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卖一条死狗给狗贩子，不过，在这种地方的狗贩子，应该也没少偷狗吧？”
华国还没出台专门保护宠物的法案。
但是，狗可以作为私人财产被保护。
李芳不是一个多聪明的人。
可她心虚，以至想得特别多，便想明白封延话里的含义。
她用这一招是骗不到钱的，她想要喊狗贩子来，可以试试。
但她将人喊来，封延就有理由报警去捉那狗贩子。
到时候，狗贩子要报复的人可就是李芳了。
李芳此刻心里恨透了有钱人，就是抠门。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到今早清晨，突然传开的那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听说封总原本想开发他们的村子，给所有人都重建一栋豪华别墅，比董娇娇家里的别墅还要豪华！
可就因为看见某些家伙打过乔乔，所以他终止了这个打算。
大家都说，这小道消息是村长一不小心说漏嘴的。
可靠度非常高。
现在，昨天傍晚欺负过乔乔的人，俨然成了全村公敌，都不敢出门。
昨晚李芳因为有事忙，所以没到吃瓜现场。
但现在她才后知后觉。
要是被封延知道自己平时都是怎样拿乔乔当出气筒，那可就完蛋了。
李芳顿时“安分”了，不再想着用狗“威胁”封延了。
……
乔乔将小黄带到了山上。
牛山村早年都是土葬，山上有很多坟头。
乔乔觉得小黄留在那边，以后不会孤独。
整个下午，乔乔几乎就留在小黄身旁，她想送小黄最后一程。
封澈泽和小黄不熟，也不像乔乔那样能听懂动物的心声。
换往常，这么无聊的事情他是打死不干。
可这会儿，他却坚持要陪着小奶团子才放心。
即使枯燥得捡了根树枝，在地上自己出算术题，自己作答，就是不愿意离开。
而他小叔早被节目组的人喊走。
听说是他太奶来了。
封澈泽觉得没那个可能。
不说太奶不喜欢乡下地方，就说上辈子，太奶也没出现过。
可打脸来得太快。
在他实在无聊，躺在地上睡着的时候。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又叫人头皮发麻的嗓音：
“阿泽。”
“阿泽！”
封澈泽：？！
突然被吵醒，意识还没完全清晰。
“太奶？”
好片刻，他才反应过来：太奶不应该出现的！
“太奶你怎么会在这？！小叔？你将太奶喊来的？！”
别人家的太奶奶，一般会特别疼爱曾孙。
可封家这位太奶却不一样。
封老夫人在大家都吃不饱的年代，就是名门闺秀。
而且是那个年代稀罕的卷王。
身边的人不卷，她就自己卷自己。
所以，封老夫人卷了一辈子，特别瞧不起自己这颓废的曾孙子。
让封澈泽上这个节目，表面是封澈泽爸妈的要求。
实际也有封老夫人的主意。
“你在做什么？”
封老夫人说着时，目光无意识落在乔乔身上。
在来之前，她一直看节目。
不懂为何孙子和曾孙，都将这小奶娃当个宝。
他并不喜欢这种脏兮兮的家伙。
特别是他的脸，长得像某个讨厌的女人。
那女人胖，这小孩瘦。
要不是两个反差，就她这张脸，自己必定要让孙子和曾孙马上离开节目回家去。
“太奶长途跋涉过来，就是想见见你，阿泽，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太奶，你贵人事忙，我能给你什么态度呢？”
“算了，我来也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现在快天黑了，你赶快下山吧。”
“不行，我还有事情做呢，我要陪着乔乔！”
这时有节目组的镜头跟拍着。
封老夫人走过去，让跟拍先离开。
她并没让对方为难。
先是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塞了他们每人一个红包。
再是让封延下山等着。
那么，跟拍便能随着封延下山，也不会落下“受贿不好好工作”的罪名了。
封老夫人处事总是这么干脆，让人满意又不让人为难。
等封延和跟拍的工作人员都离开后。
本就不满的封老夫人，态度更是严肃冷漠：“你贿赂了麦大仙了？”
“？！”
太奶怎么知道这事情的？！
“是我那些猪朋狗友告密的？！”
“你还知道你那些都是猪朋狗友？”
“知道啊，你不是说我像头牛，倔得很，总是和你作对吗？牛和猪狗当朋友不是理所应当？”
要不是封老夫人一直都是内心强大，她这年龄，早晚要被封澈泽这小子气出病来。
他这分明暗戳戳报复，之前自己说他倔得像头牛似的。
“你叫乔乔吧？”
封老夫人无视不可理喻的孙子。
直接将矛头指向罪魁祸首。
她年轻那个时代，即使是书香世家，也有着一定的迷信。
而她却偏偏与世人不同，她是个无神论者，坚决不相信任何玄乎的东西。
直到亲身经历，被仇家用玄学手段下咒，她才明白这个世界是有玄学存在的。
在她看直播，知道自己的孙子和曾孙都很喜欢这个叫乔乔的小灾星后，她便有了点芥蒂。
孙子和曾孙要对这小丫头好，只要给钱就可以了。
她不喜欢他们和这女娃走那么近。
她可不想封家再像从前那样被诅咒！
哪怕给别人带来灾难，也不是这小女娃的本意，但她仍不喜欢这小女娃。
“你不相信玄学，我让麦大仙到家里时，你还不允许我们给她说你八字，还能怎样解释她半夜在微博发那些话呢？”
封老夫人特意给封澈泽解释。
她不喜欢封澈泽总交那些，性子吊儿郎当的朋友。
但她其实并不如表面那么冷漠，曾孙能交到朋友，她其实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嘴上略显得傲慢而已。
封澈泽知道不是朋友出卖他，心情好多了。
这时乔乔才揉揉惺忪的小眼睛。
她陪着小黄时，其实也一样无聊，无意识间趴在大狗狗身上睡着了。
醒来，便见到一位气质和村里老妇人，截然不同的奶奶。
隔着一点距离，都能闻到奶奶身上有好闻的，浅淡的香味。
只是，看着奶奶时。
乔乔突然发现在这奶奶跟前，还站着另一个人。
一个更苍老的女人。
她眼窝凹陷，皮肤蜡黄，身穿绣着白鹤的黑色旗袍。
“奶奶你是谁啊？”
旗袍女人刚开始，以为乔乔在跟封老夫人说话，可封老夫人自我介绍：“我是阿泽的太奶。”后。
乔乔仿佛没听见似的。
继续看着黑旗袍老太，再次询问：“奶奶，你是谁啊？”
黑旗袍女人十分诧异：【你、你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