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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府。

秦穆回去后将自己挑的笔墨纸砚放好,又叫贴身伺候的平保将自己往日写的策论整理好了一同送去谢府。

晚上陪着家中长辈吃了顿晚饭,这才回自己的院子。

书房的书桌上安静躺着那本《探春集》,他思索了一会,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到底还是打开了这话本子。

他前二十二年的清风霁月都在翻开这页书后被打碎了,就像不染凡尘世俗的高岭之花,突然被人一棍子敲脑后,跌落在了满是欲望的深潭中。

秦侍郎还没看完一个故事,整个人就红温了,他手心浸出一些湿热的汗,浑身血液都有点沸腾。

原先他及冠前家中长辈也安排了人教导此事,那时候他一心扑在朝政上,听过也就罢了,没有其他感觉。

秦大人二十二了,自己看一篇话本子,倒弄得耳面发热。

总算看完了一篇,他将书合上,塞到了书柜最底下。而后给自己倒了两杯已放凉的茶一饮而尽,在书房坐了许久才起身回卧房。

当天夜里,秦侍郎做了个梦,梦中之人看不清脸,但二人所做之事与话本子上所写的别无二致。

……

宋浅三人回了宋府,迎春二人给她手上的纱布拆了,宋浅自个琢磨撒点药粉得了,总觉得包起来不透气。

最后拗不过迎春,还是包了起来。

晚间的时候,她先掏出《探春集》看,她早就好奇了。能让明丰周围的人在课堂里讨论的话本,应该很精彩。

她看了,确实很精彩。

乖乖的,古人写起这小黄文简直了。

宋浅直呼原来封建的竟是我自己。

她翻着看的时候又忍不住唾弃明丰那一群纨绔子弟,十五六岁的年纪,公然在书院课堂讨论这等淫书!

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不过转念一想,十五六岁也就是现代的初高中生,好像倒也正常。

更何况古人还早熟。

她大致看了看,探春集由几个短篇构成,据宋浅观察,每篇应该都出自不同人的手笔,文风变化太大。

那些古人们写起这来,有的含蓄,纯靠意识;有的张扬露骨,看得她这小色批都老脸一红;有的中规中矩,但描写详尽……当然她大致翻了一下,后面还有更是有几篇花样百出的。

她看完后发现甚至最后还贴心插图了!

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宋浅全部秒懂……

回家吧,这家里请高人也没用了。

宋浅在现代时就是个好色的人,专家都说了,女人好色,青春永驻!

实操经验没有,理论知识丰富说的就是她。

晚上细细琢磨了两篇,她整个人脸上升温,感觉血液都沸腾了。看这书时畏畏缩缩,连回春二人靠近都吓得她快速将书盖上。

最后她合上书,从那一叠买的话本子里翻出一本凶杀探案的才把脸上的红温压下去。

接下来的一天,宋浅连院门都懒得出,她沉迷小说无法自拔。

两眼一睁就是看!

还好原主在这宋府也的确是隐身一般的存在,渣男老爹有了新老婆,人家一家人欢欢乐乐,倒也无人在意她。她不出门,宋嫣倒是不至于冲到她院子里来找茬。

她原本告假三天,结果临了得知这书院考试一考就是三天,原本以为躲过去了,没想到只躲了一天。看着手上的伤口,宋嫣直接叫迎春又去书院告了几天假。

她手伤了,还是右手,根本写不了字。既然写不了字,那还怎么考试?

这假她请得理所应当。

轩墨书院中的众人已然习惯在闲暇时间讨论一番宋浅,连着告假六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读书过于枯燥,反正宋浅也没什么朋友,她没去书院,便成了大家的谈资。

这一向如此,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第七日,宋浅手背上的伤已经结痂,都是擦伤,除了最严重的一块,其余都是小片小片的,结痂之后只等伤口长出新的肉就可以了。

一大早天刚亮,她就被迎春叫醒,翻来覆去在床上滚了几圈才勉强爬起来洗漱。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回春在她头上摆弄,回春人活泼,绾发的技术很好,会的发型特别多。

回春和迎春的手脚十分麻利,可惜有个赖床的主,最后连早饭都没得吃就匆匆赶往书院。

轩墨书院作为这个世界里与“太学”一般的存在,是大魏朝最高学府,占地面积极广。书院中分内外两院,不以成绩论内外,而是户籍。

内院的学生几乎都是京中的世家子弟和官员之子,外院则是除京城外的其余学子所在之地。

内外两院平日里上课都不在一处,两院的地界还有一堵墙隔住。

轩墨书院向来公平,无论是教学设施还是教学人员,皆相同相通,并不会厚此薄彼,只有一处不同。外院设有学舍供外地考来京城念书的学子居住,一年的的租金也不过十两银子,这在京城跟白送没多大的区别。

内外院原本皆设有饭堂,可惜内院的这些个少爷小姐的身份尊贵,吃不惯饭堂里的粗茶淡饭,渐渐的内院的饭堂就没人去,最后干脆空置了。

这就导致刚到书院就觉得饿的宋浅连个买饭的地都没有,她差回春跑去外院饭堂买吃的,自己循着记忆逛到今日该上课的院里去。

秋日的清晨风微凉,园中栽种了不少树木,年头已久,枝繁叶茂,风带动树叶沙沙作响,树叶间藏着叽叽喳喳的鸟雀,清扫洁净的鹅卵石小路上偶有一两片泛黄落下的叶子。

宋浅一路疾走,终于踩点进了学堂。

原本还闹哄哄的学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宋浅起初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结果就听一声咳嗽,“宋浅!还不赶快找地方坐下。”

她扭头,发现身后站着这堂课的夫子,对方姓严,国画大家,他的画在外价值千金。

至于对方为何独独记得她的姓名?

往往最容易被老师记住的学生,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优秀的,一种是朽木,通俗点就是学渣。

宋浅恰好就属于学渣一类。

她朝对方礼貌的鞠个躬,然后四处找寻空位。

前面坐着宋嫣和她的小姐妹们,周边都没空位,只有最后几排那些男生间偶有一个空的。她看了看随便挑了一个就坐了下来。

这堂课学的国画,一人一桌,桌上早有备好的笔墨纸砚,皆是学院备下的。

她挑的位置属于靠后又靠承重柱的地方,半个身子藏在承重柱后。

美中不足的是,隔壁坐着明丰。

明丰瞥见她朝自己这边走来,原本还想开口嘲讽她两句,结果见她目不斜视得走到柱子旁坐下,一手撑着下巴就将自己藏在了柱子后。

她另一只手平放在书桌上,白皙的手背上是一大片暗红的结痂,显眼极了。

他想起那日宋浅在街上呵斥着让他道歉,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夫子正在上方宣布前几日测试的结果,宋浅听见夫子说宋嫣通过结业考试,学堂里引起一阵哄闹,前方的那些个人都在恭喜宋嫣。

宋浅闭目养神的时候察觉到有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睁开眼四处随意瞟了几眼,果不其然见宋嫣拿着自己测试时画的画正朝她投来又鄙视又挑衅的目光,以她为首的那群小姐妹也都看戏一般看向她。

有病,看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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