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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魔法少女的本源来自于心,而属性、形象都是心灵投放所决定。

因此,魔法少女的力量并不仅限于魔法。

“将心源固结为世界…”

『源世固结』

夜色之中一片寂静,朦胧的云遮蔽了星与月。

少女轻轻踏着阶梯向下,站在了一处高台上。

乌云散去,呈现淡紫色的月亮照亮了夜幕,周遭的景色也因这份光亮变得清晰,朦胧黑暗如蜡烛融化般褪去,映入眼帘的是……

璀璨、绚丽、闪耀夺目…豪华宽敞,这里是一片完全由紫水晶构成的巨大宫殿,魔法少女幻灵摆宛如女皇般站在高台,背对着城堡,俯视着下方的紫晶都城。

辽阔的国度被紫夜笼罩,却仅有女皇一人……以及空中盘旋的羽蛇——库库尔坎。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

领域,也可以叫做圣域,这个境界被称为源世固结,最能无视评级体现出魔法少女真正的资质,是魔法少女本源力量的最高境界之一……

将本源与心象结合,成功将本源构筑为空间领域,从而形成一个与现实阻隔的领域。

现实与虚拟、表象与内在、真我与本我,以心投放至现实……

领域内有着属于自己的规则与加持,只要身处自己的领域便能占据优势,并且领域内发生的任何打斗都不会影响现实。

也就是说……不用担心损坏城市或民众。

倘若没有展开领域时幻灵摆能与库库尔坎六四开,那么身处领域之内……解决它就像是刷十几道题的功夫。

……

暮遥市第一医院:

残破的医院大楼布满了蛛网,数不清的恐惧级蜘蛛秽浊种攀爬着。

医院大楼周遭的街道一片狼藉,散落的物品、被掀翻的垃圾桶、横七竖八堆在一起车辆无不在述说着此处经历过怎样的浩劫。

医院大楼四面八方都被高大厚实的冰墙包围,魔法少女雪兔已经精疲力尽……

她拼尽全力的掩护人们撤离,并在最后关头耗尽魔力构筑冰墙限制秽浊种们。

对于准曜恒级的她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挥舞魔杖拍飞扑袭而来的蜘蛛,雪兔勉强挤出一点魔力释放出一枚冰锥。

然而飞射而出的冰锥却并没能命中,不是因为对方的敏捷,而是……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准头偏移了。

此刻她只感觉浑身发酸、四肢无力,因为这超出负荷的战斗,原先还没彻底恢复的伤势又恶化了,头晕目眩……

十几只大小不一的秽浊种仍对她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扑来。

医院大楼顶部,恶狱级巨大蜘蛛正静静的守候着,放任这些“子嗣”在这片乐园肆意妄为。

“「增殖」属性的秽浊种…也太犯规了吧……咳咳…!”

雪兔步履蹒跚的走着,一只大体型的蜘蛛秽浊种冲来,瞬间将她虚弱的身躯撞飞数十米砸在一辆面包车上。

面包车的车门都有些变形,被砸得凹陷进去,车窗更是碎裂开来。

警鸣声响彻,那急促刺耳的声音宛如死告的丧钟般将那颗不安的心紧勒起来。

医院内部……还有人躲着吗?

我…又没能救下多少人呢……

“咳咳…!”

魔装逐渐化为飘散的魔法光砾,苏卯的变身因生命的虚弱而解除,她忍着疼痛爬起,抬头看向医院。

遍地的蜘蛛秽浊种,以及那如女皇般高高在上的恶狱级大蜘蛛。

蜘蛛们纷纷涌上来,连变身都已经无法维持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被蜘蛛们团团围住,少女已经认命了,因为她直到刚才开始,一直尝试使用的底牌始终无法成功用出。

就这么……结束了……

少女闭上了眼睛,但迟迟许久,预想的疼痛却始终没有传来。

耳鸣仍在回响,而氛围是那般寂静诡异,只见到那些蜘蛛像是被惊动般纷纷转过头去。

与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死寂。

蜘蛛们纷纷朝着这音乐的源头聚集而去,它们循着声音进入了一处拐角,只留下一脸恍惚的苏卯。

哐当!

两只仅有铁锅大小的蜘蛛像被撞到一样飞了出去,头戴深蓝色头盔的灰衣男人骑着摩托车暴力疾驰而来。

苏卯的眼中满是错愕,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把道路封死了,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为什么进来的?!

还是说…他是没能及时逃出这片区域的人?

“该死的……怎么密密麻麻的这么多!”

那是个还算硬朗的男人声音,听起来不到30岁,根据高硕且健实的体型来看应该是个正处青年的男子。

摩托车疾驰而过,有那么一瞬间对方的脑袋看向了苏卯。

“……”

程亦烽也是注意到了这里还站着一个人,想都没想就调转车头顺带左脚撑地,一个回旋扫飞冲来的一只秽浊种。

嘶,脚好痛。

“你还能走动吗?!快上车!”

一边喊着,一边周旋着拉开蜘蛛群的距离,时不时朝着这里看过来一眼。

回过神后的苏卯仿若回光返照,虚弱的身体在此刻充满了力量,像是读懂了苏卯的心态,程亦烽很默契掉头行驶向苏卯,并逐渐减慢速度……

“快!别让那些玩意追上!”

苏卯忍着痛奔跑起来,眼角都不由得泛起泪花,在程亦烽的速度已经快要停下来的那一刻扶着他的肩头上了后座。

回头望去,一个西瓜大的蜘蛛脸正贴了上来,一排排眼睛只有一米距离——

“咿呀呀呀啊啊啊啊!”

“抓稳!”

以为又要完蛋了的苏卯终于惊叫出声,程亦烽只是大声吼道,实际上他在开口前就已经瞬间提速拉开距离,那蜘蛛扑了个空后一头撞在地上。

此刻程亦烽的心情就像是踩在高空的钢丝上,回过神的时候明知危险却不得不动起来。

他根本没有去想为什么还有个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脑抽似的去救她,绕了大半圈找到个冰墙空隙进来就被徘徊的蜘蛛盯上。

这些冰墙散发的冷气让那些看起来就没什么脑子的蜘蛛不敢靠近,哪怕是足以令它们通过的空隙也不敢钻。

想必是魔法少女的功劳吧,他想着情况恶劣成这样或许魔法少女都已经挂了,结果这里还有个幸存的活人?

“这里……

“这里太危险了,我先送你离开这!”

苏卯刚想用『这里太危险』这样的话劝程岷贤离开,就被对方抢先说出的话给堵住嘴。

程亦烽现在不安了,既然魔法少女都可能已经战败,那自己那个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真的还有救吗?

他必须亲自去病房找他母亲!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不好!前面也被堵住了!”

摩托车疾依旧在疾驰,而此时此刻,前方的道路也都涌上一群蜘蛛……

“那边有路!左拐!”

苏卯慌忙喊出声,左手伸过程亦烽的肩头指去。

丝毫没有犹豫,程亦烽再次警告:“抓稳!”

程亦烽即刻左拐避开前后包抄,绕了一段路,与身后那密密麻麻的蜘蛛群拉开十几米距离。

“前面就是出口……它们怕冷,只要过了冰墙就安全了……”

眼看着前方那一面冰墙与一个能让人通过的缺口,苏卯却感觉疑惑。

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出现一个缺口呢?我明明可以肯定绝对封闭了的……

眼看着摩托车距离冰墙还剩下100米距离,可接下来摩托车却突然降速。

“蜘蛛网?!!”

低头看了看地面,铺满了粘稠的蜘蛛网,不知道在铺满蜘蛛网的路面行驶了多久,车轮转轴已经被卷在一起的白色蛛丝缠上了。

好死不死,前方钻出了一个轿车大小的蜘蛛秽浊种,似乎就是这家伙布置的陷阱。

蛛丝卡住车轮导致转速减缓,或许在这么下去就会彻底卡死。

前方是拦路的巨大蜘蛛,后方是随着减速而步步紧逼的蜘蛛群……这次可没有其他路可以选。

“这些阴魂不散的杂种。”

程亦烽骂出了声,一想到身后还坐着个人,一咬牙道:“一会可能会很痛,记得护住脑袋。”

说罢,他猛地一拧车把,毫不犹豫的朝着巨大蜘蛛撞去。

然后,苏卯此刻只感觉一阵轰响与震荡,她的心脏在瞬间狂跳,她感觉自己甚至差点飞出去,所幸前面有个高硕的男人挡了下来,但她还是因为惯性而一头撞在他的背上。

蜘蛛秽浊种的身子被撞飞好几米,而摩托车的车头也撞变形,车头甚至都已经裂开。

失去平衡的摩托车向侧翻倒,程亦烽更是当场眩晕过去,他的头因为惯性撞在车头上,抵挡冲击的头盔已经有了个明显的凹痕。

此时距离冰墙只剩下十几米距离……

苏卯瘫软的爬起,看向了一旁昏迷的程亦烽,又看了看二十米外的蜘蛛群…

她还试图唤醒程亦烽,结果就被快速移动的蜘蛛群压过,感受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秽浊种在身上爬来爬去,她感觉自己的理智都快要崩坏了。

蛛丝缠绕上身体,想必当自己被裹成粽子后就要迎接无情的嗜咬吧。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程亦烽口袋里似乎散发出了一身紫光。一阵魔力波动扩散开,蜘蛛们全部灰飞烟灭,程亦烽口袋里的那颗糖果也随之碎裂。

『他是个好人,我希望他能活得久一点。』——尽管只是条件反射似的一时兴起,但当时的凌晓墨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是怎么回事……?”

苏卯一脸惊愕的缓缓起身,刚才似乎有什么术式触发了……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些秽浊种!

她狐疑的看向了昏迷不醒的程亦烽,感受一下后完全可以断定:

这个男人完全就只是个普通人,魔力比其他普通人充沛一点点,但连触碰魔法这类神秘学的门槛都没达到,他不普通的地方顶多就是有一手夸张到疯狂的车技…

当然,苏卯根本无法想到的是,程亦烽曾经是个鬼火少年,直到因为一次翻车使他的膝盖磕上了电线杆…

苏卯静下心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才上车那一下就已经是回光返照了,现在她可谓是挺起腰的力气都没了。

还差十几米……趁现在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苏卯打算逞强拖起程岷贤之余,她的视线落在了程亦烽的包上,盯着那闭合的拉链,苏卯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

“魔力的气息……?”

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包里装着的东西并不简单,看了看医院顶层的大蜘蛛,她眉头微蹙。

果然,对方察觉到这里的动静了,虽然不知道是哪来的术式,但威力非常强大,并且还具备相当精密的敌人筛选机制,可惜是一次性的。

难道说……原来如此,这个男人的人际关系中有个强大的魔法少女啊。

现在可没时间去纠结陌生人的身份和人际,总而言之他身为普通人救了我一命,我说什么也得让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苏卯吃力的拖拽着程亦烽,但还是过于虚弱,看见远方又是一群蜘蛛爬来,她更加卖力,但还是无济于事。

“事已至此…再次背水一战吧……”

咽了口唾沫,苏卯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放下程岷贤后直面蜘蛛群。

新伤旧疾早就让她的身体处于极为糟糕的状态,魔法少女可以通过消耗魔力来提高身体的再生能力,除非失去意识。

眼下我的魔力也所剩无几,但事到如今不得不再战,可是……

我,真的还有魔力进行一次变身吗?

苏卯看着愈发逼近的蜘蛛浪潮,看样子意识到威胁后它们全都联合起来进攻了。

呼唤出本源之心,那形状像是雪花,但是顶部两端却延展出了酷似兔耳又有些棱角感的点缀,中央镶嵌着六边形的蓝色宝石。

看着徽章般的饰品中央那代表着奇迹的晶石,苏卯神色决绝。

她想起来了,还有最后一招,还有最后一招……

……

魔法少女的力量是心灵的回馈,是源自于心与生命灵魂的奇迹之力。

但灾厄与奇迹之间本就是对立,奇迹能驱散灾厄,但灾厄也可以阻隔奇迹。

当少女精疲力尽之时,当少女生命脆弱之时,当少女濒死之时,仍保留微弱的「奇迹」。

那是一道选择题,少女面临的天秤摆放着名为奇迹的蜡烛与名为生命的枕头。

是就此抱着枕头入眠,还是在黑渊之中点燃最后的蜡烛?哪怕蜡烛燃烬后终将迷失于此?!

「燃烛」,当魔法少女的魔力已经枯竭之时保留的最后手段,通过支付生命的形式强行让魔力供给,让其维持在「留有一战之力」的状态,直到生命力彻底枯竭。

六分钟,一旦点燃,苏卯在那六分钟后就会燃烬。

燃烛对生命力的损耗是无法治愈的,而且条件苛刻,那个选择的奇迹只会在行动意志极强的情况下才会开启。

握着有些黯淡的本源之心,苏卯气喘吁吁,她正在不断的试图开启,就像钻木取火,只要点燃生命的蜡烛,就能在此刻的绝望中创造短暂的黎明……

回首望向程亦烽,苏卯有些释怀的笑了笑:“明明自身难保却还是铤而走险的救人,你这样的人请务必活下去啊。

那么接下来……”

『燃——』

哔咔…

咔嚓!

苏卯抬头看去,头顶的空间突然出现一道裂痕,仿若耀眼烈焰般燃烧的斗篷少女如陨星般从碎裂的空间中冲出。

“雪兔!不要使用燃烛!”

少女飞冲落地,随着她挺身,边沿绣着金色火焰纹路的红色斗篷飘摆,宛如不死鸟的羽翼般夺目。

斗篷的兜帽后下方为中空,,些许飘散的白色过腰长发就这么穿过兜帽垂下,随风飘逸,仿若与这斗篷披风一体,增添了几分层次感。

少女身上围绕着烈焰,火焰在右手中汇聚形成一把弓,但明明是长弓,弓身却又好似刀刃。

少女抬起长弓,左手拉动弓弦,火焰从指尖燃烧,宛若丝线般缠绕在一起塑造成了箭矢的形状。

随着少女松开弓弦,炽炎的箭矢破空而出,掀起一阵灼热风息。

箭矢在蜘蛛群中爆裂,迅速蔓延开的火焰将其全部焚烧殆尽。

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苏卯条件反射的后退半步,不料踩到摩托车零件被绊倒在地。

幸存的蜘蛛们纷纷涌来,从各个方向扑向白发少女,白发少女只是波澜不惊的放下左手,手法娴熟的后撤半步避开其中一个蜘蛛的扑杀并顺势回身挥舞弓刃将其斩裂。

些许黯然的金色眼眸在瞬间扫过这一片蜘蛛群,紧握着弓把,活动曼妙的身姿,步履轻盈的穿梭于扑杀的蜘蛛群中,并舞动弓刃。

好似真的在起舞般波澜不惊,几道耀眼炙热的刀光闪过,仅剩下有些灼热的风息与燃烧着烈焰的一片余烬。

相隔数十米,苏卯一脸错愕的起身,前方的火海中,那飘逸的斗篷好似融入其中,少女沐浴烈火却并未被灼烧。

她回首与苏卯相视,那一瞬间苏卯仿佛从那金瞳中看到了数不清的故事,很精彩,很丰富,但直到最后却只留炙热后一片的余烬。

“唦呀呀!!”

察觉到自己的子嗣被大量歼灭,医院楼顶的那位“母亲”发出了尖啸,好似是为死去的子嗣哭泣,又仿若是被坏好事的气急败坏。

只见那巨大的身躯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震飞一片车辆与道路围栏,下方的地面都有些龟裂。

几双纤细尖锐的腿快速的运动着,刮在地面上发出了一阵阵响声。

白发少女只是从容不迫的搭弓射箭,一发烈焰箭破空而出,对方却喷出蛛网在前方架起一面墙格挡,在爬上房壁绕开引燃的蛛网后高高跃起。

嘶啪!

它张开口器,竟从口中发射出十几枚毒刺,苏卯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但白发少女却像是早就知道般掀起披风,周遭燃烧的火焰都随风卷起。

火焰像是漫天飞舞的箭雨般齐齐射去,大多数毒针与火焰相撞后便被烧毁,火焰中透露出某种混浊的物质……

紧接着,被点燃的毒针就在半空中爆裂开来,剩下的毒针并没能命中目标,散射在四处后都产生了一阵毒爆。

很显然,这些毒针本身会爆裂开来造成小范围的剧毒伤害。

就这一会功夫,蜘蛛主母已经来到正上方不远处了,只见它尖啸着一跃而下,巨大的身躯仿若遮蔽了天空。

“点火。”

少女喃喃自语着,拿出一样嵌着宝石的花形礼饰,形状就像是…本源之心。

将其紧握手中后,炙热的火焰从掌心涌出。

少女拉弓,掌心的火焰就像两根丝带,鲜艳的赤红火焰与纯净的白炎交织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都被强大的魔力流动所掀起。

“【破晓星冲】”

火红与纯白交织的流星飞逝而过,穿破了空气、击破了污秽、冲破了云霄,拖着焰尾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最终在天空中绽放为绚丽的烟花。

这一箭贯穿了秽浊种的身躯,也剥开了气氛的阴霾,耀眼的阳光透过云洞普照大地,此刻的阳光是那般圣洁又令人舒心。

秽浊种庞大的身躯被焚烧,在坠落的过程中就彻底被火焰烧尽,化作几缕黑烟随着熄灭的火焰一同消逝。

“一招……击杀了恶狱级……”

身着斗篷的白发少女…是魔法少女?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我从未见过这般人物……

苏卯惊讶的语无伦次,她的好奇心驱使着她询问对方,但理性告诉她不该多问,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苏卯好歹也做了几年的魔法少女,很快就做出了判断,但就在她回过神时才发觉,那少女竟然来到了自己跟前。

“你……”

“没事吧?”

少女的声音令人舒心又莫名亲切,那双金眸凝视着苏卯,从中似乎能感受到些许温情。

但那暖意很快就消逝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无法理解的忧郁。

“这里不安全,接下来这一切有人会去解决。

su…雪兔,还是尽早去安全的地方避难吧。”

对方话语简洁的交代了一些事,随即检查了一下仍旧昏迷的程亦烽,视线时不时瞄向程亦烽的包。

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使用微弱的治疗魔法后便起身准备离去——

“你是魔法少女吧?”

苏卯叫住了她。

“你的实力至少是璇澪级,可我从未听闻你这样的魔法少女……但你给我的感觉却有点熟悉。

我们…曾经见过吗?”

一片寂静,一缕风从耳畔拂过,如银丝般光泽耀眼的白色长发飘舞,些许朦胧黯然的金色眼眸正宁静的注视着苏卯,仿佛有数不清的故事想要诉说。

然而,在沉默了许久后,她还是没给出明确回答:“不清楚,我曾经认识很多人,也许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但目前也不一定是最后一次,不是吗?”

她的脸上勉勉强强的给出了还算准确的微笑,只是在她垂头的那一刻,苏卯从少女的侧颜中看到了无奈与苦涩。

“魔法少女…「破晓黎辉」……”

“想称呼的话,就这么称呼我吧。“少女收起了弓,转身离去,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苏卯还是无法确认印象里那兜帽阴影下的的脸。

魔法少女的变身形态有着认知阻隔,除非亲眼见过变身或解除变身的现场,否则无法相认出。

魔法少女…破晓黎辉……?

和听起来一样,都是耀眼炽热的火焰,可是……

为什么她给人的气质却是那般忧郁悲凉呢?

宛如激燃过后的余烬般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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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三章少了第10章,乱序了,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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