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这才迈步往汤室走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阮书禾沉默片刻,望向玉兰。
“玉兰,你先回房间歇息吧。时辰不早了。”
玉兰却站着不动:“可是女公子,往日里我们都是一起睡的。”
“你都十三了,还要女公子陪你睡啊。快回去。听话。”
玉兰这才出了正房,回了清风苑旁边的偏院。
等寝室安静下来,阮书禾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紧张。
听霍铮今日说的那些话,今晚怕是躲不了。
她又想起两年前大婚前夕阿母那些教诲,越加觉得窘迫起来。
若是两年前的大婚之夜,她可能一鼓作气就能做到。
可现在,她在这侯府被冷待了两年。那种决心早已经被消磨殆尽。
白日里她还盼着霍铮回来能与她和离或者休了她。
他却要和自己圆房,这该如何是好。
霍铮沐浴完,回到寝室,只见她似是坐在镜台前发呆。
她只着里衣,满头青丝就那样披着,背影看起来异常削瘦。
他缓步走到她的身后,扶住她的肩膀:“在想什么。”
阮书禾却陡然被他吓了一跳,立马站了起来:“没……没什么。”
霍铮见阮书禾很是紧张,牵起她的手就往床榻走去。
两人上了床榻,霍铮将幔帐放下,只见她垂着头,一直紧张地抠着手。
他伸手摸向她的脸:“两年了,你还没做好准备吗?”
他的手满是老茧,很是粗糙,摸在脸上痒痒的,阮书禾有种想躲开的冲动。
“这两年你不在,我没想过这事,所以……没做准备。”
她又抬起头,再次尝试问道:“侯爷,你真的不考虑下和离的事情吗?”
“我听说溧阳郡主如今很是好看,太夫人甚是喜欢,她门第又好……”
话未说完,霍铮一把搂住她的腰,亲了上去,堵住了她的话。
阮书禾却想起他两年前那次把她掳走,就是这样强行亲了她,还撕了她的衣物。
她不由得挣扎起来,搂着她的人却纹丝不动。
直到他将她放倒在床榻上,他才松开了她,伸手去扯她的里衣带子。
阮书禾有些慌乱地去抓住那带子,却无济于事,很快就被脱了个干净。
他起身脱掉身上衣物,俯身摸着她的脸:“别怕,都有这一遭。”
阮书禾慌乱不已,只觉得羞耻感涌上心头。她想躲,却被他牢牢抓着俯身而上。
……
阮书禾觉得自己似是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无力抗拒,只能任由霍铮为所欲为。
待霍铮起身,她早已泪流满面,茫然地望着那幔帐。
原来所谓的夫妻之礼,竟是那般痛苦。
霍铮让守在门外的老媪给汤室送了水,又传了女府医过来。
他回到床榻边上,只见阮书禾闭着眼,已经盖上了被褥。
她的脸色还带着几分苍白,满是泪痕。
适才她求饶多次,但他没有停下。毕竟他食髓知味,自然不肯轻易结束。
两年前他本对新婚之夜充满期待,结果接到急命出征,一走就是两年。
在那两年里,他对着她那贴身携带的帕子,相思入骨。
所以后面的青泉屯田戍边,他允许霍家军将家属都带过去,带着百姓一起屯田。
一方面霍家军此去青泉要好几年,带家属过去可以解了霍家军对家属的相思之苦。
另一方面,迁移过去的百姓看到霍家军带着家属,才敢在那青泉安定下来。
“我抱你去沐浴。”他掀开被褥,将她抱入汤室,让她泡在汤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