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月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水汽氤氲的眼睛看着他，身体诚实地颤栗。
他不再需要答案。
手臂穿过她的膝弯，稍一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地走向主卧。
身体的骤然悬空让许昭月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靠在他怀里，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衣衫下紧绷的肌肉和灼热的体温。
她被轻轻放在床上，深色的床单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
顾清辞随之覆下，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充满了危险的侵略性。
他撑在她上方，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在欣赏，又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
许昭月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紧张、期待、还有一丝惶恐交织在一起。
他低下头，再次吻住她，这一次，更加慢条斯理，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决心。
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睡袍的系带，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引起她一阵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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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主卧内，理智走失，只剩下最原始的节奏和彼此交错的喘息。
两个基于协议结合的陌生人，在这一刻，抛开了所有伪装和距离，只剩下最坦诚的生理需求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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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纱帘，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昭月是在一阵酸软中醒来的，身体某个区域的存在感鲜明得过分。
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她侧头，身侧的位置空着，但枕头上的凹陷和残留的雪松气息明确告诉她，不是做梦。
“体力还真好。”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撑着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锁骨和胸前几点暧昧的红痕。
她低头看了看，伸手摸了摸，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嗯，技术不错。
她客观地在心里评价。
比起第一次的生涩和混乱，昨晚显然顺畅很多，且更具火花。
她不得不承认，抛开那结婚协议和莫名其妙的婚姻关系，单从生理层面来讲，顾清辞是个极好的床伴。
清冷禁欲的表象，撕开之后是近乎野蛮的掌控力和持久力，这种反差带来的刺激，确实让她体验到了纯粹的生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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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声停了。
片刻后，顾清辞走出来。
白衬衫，西裤，金丝眼镜，一丝不苟，人模人样。
除了头发微湿，看不出任何昨夜疯狂的痕迹。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来。
许昭月没躲闪，就那么坦然地回视他。
“早啊，顾教授。”
顾清辞镜片后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肩颈皮肤上停留了半秒。
“早。”
“早餐在桌上。”
“谢谢。”
看着他走向衣帽间拿外套的背影，许昭月掀开被子下床。
腿根确实酸软，她扶着床沿缓了缓，心里再次客观评价：激烈是激烈了点，但后劲……还行。
顾清辞拿着外套出来，经过她身边时，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有早课，先走。”
“嗯。”
许昭月头也没抬，正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睡袍，动作自然，没有扭捏。
房门轻轻合上。
公寓里安静下来。
许昭月直起身，将睡袍随意搭在臂弯，赤脚走向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间带着一丝被充分滋润后的慵懒和明媚。
她挑了挑眉，对自己这副样子还算满意。
不错，稳定的婚姻状态有了，高质量的生理需求解决了，还互不干涉内政。
这笔买卖，目前看来，她稳赚不赔。
她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带走了最后一丝黏腻和疲惫。
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今天要梳理的案卷要点和要见的当事人。
至于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合作”？
体验良好，可以纳入长期“合作”范畴。
但她心里清楚，这和感情没有任何关系。
各取所需，及时行乐。
这才是成年人之间最高效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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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月洗漱完毕，换上利落的职业套装，将那些暧昧痕迹用遮瑕膏仔细掩盖，又是一个精神干练的许律师。
她走到餐厅，坐下，拿起那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配着温牛奶，慢条斯理地吃着。
目光扫过对面空着的座位，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案卷里一个还没完全理顺的证据链。
手机震动，是助理方黎发来的日程提醒。
她快速回复，安排工作。
吃完早餐，她将杯盘放进洗碗机。
看着并排摆放的两个杯子，她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合作室友，保持公共区域整洁是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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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许昭月都忙于处理那个国际金融纠纷案。
有了顾清辞昨晚的支援，她思路清晰，很快起草好了核心的代理意见框架，并与团队成员开了个高效的会议。
忙碌间隙，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脑海里不经意闪过昨夜书房里，他站在她身边，低沉嗓音条分缕析讲解金融术语的样子，以及后来在沙发上，他镜片后那双充满掠夺性的眼睛。
她晃了晃头，将那些画面驱散。
专业能力归专业能力，床上表现归床上表现，两码事。
她分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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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许昭月罕见地没有加班。
身体确实还有些疲惫，她决定回家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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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一片安静。
顾清辞显然还没回来。
她换了舒适的家居服，点了份外卖，窝在沙发里看行业资讯。
空气里很安静，只有她偶尔滑动平板电脑的声音。
直到晚上九点多，门口传来密码锁的声响。
顾清辞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似乎刚从学校或者什么研讨会回来。
他看到她窝在沙发里，脚步微顿，随即如常地换鞋，将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
“回来了。”他声音平淡，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嗯。”许昭月从平板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脸上带着一丝倦色，但依旧整洁清冷。
“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