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卿拼命点头,看到暴君眼里出现了柔情。
知道他气消了。
虽然她心里很想说,明明是你主动提起卫子轩的。
你不提,我怎么可能主动跟你说这些。
不过这些话,也就放在心里想想。
虞卿卿现在,不敢再做忤逆夜溟修的事,也不敢再说忤逆他的话。
惹怒了暴君,他真的会杀人。
像捏碎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她。
况且,明晚是林景墨父亲寿宴。
虞卿卿为了乌云草才与林景墨订亲,可一年了,林景墨谎称乌云草没长好,一直不给她。
虞卿卿计划在明晚寿宴,林家人都在场,当众戳穿林景墨的骗婚行为。
所以,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夜溟修,放她离宫。
这个节骨眼上,更不能惹怒他。
一定要顺着他,哄着他,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愿意放她走了。
“把腿张开。”
夜溟修忽然掀开她的被子。
虞卿卿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腿:“太医说了,不能……”
夜溟修无奈:“给你涂药。”
“不用你提醒,朕记得日子。”
“还有五天,零十二个时辰。”
虞卿卿心里嘀咕,连时辰都记这么清楚,丧心病狂。
虞卿卿乖乖张开腿,因为之前已经羞耻地被他涂过一次药。
这一次,心理上稍稍能接受了。
没有上次那么紧张抗拒。
再加上虞卿卿现在故意顺着他,想把他哄得心情愉悦。
她没有挣扎反抗,任由他摆弄。
半晌,夜溟修脸色有些凝重。
“伤口比昨天严重了。”
说完,他掀开被子,将虞卿卿从床榻上抱起来,又抱到温泉池。
虞卿卿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他褪去衣衫,放入池水。
温泉的暖流划过伤口,的确让虞卿卿好受了很多。
她靠在白玉堆砌的池边,眼眸微阖,安静休息。
夜溟修没有下水,而是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
烛火下的眉眼,聚精会神,金丝寝衣半敞怀,交叠在他胸前。
虞卿卿独自在温泉池里,泡了半个时辰。
手臂轻扒在池边,美眸流转,望着夜溟修批阅奏折的认真眉眼。
“陛下,不下来吗?”
声音娇软,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诱惑。
夜溟修刚好将奏折全部批阅完,抬眸看向虞卿卿,有些意外。
居然主动邀请他共浴,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靠在软榻上,闲适地抱着手臂,慵懒的气质像个俊美的妖孽。
“蓄意勾引朕?”
虞卿卿垂眸:“这是陛下的温泉,民女岂能独享?”
夜溟修俊眸微阖,这个女人方才还伶牙俐齿地忤逆他,这会倒是学乖了。
有所图谋?
她在打什么主意?
想哄他高兴,然后同意放她离宫?
可是用这种方式蓄意勾引他,只会让他更不想放手。
也不知该说这丫头聪明,还是笨呢。
夜溟修缓缓脱去寝衣,迈入温泉池。
虞卿卿的面孔,在氤氲雾气的熏灼下,泛起红晕,像诱人的水蜜桃。
夜溟修一下水,就揽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虞卿卿的手,轻攀在他肩上。
她的确在取悦他,尽力回应他。
情到浓时,他将虞卿卿从水里抱起,抵在温泉池边……
……
一个时辰后……
两人躺在温泉池岸,腰间盖着金色寝衣。
因为温泉的天然疗愈作用,水里的欢愉不会加重伤口。
虞卿卿趴在夜溟修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攀着他的肩。
脑子里的话琢磨半天,才试探出口:“明天能放民女离宫吗?”
夜溟修早猜到,她要提这个。
“有意取悦朕,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虞卿卿意识到,他其实早猜到她的想法。
可是没办法,箭在弦上,只能继续演。
她仰起娇俏的脸,眨着美眸看着他:“可以不可以?”
换上撒娇的语气,听进了夜溟修的心坎里。
“不可以。”
虞卿卿轻晃他的手臂,继续试图说服他。
“民女已在宫里住三晚了,该回去了,否则怕侯府的人起疑。”
夜溟修轻抚她的碎发:“林景墨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花你的嫁妆养女人,还有一堆通房,你为何总想回去?”
“留在宫里,做朕的唯一,不好吗?”
虞卿卿有些诧异,夜溟修居然知道她和林景墨之间,这么多事。
连林景墨挪用她嫁妆,他都知道,看来已经调查过她的底细了。
“明晚是他父亲寿宴,民女是林家未来的儿媳,必须回去。”
夜溟修挑起她的下巴:“别在朕面前,伪装自己三从四德,你到底想做什么?”
虞卿卿抬眸看向他,沉声道:“我要从林景墨那,拿到我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乌云草,只有林家才有。”
父亲病了一年多,快撑不下去了,林景墨再不给她乌云草,父亲真要撒手人寰。
虞卿卿自幼被爹娘捧成掌上明珠,家人对她极好。
父亲不忍她嫁人,受婆家的苦,本打算招赘婿,让女儿一辈子不用离家。
只可惜,后来他病重,虞卿卿为了救父,只能与侯府订亲。
“父皇曾赠予林家一座庄园,乌云草只有那片庄园才有,是吗?”
虞卿卿点点头。
她有点惊讶,夜溟修知道的,远比她想象得多。
看来已调查过她的底细。
沉默半晌,虞卿卿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好继续试探:
“所以,陛下可以放民女回去吗?明晚寿宴,我要去找林家人要乌云草,否则我父亲危矣。”
夜溟修沉沉地看着她:“朕放你回去……”
虞卿卿以为他同意了,正要欣喜谢恩,夜溟修继续说:
“你定会躲起来。”
虞卿卿唇角的笑,僵在脸上。
夜溟修将她压在怀里,掌心覆上她的双眼,带着绝对掌控的姿态。
“朕不会放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