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被退婚后,我嫁给了男友的爷爷》这本精品短篇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七娃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沈绍杰苏菀。喜欢精品短篇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被退婚后,我嫁给了男友的爷爷》小说已经写了9423字,目前完结。
被退婚后,我嫁给了男友的爷爷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5
祠堂的青石板地面渗着阴冷寒气,泛着幽暗的冷光。
我蜷缩在角落,将浑身发抖的儿子紧紧搂在怀里。
安安的小手攥着我衣襟,睫毛上还凝着泪珠: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安安好疼……?”
我正要开口,林浅浅的尖头高跟鞋突然碾上我撑地的手背,钻心的疼让我眼前发黑。
“不想让这个贱种吃苦,就让他乖乖闭嘴,祈求今天的祭祖大典顺利完成。出一点差错,日后我有一百种办法你和小贱种生不如死。”
林浅浅的水晶甲划过我耳畔,尖利的棱角在皮肤上犁出血痕,带起一阵腥甜的血腥味:
“惊扰了七叔公,你们母子一辈子在地狱受苦。”
镶钻的指甲掐进安安肉乎乎的脸蛋,
“瞧瞧这小杂种,和绍杰小时候多像啊,怪不得敢腆着脸来讹人。”
沈绍杰眼中闪过一不耐烦,转头对林浅浅说到:
“浅浅,别跟这疯女人废话了,过来帮我检查一下。”
他今天特意穿了手工定制的暗纹西装,额前碎发梳得一丝不苟,连袖口的珐琅袖钉都换了新款式,俨然一副家族继承人的派头。
林浅浅闻言,乖巧的走到顾邵杰的面前,帮他检查有无遗漏。
“很好,恨完美。”
听完林浅浅的话,顾邵杰深吸一口气,挤倒了最前面。
当他抬头看道顾明钧时,他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和他有五分像。
可和我的儿子安安,却有九分像。
这时,他身后传来孩子的声音。
“爸爸!”
6
怀中的安安突然猛地起身,像只受伤的小兽般扑向沈明钧。
幼小的身躯炮弹般撞进沈明钧怀里。
染血的衣襟在男人昂贵的西装上蹭出暗红痕迹,却被他珍而重之地托住后脑:
“安安别怕,告诉爸爸,谁伤的你?”
祠堂霎时死寂。
族老们手中的茶盏“咔嗒”坠地,
沈绍杰手中的玉扳指“咔”地裂成两半,林浅浅精心描绘的柳叶眉扭曲成怪异弧度。
族老们面面相觑,年逾古稀的沈老太爷颤巍巍举起拐杖:
“明钧,这……这孩子是……”
“我儿子。”
沈明钧将安安抱坐在臂弯,顺着安安的目光,看到我红肿的脸躺在地上,瞳孔骤缩。
他解下西装外套裹住我单薄的身子,温热的沉香气息让我鼻尖发酸:
“抱歉,飞机延误,我来晚了。”
林浅浅最先反应过来,突然冲过来扑跪在地,丹蔻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
“误会!都是误会!”
“七叔公明鉴,我们不知道……。”
她话音未落,沈明钧怀中的儿子突然掀起衣袖,露出青紫交加的掐痕。
“她要让我学会叫他爸爸。”
安安指了指旁边脸色铁青的沈邵杰,大哭出声:
“我不叫,他就打我,打妈妈。我没办法,我怕妈妈被打死了。”
“爸爸,对不起!”
沈明钧一手安慰痛苦的儿子,另一只手将我拥入怀中安慰。
整个祠堂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儿子的哭声,和沈明钧的安慰声。
突然,林浅浅指着我尖笑出声:
“荒唐!传闻中七叔公爱妻如命,可他的老婆怎么会是你这个破鞋!”
“你这个贱人,怎么可能是七奶奶!”
她像疯了一样,上前要抓我的脸。
“你五年前就被绍杰玩烂了,现在不知从哪找来个野种……”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祠堂炸响。
沈明钧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指尖,看着被保镖按跪在地的林浅浅:
“沈家宗谱第三十七条,辱骂主母者,当受杖棍之刑。”
保镖应声按住林浅浅双肩,粗壮的棍子在林浅浅身上发出阵阵闷响。
“主母。”
祠堂两旁的人群中传来不可思意的吸气声,却没人敢多嘴。
因为说话的是沈明钧。
没有人赶去挑战沈明钧的地位,毕竟沈家能有现在的地位和实力,全是靠这位七叔公。
“不可能!”
沈绍杰瘫在地,冷汗早已浸透后背。
“假的!都是假的!你是明字辈的,可你不可能是族长!”
他盯着族谱上“沈明钧”三个烫金小楷,手指痉挛到几乎抠破纸页——下方分明写着“族长”二字。
“现在想起来了,五年前你挪用三千万养情妇时,怎么不查查族谱?”
沈明钧接过管家递来的紫檀木盒,取出一枚新的翡翠扳指戴在拇指:
“五年前我以远房堂弟身份入谱,为的就是清理门户。”
他居高临下看着瘫软在地的沈绍杰,随后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叠文件,
“挪用公款养情妇的证据,加上指使林氏做假账的录音,够你在监狱过完下半生。”
旁边趴在地上的林浅浅突然发出阵阵濒死般的哀嚎,她精心养护的长发被保镖生生扯下了好几绺。
沈明钧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温柔但是却无情,令人胆寒:
“早就听说林小姐喜欢掐人了。”
他转头对儿子招手,
“安安,你过来。”
沈明钧将儿子抱坐在臂弯,声音温柔地对安安说:
“爸爸今天就教你,被狗咬了该怎么处理,正好让你的大侄女给你练练手。”
保镖拎着林浅浅的衣领将她拖到我们面前。
沈明钧握着安安的小手,带着他抚过女人扭曲的脸庞:
“记住,打狗要看主人。”
他突然攥住林浅浅精心保养的长发,在安安惊恐的注视中狠狠地撞向青砖地,
“但是这种恶毒的,背主的畜生——”
鲜血在砖缝间蜿蜒成溪,
“就该打断脊梁!”
6
处理完祠堂的事情后,沈明钧将我和安安护在怀中,他指腹轻轻拭去我唇角残留的血渍,鎏金袖扣硌在颈侧,凉意却压不住耳畔轰鸣的心跳。
五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忽然翻涌,回忆涌入我的脑海。
那天是我嫁给沈明钧的三天前。
被沈邵杰当成垃圾一样丢掉的我,走在河边有了自尽的念头。
并且付诸了行动。
但是当我醒来时,我却躺在ICU内的床上,消毒水混着血腥味直冲鼻腔。
外面的暴雨砸在疗养院的玻璃穹顶上噼啪作响。
我听到了外面传进来的声音:
“沈先生,患者心脏三次停跳,苏小姐怕是要……”
……
护士好像是第三次来递病危通知书时,我看到了钢笔在纸面洇出大团墨渍。
门开了,
我的手腕突然被温热掌心包裹。
沈明钧的驼绒大衣挟着外面的风雪气息,他屈膝半跪在我的面前,将颤抖的我安抚下来:
“你不要怕,我请了梅奥诊所的专家组,肯定没事的。”
我怔怔地望着他镜片后的桃花眼,那里映着顶灯细碎的光:
“你是谁?”
“我认识你吗?”
“为什么救我?”
此刻的他摘下另一只手的手套,将我冻僵的手指包在他的掌心: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这个浑身透着疏离感和朦胧的男人,用钢笔尖点了点他手中的结婚协议:
“我需要一位妻子来规避家族的联姻,而你恰好需要庇护。”
“你的背景我都知道了,没有关系,跟我去国外,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说罢,他从身边的助手手中接过房产证和黑卡,
“除了感情,我什么都能给你。”
那夜他在手术室外站到天明。
当晨曦漫进走廊时,主刀医生笑着向沈明钧比了个成功的手势。
沈明钧笑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他连夜从国外调来的专家和专机来接运医疗设备,天价的账单静静躺在他书房的抽屉里,像一片永不融化的雪。
……
婚后一年,我和沈明钧就有了孩子。
我不知道,不确定那是爱,
还是生理本能。
孕吐最厉害的那个月,沈明钧正在纽约谈并购案。
一天晚上我正缩在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时,大门的玄关突然传来指纹锁开启声。
沈明钧西装革履地站在氤氲水汽的里,袖口还别着谈判用的同声传译器。
“不是说下周回来?”
我慌忙擦掉嘴角的污渍。
他沉默着解开领带,突然单膝跪地,额头轻抵我微隆的小腹:
“视频里你瘦了,我放心不下。”
那夜他抱着我窝在飘窗,月光淌过他手腕的檀木手串。
他说小时候被绑架,绑匪不给他吃饭快要晕倒,是母亲偷偷塞来的手串檀香撑着他,让他保持意识,最后等到救援。
“德安这个名字很好。”
他掌心贴在我腹部的弧度,
“平安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你也一样。”
“你也是。”
时间过去这么久,五年的时间,对我而言,我依旧不知道沈明钧当初为什么选我做他避婚的人选。
但我不想去问,这没有意义。
祭祖风波平息那夜,沈明钧在祖宅庭院找到独坐的我。
他解下大衣裹住我受了伤的单薄的肩,指腹摩挲我腕间疤痕——那是我五年前生产时大出血抢救留下的。
“当年你问我为什么选你,我一直没有正面回答,今天我告诉你。”
他忽然开口,抬着头的眼底映着漫天星河,
“因为当时在民政局,你眼睛哭得通红,却挺直脊背说‘合作愉快’的样子,像极了我母亲。”
“我的母亲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你也应该是个很好的人。”
他摘下一贯的冷静自持,露出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脆弱:
“她被我的父亲抛弃那日,也是这样攥着离婚协议,笑着给我唱摇篮曲。”
夜风卷起他袖口的沉香,我忽然读懂了他五年来的深夜归家,读懂了他每次应酬后执意要握着我的手入睡的执念。
两个被命运刺伤的灵魂,在此刻,在冰原上互相舔舐着取暖。
“沈明钧。”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环住他的腰,
“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他喉结剧烈滚动,最终化作落在我发顶的轻吻:
“回家教德安写族谱——让他知道,他妈妈的名字永远和爸爸并排写沈家族谱的最上面。”
7
沈氏祖宅的百年玉兰树下,沈明钧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着金丝眼镜。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冷峻的侧脸投下了细碎阴影。
林浅浅被沈明钧的保镖按跪在铺满了鹅卵石的路面上,她手中镶满碎钻的美甲早已被折断,精心打理的卷发混着血污黏在她花了妆脸上。
“七叔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我求你原谅我这次,求你了……”
她颤抖着去扯沈明钧的裤脚,却被旁边的保镖一脚踹开趴在地上。
沈明钧垂眸扫过她那张肿胀的脸,指尖轻点平板电脑,屏幕骤然亮起,播放的正是五年前婚礼当天的监控录像——香槟塔后的暗角里,林浅浅踮着脚吻上沈绍杰的喉结,婚纱裙摆下两条腿暧昧交缠。
“这段视频倒是蛮有意思,要是传到林氏集团董事会上,不知道那几个老东西作何感想”
他轻笑一声,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戾气,
“你猜那些老古董会不会把挪用公款的账,全算在你头上?”
林浅浅瞳孔骤缩。
“别急,还有这个。”
沈明钧再次点击了电脑,不过这次,转向了旁边的沈邵杰。
画面突然切换到她昨日在沈家楼道内探视沈绍杰的场景——她偷偷将违禁药物塞进护工的口袋,却被隐藏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你的小情人,小竹马?为了自己洗干净先干掉你哈哈。”
“贱人!你个贱人!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还想杀了我,你等着,等我出去了先弄死你!”
庭院中充斥着沈邵杰狂怒辱骂林浅浅的声音。
“林浅浅涉嫌教唆杀人,证据链已经完整。”
沈明钧身后的律师走上前将文件摊开在林浅浅面前,
“十年起步,或者……”
他推了推眼镜,
“你现在签署股权转让协议。”
沈明钧忽然俯身,冰凉的翡翠扳指抵住她下巴:
“听说你最爱抢别人的东西?”
他示意保镖抬来檀木箱,哗啦倾倒出满地的钻戒、房本、股权书,
“这些都是你用身体换来的吧?”
“对吧,林‘小姐’。”
林浅浅疯了一般扑向珠宝,却被沈明钧踩住手腕:
“急什么,这些都是仿品。”
他碾着她精心保养的手指,
“真货已经捐给孤儿院了,毕竟……”
他凑近她耳畔,
“你这种毒妇,不配有孩子。”
“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可是帮你做了件大好事哈哈哈。”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
沈绍杰被保安用铁链拴在了祖宗牌位前,三个壮汉正按着他往族谱上按血手印。
“挪用公款三千万,家法该受三百鞭,开除祖籍!”
族老举起浸过盐水的藤鞭,一下一下地抽在沈邵杰的身上。
“打完正好送警局。”
“苏菀!苏菀你救救我!”
沈绍杰突然瞥见廊下的我,涕泪横流地尖叫挣扎,
“当年是林浅浅给我下药,我才会……”
我抱着安安转身离开,将他的哀嚎抛在身后。
我已经不想与任何脏东西有一丁点的接触。
怀中的小家伙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襟:
“妈妈,那个坏阿姨为什么在吃草?”
庭院角落里,林浅浅正疯癫地往嘴里塞着杂草。
她昂贵的真丝裙沾满了泥泞,脖颈处戴着电子镣铐——那是沈明钧特意定制的“礼物”,只要她一辱骂别人就会发出刺耳的警报,迎接她的就是几个保镖的拳头。
像贼一样。
“因为做错事的人……”
我捂住安安的眼睛,
“连吃饭都要像畜生一样。”
暮色降临时,沈明钧从背后环抱住我。
他指尖绕着我的发梢,指引我望向落地窗外灯火璀璨的CBD:
“林氏集团大楼今晚就爆破拆除,林家将不复存在。”
爆炸声轰然响起,他低头吻去我眼角的泪,
“你的画廊明天就在那里动工。”
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腕间的檀木手串被他拆成了两串。
五年前他亲手为我戴上时说这是“契约”,如今我才明白,
这是两个破碎灵魂终于拼成的圆满圆月。
8
沈氏祖宅的重瓣玉兰开到第七重时,沈明钧抱着安安站在画廊的琉璃穹顶下。
春日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安安手执的画笔上流淌出彩虹,将他刚完成的稚嫩涂鸦染成星辰大海。
“爸爸看!”
安安举着画纸蹦跳,画上是三个手牵手的小人站在月亮船上,
“这是妈妈,这是爸爸,这是安安!”
沈明钧单膝跪地,指尖拂过画中女子飞扬的裙摆。
五年前我蜷缩在ICU的模样与此刻重叠——我正踮脚往展厅最高处挂画,月白色旗袍勾勒的腰线比当年丰润些许,鬓角别着的是他今晨为我亲手采摘的玉兰花。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