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怀璟的声音,阮嘉宁松开了薅头发的手。
池果果在最后关头,狠狠地划破阮嘉宁右眼下方的皮肤。落下指甲盖的伤痕,冒出血丝。
谢怀璟见阮嘉宁受伤,沉声:“拦住她!”
他快步走到阮嘉宁面前,打量伤口不深,缓慢松口气。
依照陈鹤野对阮嘉宁的宝贝模样,要是陈鹤野知道阮嘉宁在他的地盘受伤,一定会找他拼命的!
系统骤然提示:“宿主,这位也是男主兄弟哦!你可以同时攻略。”
阮嘉宁唇角微抽,她可应付不了这么多男人。
系统:“可惜。”
眼见谢怀璟发信息,阮嘉宁拦住他。
“谢怀璟,请不要将我受伤的事告诉他,拜托了。”
正在打字的谢怀璟顿住,眉毛微微挑起。
这羡煞旁人的两人真分了?
导购没想到谢总这么在意阮嘉宁,幸好给她开单了。
导购恭恭敬敬:“阮小姐,您的衣服。”
池果果见到这一幕眼圈更红了,口不择言:“谢怀璟,你也被阮嘉宁勾引了?她就是个妖精!”
谢怀璟听到这句话,眼神冷下来。
他有女朋友好不好?
虽然是地下恋情。
纵使阮嘉宁国色天香,但谢怀璟不是没品的人。
兄弟的女友,他怎么会撬墙角!
“池果果!你好歹毒的心思!想要嘉嘉毁容是不是!”霍夏仔细观看阮嘉宁的伤痕,甩给池果果一巴掌。
池果果捂住脸,不可置信:“霍夏,你敢打我?”
池果果要去拼命,谢怀璟拦下她。
“嘉嘉,要快点处理伤口,我可不想你这张美玉有瑕。”霍夏左手接过购物袋,右手挽起阮嘉宁的手,急匆匆出门。
池果果想要追上去,谢怀璟似笑非笑:“池小姐,你心思这么毒,对着阮嘉宁的脸就抓,她们两个人都没伤你的脸。”
池果果冷哼:“我伤她又如何?反正她和陈鹤野分手了。”
谢怀璟:“池果果,你是真蠢,难怪鹤野不喜欢你。据我所知,分手是阮嘉宁单方面宣布,陈鹤野现在求着复合。你伤害他心尖上的人,他会怎样?”
池果果面色苍白,仍旧嘴硬,“不会的,是陈鹤野不要阮嘉宁了。”
谢怀璟冷笑,思索后将阮嘉宁受伤的事情告诉陈鹤野。
陈鹤野很快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嘉宁的脸受伤了,严不严重?”
“霍夏将人带走了。”
“老三,这件事你要给我个说法。”
谢怀璟应下,“池果果禁购三个月,满意吗?”
陈鹤野“嗯”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谢怀璟将手机放回口袋,问:“听到了吗?”
经理:“谢总,那位阮小姐在华购受伤,我们是不是要补偿。既然阮小姐这么喜欢A家产品,我建议将新款赠送三件。”
谢怀璟点头。
池果果听完了全程,陈鹤野还是如此在乎阮嘉宁,死死扣住美甲。
“当我稀罕来华购!”
池果果怒气冲冲离开,白慕怜紧跟着追上。
“果果!”
——
阮嘉宁照过化妆镜,不是什么重要的伤。
霍夏执意带她看医生。
“我胳膊也好痛,嘉嘉,就当陪我。”霍夏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
阮嘉宁让司机先回去,坐上霍夏的车去二院。
霍夏发消息,【哥,你今天上班吗?我找你有事。】
霍宴:【在。】
霍夏看到一条信息,神色微变,将手机拿给阮嘉宁看。
陈鹤野:【霍夏,嘉宁怎么样?受伤严不严重?】
阮嘉宁温和的目光蓦地冷淡,转头看向车外。缓缓将耳侧的碎发挽到耳后,然后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仿佛丝毫不关心。
霍夏了解她,一眼看出阮嘉宁的佯装不在意。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有一百个假动作。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即便她和阮嘉宁是好闺蜜,可闺蜜和男朋友之间的感情,她不是当事人,无法感同身受,也不能乱出主意。
霍夏能做的就是在阮嘉宁需要自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告诉她,自己永远和她一条心。
霍夏想为阮嘉宁做些什么,发消息给陈鹤野。
【你应该去问池果果,她为什么要划伤嘉嘉的脸。】
陈鹤野:【霍夏,嘉宁心情不好。她和我闹别扭,拜托你多费心。】
霍夏:【嘉嘉是我闺蜜,我肯定会关心她的。】
陈鹤野:【感谢!】
二院。
霍夏挂好号,拉着阮嘉宁轻车熟路走向外科。
“哥,快给嘉嘉看一下,会不会留疤!”霍夏急匆匆按着阮嘉宁坐下,郑重叮嘱,“哥,嘉嘉是我最好的闺蜜,你可要上心!”
阮嘉宁看着戴口罩的霍宴,真巧。
深情男二竟然是霍夏的哥哥!
霍宴温和的眼眸看到阮嘉宁微愣,触及她右眼角的伤痕,眼底划过浅薄的复杂。
“夏夏,你不是让我陪你,怎么让我看医生。”阮嘉宁明白霍夏的关心,紧紧抿唇,从座椅上起来。
“你胳膊的伤比我严重,你就诊。”
霍宴闻此,发现妹妹左胳膊有道细长的划痕,眼眸冰冷,“怎么回事?”
“哥,别担心,不小心被狗抓的。”霍夏不自然把胳膊往后藏。
“狗?”霍宴紧张站起来,抓住霍夏的右胳膊往外走,“需要赶快打狂犬疫苗。”
霍夏:“哥,我没事。”
霍宴眼眸满是认真,“怎么会没事?狂犬病致死。”
“哎呀!哥!不是狗抓的,是人!”霍夏见霍宴冷下来的神色,讨好笑道:“哥,你千万别告诉爸妈!”
霍宴收回关心,坐在椅子上,拿起桌案上的笔,微微转动。
霍夏小心翼翼:“哥,你给嘉嘉看一下呗。”
霍宴睨了一眼霍夏,拿起手电筒,站到阮嘉宁身侧。
“抬头。”
阮嘉宁听话的仰起头,这个角度,她看到霍宴睫毛的根部,好长好翘。
感觉都不用假睫毛了。
霍宴看着女人乖巧的坐着,杏眸里满是信任,樱唇扬起,唇角两个梨涡浅浅。长长的睫羽像是黑色的小刷子,轻轻的扇动。眼角的伤痕像是血泪,极其惊艳。
他的心脏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稍微多用了一分力捏着手电筒。
神思混乱之际,霍夏急匆匆凑上前。
“哥,怎么样?会不会留疤?”
霍宴眼镜下的墨瞳微缩,眼睫几不可察轻颤。若无其事站起身,关闭手电筒。
打开的窗户吹来一阵风,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