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花又名玫瑰,在南焉的那个世界象征爱情。
一片红色的花海映入眼帘,南焉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中都是玫瑰的花香,沁人心脾。
“南小姐大概需要多少花露?”安无恙拿出一个精致的玉壶,准备去这花海中采集花露。
“大概三盏,多余的我准备做些香露,回去送给我的母亲。”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南焉很想念母亲沈氏。
想必母亲也为她操了不少心,只是父兄在信中没有提起,可能是害怕她担心。
“伯母收到南姑娘的礼物肯定会很开心。”安无恙望着眼前女子绝美的脸庞,眼底忍不住闪过惊艳。
仅仅只是素色的衣衫,一支白玉簪子挽起三千青丝,就美的不可方物,犹如这山中精灵,不似凡尘。
感觉到安无恙的目光,南焉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安无恙回神,眼神躲闪,不敢和那双澄澈的美眸对视,“没……没有,我…去采花露,等太阳出来,这些花露就没有了。”
“我们一起采,两个人快一点。”
南焉拿出一个玉壶说。
“不必,南姑娘就在这里等着在下吧,这徘徊花花刺尖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万一增添新伤就麻烦了,在下略懂一些功夫,采集花露很快的。”
安无恙语气坚定,打定主意不让南焉亲自动手。
南焉拗不过他,最终只能点点头,站在旁边看着。
时间过的很快,一道朝阳刺破云层,为这一片红色的花海镀上一层金光,美的震撼。
南焉呆呆的望着这幅美景,突然理解为何那么多人钟爱玫瑰了,实在是太美了!
“南姑娘,太阳出来了,花露不能再采了,要是不够,下次再来帮姑娘采。”安无恙手里拿着满满一壶花露,肩膀上还遗留了一片红色的花瓣。
南焉伸手,想把那片花瓣拿下来。
安无恙的身子猛地僵住,心跳骤然加快,眼前的女子沐浴在金光下,像传说中的神女,现在,这位神女在主动靠近他。
他感觉这一切好像是梦,理智告诉他,为了南姑娘的清誉,他应该避开南姑娘的亲近,可是他的身子就像是被人定住,怎么都动不了。
“你肩膀上有花瓣。”南焉拿下那片花瓣,脸上的笑容狡黠明媚,好像是一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安谷主刚才在想什么?脸怎么这么红?”
安无恙的脑海中轰的一声,清俊的脸庞爬满红色,看见女孩的笑容,他后知后觉的察觉他这是被调戏了。
可是他一点儿都不生气,看见女孩脸上的笑脸,就算是被戏弄了,安无恙也甘之如饴。
“在下失态了,这个送给姑娘,算是在下的赔礼。”安无恙从身后拿出一束徘徊花,看的出来都是认真挑选的,每一朵都精致饱满。
这不是南焉第一次收到花,但是这是南焉最开心的一次。
她伸手接过花束,眼底布满星光,“谢谢,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安无恙指尖微颤,这一刻,他感觉内心无比满足。
“安谷主,我的家人三天后会来接我,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安无恙的瞳孔骤缩,低头向女孩那张羞怯的脸庞,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南姑娘,我……我心悦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心悦你,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你配得上。”南焉突然打断安无恙的话,“安谷主悬壶济世,品行高洁,是受人尊敬神医谷谷主,你配得上任何人。”
“在我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的时候,是安谷主出手相救,这段时间和安谷主相处,我……也倾慕谷主。”
南焉的话,让安无恙陷入巨大的惊喜之中,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南姑娘说倾慕他?
北州。
一群手持利剑的刺客向北野肆攻来,招招致命。
以刑影为首的暗卫挡在北野肆面前,很明显这些刺客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便落了下风,死伤一片,最后只余下一个刺客。
那个刺客见形势不妙,意图自尽。
好在被一旁的刑影拦下,他打落他手上的剑,两个暗卫上前控制住他的手脚,将人压到北野肆的面前。
“说,谁派你们来的。”刑影砍下那个刺客的一条手臂,逼问道。
那个刺客疼的惨叫一声,紧咬牙关,不肯说出真相。
“不必留了,孤知道是谁派他来的。”北野肆神色平淡地擦拭着剑身残余的血液。
刑影利落的划破那个刺客的喉咙。
自从主子回到北州,这已经是第九波前来刺杀的刺客了。
这么迫不及待想置主子于死地的,除了睿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让皇都那边加快进度,既然孤的这个六弟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去死,那孤就成全他。”北野肆冷冷的说道。
北野战戈正在批阅奏折,突然猛地咳嗽起来,他拿起手帕捂住口鼻,鲜血染红了帕子。
他随意的看了一眼,丢下帕子,继续埋头处理政务。
突然想到什么,他放在手里的笔,询问一旁的老太监,“北州那边怎么样了?”
老太监恭敬的弯腰,道:“回陛下,战王殿下已经处理了第九批刺客。”
“睿王和黄贵妃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今早贵妃娘娘送了一封信去尚书府,睿王殿下一直在府邸没有出来过。”
北野战戈揉了揉眉心,“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一个小太监前来禀报道。
“让她进来。”
楚星月进来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老太监见状带着所有宫人离开大殿。
“你过来干什么?”北野战戈。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
“臣妾只是想问问陛下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只有臣妾的儿子死在北州,陛下才会满意。”楚星月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眼神满是愤怒。
北野战戈平淡着望着她,不怒自威的气息扑面而来,“后宫不得干政,你也不是第一天当皇后,这个道理还需要朕来教你吗?”
皇帝的威严太盛,她本能的想要跪下请罪,可是出于对儿子的关心,她强忍着惧怕迎上男人深沉的目光。
“臣妾是皇后,更是一个母亲,臣妾唯一的孩子正在遭遇三番两次的刺杀,你让臣妾如何能安稳的坐着这个后位?”
“放肆!前朝之事,岂容你一个后宫妇人置喙!回你的宫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