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序衡下午五点不到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公司，属实有点出乎孔明的意料。
“老板，你这就下班了？”
盛序衡随口说了声，“嗯，接我女儿。”
人就闪进了电梯。
孔明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不怎么行。
刚才一定是他听错了。
接什么？接女儿？
阿布是只公猫，难道老板非得让它来个反串？
看来男人是不能单身太久，容易变态。
盛序衡去到幼儿园，还是晚了一点点，其他小朋友都已经走了。
剩下宁萌和老师在大门那里等待。
看到盛序衡，宁萌有些意外。
脸上的笑容随即绽放，大声喊道：“爸爸……”
旁边老师随着宁萌的视线望过去。
男人宽肩窄腰，穿着贵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收购他们幼儿园的。
年轻女老师瞬间脸红。
收到宁晚渔传过来的照片时，她们几个小姑娘还在偷偷议论，宁萌爸爸哪里都好，就是脸上有些坑坑洼洼。
没想到真人长这么帅，脸上皮肤比她们都好。
宁萌和老师再见，拽着盛序衡的手臂，“爸爸，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
“怎么，萌萌不想看到我？”盛序衡突然有点犯怵。
可能，宁萌并不是十分想见到他。
宁萌摇头，“当然想见到爸爸。”
“昨天晚上，我还以为爸爸会一直在身边，可醒来的时候，却还是只有妈妈。
萌萌偷偷难过了好一会，妈妈说过几天就可以见到你，没想到这么快，我真是太开心了。”
小家伙快乐的情绪感染了他，盛序衡笑着把宁萌一把抱起，往停车的地方走。
温热的感觉，再次让他真切体会到，昨晚不是梦。
是有的有个小朋友叫他“爸爸”，热切等着他的拥抱。
“以后爸爸尽量争取经常来接萌萌。”
宁萌拍着小手，“太棒了，如果爸爸能和妈妈一起来接我的话，那就更好了。”
“你妈妈今天有事，你先和爸爸回家。”
“嗯！”宁萌搂着盛序衡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车上，宁萌坐在后排有些东倒西歪。
盛序衡觉得自己有些失职，应该提前装上儿童座椅的。
还应该买一些萌萌喜欢吃的玩的东西。
他突然想起那天开会的时候，宁晚渔撑着脑袋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的画面。
那时她的心情应该跟他差不多。
也不知道宁晚渔今天去了哪里？
找到他这个爸爸以后，连孩子都不接了？
虽说他做这些理所应当，但母亲的角色同样重要。
他今天物色了一名育儿师，打算周末让宁晚渔和他一起接受培训，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家长。
宁晚渔不会做饭，他没资格抱怨，因为他也不会做饭，所以晚饭是在外面解决的。
吃了意面，又在商场里买了一堆儿童玩具。
父女两人回家。
萌萌可爱漂亮，各方面都符合他对未来女儿的要求。
然而女儿合格，爸爸却未必。
有些事，他简直一头雾水。
比如，今天幼儿园布置的手工作业。
要求家长和儿童共同完成一本手工绘本。
盛序衡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落笔。
“萌萌，你画，爸爸帮你涂色。”
宁萌托着腮帮子苦恼兮兮，“可我不知道该画些什么，没有灵感，什么都画不出来。”
盛序衡拿起手机百度起来。
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折腾了半天，一页图也没画成功。
宁萌因为作业完不成的挫败感，困意涌了上来，托着腮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她了。”
盛序衡不想打电话催促，两个人只是合作伙伴。
他管不了她的私生活。
但萌萌说的对。
这么晚了，难道还不该回来吗？
因为一个小问题，宁晚渔被拖到加班。
终于解决好了后，刚关上电脑，就接到盛序衡打来的视频。
屏幕里只有宁萌。
一接通，她就急切的问：“妈妈，你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今天幼儿园布置了作业，可爸爸不会，萌萌也不会，妈妈，你快点回来吧。”
宁晚渔面带愧色道歉，“很快，我已经叫车了，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盛序衡从旁边闪了出来。
不在意的问了句：“你妈妈很忙吗？”
宁萌嗯了声，“妈妈第一天去新公司上班，应该是比较忙的。”
“你妈妈找到新工作了？”
宁萌点点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盛序衡点开手机，在键盘上犹豫了很久，还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最后，发送了一个共享位置草草了事。
半小时后，宁晚渔出现在门口，刚要敲门，门就打开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接萌萌。”
家里很安静，宁萌要是在，不可能连一丝嘈杂的声音都没有。
宁晚渔突然冷汗乍起，“萌萌呢，萌萌不在这里吗？盛序衡……”
没料到她反应如此激动，盛序衡一手把人向里拽了拽，一手做了个“嘘”的动作。
“萌萌睡着了，在房间。”
“哦。”宁晚渔紧张情绪瞬间松懈，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连名带姓叫了对方。
不过看盛序衡对此好像并不太在意，宁晚渔笑了一下，作为掩饰。
脱鞋进来第一时间看宁萌，她在次卧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盛序衡问：“你吃饭了吗？”
宁晚渔点头。
好熟悉的对话场景，让她想到昨晚。
“找到新工作了？”
“嗯，花旗服饰。”
“那不是做男装品牌的吗？你会做男装？”
“盛总还了解服装行业？我不太会做男装，还在学习中。”
宁晚渔纯属谦虚，她上班第一天，就很快了解了公司主营的产品内容。
男装设计，对她来说只是不够熟悉，但绝对可以很快能够上手。
“既然不太会，就别去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犯错成本可以提供给你。”
宁晚渔睨了盛序衡一眼，说的什么鬼？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新工作，盛序衡这是在泼冷水还是在嘲笑她？
总之听着让人心头火噌噌往上冒。
“盛总就那么喜欢看我笑话？即使在盛世，我也并没有犯过太大错误，在花旗，如果我犯错，可以自己买单，用不着盛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