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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封司野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踏入家门。

此时,保姆早已精心烹制好一桌饭菜,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餐桌上,袅袅升腾的热气,为这清冷的空间添了几分烟火气。

“封总,饭菜都准备好了。” 保姆恭恭敬敬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封司野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嗯”,随手将身上的西装往一旁沙发上一扔,那动作带着几分平日少有的随意。

他简单洗了洗手,而后在餐桌前缓缓落座。

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对面那空着的位置,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涌上心头,仿佛原本完整的世界,突然缺失了至关重要的一角,变得空落落的。

他刚拿起筷子,动作却猛地一顿,眉头瞬间紧拧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不安,看向保姆问道:“她今天怎么还没下来吃饭?”

话音刚落,秦舒舒的模样便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徐徐放映。

秦舒舒总会笑意盈盈地早早等候他归来,待他进门,便会轻盈地迎上去,贴心地接过他的西装外套,仔细挂好,而后乖巧地坐在他身旁,陪着一起用餐。

每当他挑食把蔬菜挑出去时,秦舒舒总是不厌其烦地重新为他夹上,还会用那轻柔如春风般的声音,轻声叮嘱他要合理膳食。

这一切美好的过往,都如同泡沫般,悄然破碎,只留下无尽的空虚。

保姆微微有些紧张,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夫人还没回来呢。” 封司野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好似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缓缓放下筷子,瞬间,那原本就不太旺盛的食欲,此刻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汹涌地涌上心头。

似乎从秦舒舒离开后,这几日,他一直都没什么胃口,夜晚躺在床上,也总是翻来覆去,难以安睡。

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整日围绕在自己身边,温柔体贴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决然地离去,而且走得那般毫无留恋。

一想到当初她离去时那决绝的背影,封司野就觉得头疼欲裂,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可更多的,却是深深的不解与迷茫。

他自认为对她不薄,平日里虽不善于表达,但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她,可她为何还是如此狠心,要离开自己呢?

他猛地推开椅子,那椅子在大理石地面上划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是他此刻内心烦躁的真实写照。

他需要做点什么,来宣泄这股无处安放的情绪。

封司野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躺在沙发上无人理会的西装外套旁,有一条裙子。

他的眉头瞬间紧紧蹙起,心跳也莫名地加快了几分,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在他心头。

他疾步走过去,将裙子拿起来,细细端详。没错,这正是秦舒舒离开时穿的那条裙子!熟悉的款式,熟悉的触感,让他的手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当他看到压在裙子下面的离婚协议书时,原本阴沉的脸,此刻仿若能滴出墨来,心情也愈发烦躁到了极点。

“离婚协议” 这四个大字,此刻在他眼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惊怒交加的复杂情绪,这个女人,真的要离开他,而且是以如此决绝的方式,她难道真的对他们三年的婚姻,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吗?

他死死地攥着离婚协议书,面色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随意翻看了几页,而后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自嘲与难以置信。

她还真敢跟他提离婚,他实在无法相信,他们三年的婚姻,在她眼中,竟如此一文不值。

保姆见他这副仿佛要吃人般的模样,吓得赶紧悄悄地溜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封司野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颤抖着手指,拨通了秦舒舒的电话。

此刻,他的心中既有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又有一丝微弱的期待,期待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期待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可怕的误会。

“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秦舒舒清冷疏离的声音,那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墙,让封司野的心猛地一揪。

她怎么能如此冷漠,难道过去三年的朝夕相伴,在她心中,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吗?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秦舒舒心想,他应该是看到了自己寄过去的离婚协议书,语气波澜不惊,仿若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涟漪:“就是你看到的意思,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好字就行。”

“从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再无任何关联。” 封司野眼皮直跳。

怒不可遏地吼道:“形同陌路,再无关系?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他的内心在疯狂咆哮,他绝不允许他们的关系,就这么轻易地画上句号。

秦舒舒语气平淡,仿若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我跟你离婚,不要公司股份,也不要别墅豪车,你给我一千万就好。”

“一千万?” 封司野 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不屑与嘲讽。在他心中,顿时觉得她这是在无理取闹,难道她和自己结婚,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封家家大业大,我跟你结婚三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会连这一千万都舍不得给我吧。” 秦舒舒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那你倒说说,我凭什么要给你一千万?结婚这三年,你给封家添子添孙了,还是做出什么杰出贡献了?” 封司野言语凉薄地说道。

话一出口,他心里竟有一丝后悔,可他那骄傲的性子,又怎肯轻易示弱。

秦舒舒心口猛地一颤,仿佛被重锤击中。

她刚刚的话,不过是试探罢了,却没想到,封司野说出的话,竟如此冰冷无情,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

区区一千万,在他眼里,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可他还是用这般难听的话拒绝了她。

她怎么还会对他心存一丝期待呢? 在他眼中,她就是个一无是处、贪得无厌的女人。

这种被轻视、被践踏的感觉,让她的心,密密麻麻地疼起来,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秦舒舒冷冷地嗤笑一声,她如今只想趁着肚子还没显怀,尽快把婚离了,结束这一切痛苦的纠缠。

她紧了紧握着手机的手,开口时,声音已然喑哑得不成样子:“离婚财产分割你说了算,你现在只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就好。”

她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纠缠了,喜欢他的那些年,就当是自己瞎了眼吧,如今,她只想彻底挣脱这痛苦的牢笼。

封司野听着她那副满不在乎又坚决果断的语气,怒火中烧,眼皮突突直跳。

语气更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秦舒舒你这么急着离婚,是不是你父亲的公司又缺钱了?说吧,你这次又打算从我这儿要多少钱?”

他的心中充满了猜疑,在他看来,秦舒舒的突然转变,一定和她的家庭脱不了干系。

秦舒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缓缓闭上双眼,那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仿若她此刻绝望的心情。

她和他结婚,从来都不是为了钱,更不会为了顾家从他身上索取什么。

没想到到最后,在他眼中,她竟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封司野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她的胸口,疼得她浑身直哆嗦,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当那双眸子再次睁开时,眸底只剩下浓浓的失望与一片冰冷,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嗓音颤抖,却愈发坚定地说道:“我跟你离婚后,你就再也不用有任何顾虑,也不用再给秦家一分钱,哪怕你出手让秦家破产,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封司野气得头疼欲裂,盯着手机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怒火,那怒火,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决绝,难道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半晌后,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般,带着一丝沙哑与疲惫:“秦舒舒,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这三年来你衣食无忧,你确定离开我后,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离开我,你根本就活不下去。”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害怕失去她的,只是习惯了用强硬的态度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

秦舒舒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她原本以为,无论傅庭夜再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再有任何反应,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本事。

可没想到,封司野每一句嘲讽她的话,都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剜割着她的心,虽不会致命,却让她痛得生不如死,仿佛在地狱中苦苦挣扎。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我也一样。”

封司野听着她的话,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间又升腾起来,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个一直被他掌控在掌心的女人,如今竟要挣脱他的束缚,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面色紧绷,眸底一片猩红,仿若一只愤怒的野兽:“秦舒舒!你到底发什么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撕了,你回来,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还能继续做你的封太太,吃穿用度,我还像以前一样,不会亏待你。”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只要她回来,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回到那个看似平静的生活。

秦舒舒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决绝:“不必了,我不想再做什么封太太了,你把这个位置留给需要的人吧。离婚协议书我找律师重新起草后,再给你送一份。”

秦舒舒果断地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封司野再开口的机会,那 “嘟嘟” 的忙音,仿佛是她对过去一切的告别。

封司野 听着她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这个女人竟然敢主动挂他电话?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感觉自己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她就像一个陌生人,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与恐惧。

是她一直以来都这么桀骜不驯,还是这三年来一直在他面前装温顺?

封司野 觉得她越来越陌生,就好像自己养了三年的乖巧温顺的猫咪,突然有一天对你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他越想心里就越堵得慌,仿佛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

电话刚挂断,铃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封司野眉头微微舒展,他就知道秦舒舒刚刚肯定是意气用事,现在后悔了。只要她肯说一句软话,他可以当作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日后,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此刻,他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可当他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苏甜甜名字时,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仿佛被乌云彻底笼罩。

他接通电话,语气满是不耐烦:“有事?” 那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烦躁,如同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无法自拔。

苏甜甜在电话那头被他冰冷的语气呛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娇嗔道:“你怎么这副态度呀,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嘛。”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黏糊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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