关于府中人员背景、派系关联的密报,悄然放在了她的书案上。
灯火下,沈惊凰伏案细查,目光如炬。账册上,几处采买价格虚高得离谱,入库数量与出库记录存在明显出入;名册上,几个看似不起眼的洒扫婆子、门房小厮,履历却经不起推敲,与某些府外势力隐隐关联;密报中,清晰地勾勒出几条隐秘的线,指向王府深处几个沉寂的院落……
证据,如同散落的珍珠,被她一一串联起来。一张无形的网,已然织就。
这日,沈惊凰召集所有管事于王府正厅“承运堂”问话。
承运堂庄严肃穆,沈惊凰端坐主位,一身墨绿色常服,发髻简单挽起,只簪一支素银簪子,通身并无过多饰物,却自有一股沉凝的威仪。萧绝并未露面,只派了赵全侍立一旁,如同定海神针。
堂下,几十名管事垂手肃立,气氛凝重得落针可闻。
沈惊凰没有废话,直接将几本账册丢在案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声音清冷无波:
“陈管事,上月库房支取上等云锦十匹,言称用于修缮西苑暖阁帘幔。本妃今日路过西苑,见那帘幔依旧是去岁的旧物,半匹新料未见。那十匹云锦,去了何处?”
被点名的采买管事陈贵,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冷汗涔涔:“回、回王妃,许是……许是账房记录有误,或是……或是料子尚未用上……”
“记录有误?”沈惊凰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又拿起另一本,“那去年腊月,采买炭火一项,支出白银五百两,购入银霜炭三千斤。可据本妃所知,去年寒冬,京中银霜炭紧俏,市价最高不过百两一千斤。陈管事这炭,莫非是镶了金边?”
陈贵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抖如筛糠:“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是……是奴才一时糊涂!奴才……”
沈惊凰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另一个身形微胖、掌管库房的管事:“李管事,库房丙字三号柜,按册应存放前年江南贡上的雨过天青瓷一套十二件。本妃三日前着人清点,为何只剩八件?其余四件,可是生了翅膀飞了?”
李管事肥胖的身体也是一颤,慌忙跪下:“王妃明鉴!那……那四件,是……是前年老封君那边派人来取,说是……说是赏玩几日,一直……一直未还……”
“哦?老封君?”沈惊凰眼神微冷,“取物可有凭据?库房出库记录上可有登记?若无凭无据,便是你监守自盗!若有凭据登记,便是你玩忽职守,逾期不催还!李管事,这罪名,你认哪一条?”
李管事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惊凰的目光又扫向角落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洒扫婆子:“张婆子,本妃记得你儿子在城西刘记绸缎庄做伙计?上月十五,你轮休出府,去了何处?见了何人?带出府的那包‘换洗衣物’,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婆子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她自以为做得隐秘,连府门守卫都打点好了,怎会……
“奴婢……奴婢……”她哆嗦着,语无伦次。
“带下去!”沈惊凰不再给她辩解的机会,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连同方才点名的几人,一并拿下!赵全!”
“老奴在!”赵全上前一步,躬身应道。
“陈贵、李管事,贪墨府中财物,证据确凿,着革去管事之职,查抄家产,其贪墨所得,十倍罚偿!偿清之前,阖家发往北地田庄做苦役!张婆子及同党,私通外府,传递消息,着拔去舌头,全家发卖为奴!”沈惊凰的声音冰冷清晰,如同寒铁坠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没有喊打喊杀,却字字诛心!革职抄家,罚为苦役,拔舌发卖!这比直接打杀更令人胆寒!彻底断了根基,毁了全家!雷霆手段,不留半分情面!
“王妃饶命啊!饶命啊!”哭嚎声、求饶声瞬间响彻承运堂!
早有准备的王府侍卫如狼似虎地扑上,将瘫软在地的几人堵嘴拖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整个过程,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堂下剩余的管事们,个个面无人色,噤若寒蝉,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他们看着主位上那个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倦怠慵懒的年轻王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哪里是什么温婉怯懦的深闺小姐?这分明是执掌生杀、手段狠厉的罗刹!
沈惊凰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处置了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放下茶盏,目光再次缓缓扫过堂下众人,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千钧之重:
“王府不是善堂,更不是藏污纳垢之地!本妃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吃里扒外、阳奉阴违之人!今日之事,望诸位引以为戒。安守本分,忠心办事,王府自不会亏待。若再有那等心思不正、手脚不净、或是心怀二主之人……”她顿了顿,目光陡然锐利如刀锋,“今日这几人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谨遵王妃教诲!”所有管事齐刷刷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发自内心的敬畏与恐惧,再无半分侥幸和轻视。
承运堂内,一片死寂,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王府的天,从此刻起,彻底变了。
当日晚膳时分。
花厅内,烛火通明。精致的菜肴摆满桌面,却只有沈惊凰与萧绝对坐。
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
沈惊凰低头小口吃着碗里的碧粳米饭,心中并无多少处置了蛀虫的畅快,反而有些沉甸甸的疲惫。肃清只是开始,后续的填补、梳理,才是更耗费心力的。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将一个沉甸甸、触手温润的物件推到了她面前的桌面上。
沈惊凰抬眸。
那是一方通体莹白、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印玺。印钮雕琢成一只踏云回首的瑞兽,形态古朴威严。印底朱文篆刻四个大字——“靖王妃印”。
萧绝坐在对面,玄色常服衬得他面色冷峻依旧。他并未看她,只是拿起银箸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放入她碗中,动作自然得仿佛做了千百遍。
“府库钥匙,赵全会送来。”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寂静,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往后府中一应大小事务,王妃全权做主,不必再问本王。”
沈惊凰看着那方象征着王府内宅最高权柄的玉印,又看了看碗中多出的那抹翠绿,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丝陌生的涟漪。这不仅仅是信任,这是将整个靖王府的后方,毫无保留地交托于她!
她抬眸,看向萧绝。
他也正看着她。幽深的眸光里,不再是初见时的冰冷审视,也不是宫宴上维护时的强势霸道,而是沉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认可,有信任,甚至……在那深不见底的寒潭最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冰层下悄然流淌的暖意?
沈惊凰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她慌忙垂下眼睫,掩饰住瞬间的失态,指尖轻轻抚过那方温润的玉印,触感微凉,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臣妾……定不负王爷所托。”她的声音依旧沉静,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萧绝没有言语,只是目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上停留了片刻。烛光跳跃,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也柔和了她周身那过于锋利的棱角。他忽然开口,声音似乎比平时低沉了一丝:
“小厨房煨了燕窝,用的是南边新贡的血燕,最是温补。你近日劳神,待会儿用些再歇息。”
平淡的话语,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沈惊凰的心湖,再次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他……竟留意到她的疲惫?
一顿晚膳在一种微妙而静谧的气氛中结束。
沈惊凰回到主院,屏退了春桃。她独自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张年轻却已刻上深沉心事的脸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方冰冷的玉印。
权柄在握,本该是复仇路上的一大步。
可为何……心中除了那沉甸甸的责任,竟还生出了一丝……动摇?
镜中那双沉静的眸子,映着烛火,光芒闪烁不定。那里面,除了冰冷的恨意和坚定的目标,似乎……还悄然混入了一丝别的、连她自己都尚未看清的东西。
是因为他递来的那方玉印?
还是因为……晚膳时,他推过来的那盘菜,和那句平淡却透着关切的叮嘱?
沈惊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陌生的悸动。
前路漫漫,血仇未报,她不能……也不该分心。
可那悄然埋下的种子,似乎已在不知不觉间,破开了坚硬的心防,探出了稚嫩的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