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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书禾订了飞往墨尔本的机票,人已经到了机场。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座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城市。
远处写字楼的霓虹渐次亮起,勾勒出熟悉的天际线,记忆如潮水涌来。
初遇时傅西洲递来的那杯热咖啡,樱花树下交换的定情信物,还有无数个他温柔拥她入怀的夜晚,都浮现在眼前。
登机提示音再次响起,她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眼这座城市。
当飞机冲破云层的刹那,阮书禾望着舷窗外渐渐缩小的城市,默默地想。
傅西洲,山高水远,我们再不相见。
与此同时,一具被整容成阮书禾模样的尸体,被运往傅西洲工作的地方。
深夜,傅西洲哄孟紫嫣睡下,开车来到法医鉴定中心。
助理说今天要解刨的遗体,是一具清瘦的女尸,今天早上刚送到的。
傅西洲没有多想,拿起手术刀,开始了例行的解剖工作。
他熟练地划开胸腹部的皮肤,将皮肉向两侧分离。
肋骨一根根被锯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傅西洲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一个步骤,精准地切割着肌肉和组织。
解剖刀划开胃部时,未消化的食物残渣溢出,腐臭味混着药水味令人作呕。傅西洲却只是微微皱眉,仔细搅动着肠子和胃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西洲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解剖工作。
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目光落在尸体的头部。
按照程序,接下来他需要检查脑部情况。
傅西洲伸出手,缓缓地握住白布的一角。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扯,白布滑落。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傅西洲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眼前的面容,竟是阮书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