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臆想。
身后的门被按下,沈南枝将他推进去,随后轻声关上门。
听脚步声是个男人。
“沈南枝,我知道你在房间里。”是贺瑜讨厌的声音。
她秀眉蹙起,轻笑声:“贺少有事吗?”
“你那天说的都是气话吧,其实我可以给你机会。”贺瑜语气像是在施舍。
傅时妄冷冷听着,要是往常,沈南枝听到这话肯定会欣喜若狂。
但此刻沈南枝却是毫不留情地嘲讽:“贺少,是脑子里的水太多,让你听不懂我的话?你还是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鸡吧。”
“我知道你是吃醋,但我和那些女人没有做过什么……”
“是处男吗?”
对面沉默了。
“我有洁癖呢,麻烦离我远点。”沈南枝说完,看向还站着的男人,在原著里他比白纸还干净,除了女主他没有对其他女人动过情,为她守身如玉。
但他并非禁欲,献出第一次后就越发上瘾,小说里后一百章都在高速路上狂飙(不过在洋柿子连汽车尾气都看不到)。
门外的贺瑜恼羞成怒地骂了句后离开,他不过是色心上头想哄骗她,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傅时妄一直没出声,察觉到她的目光,心跳莫名加快,甚至期待她也问同一个问题。
但她没问。
答案已经写在他这张纯情又隐忍的脸上。
怎么欺负他呢?
沈南枝打开手里的白葡萄酒,笑盈盈地望着他:“喝完它。”
傅时妄的酒量并不好,他清楚自己有轻微酒精过敏,可还是接过酒瓶。
他直接灌入喉中,顿时有种烧灼的刺激。
男人露出的皮肤红得很快,过敏反应来得迅猛,可怖的红意从脖子往下蔓延。
沈南枝拿过酒瓶,没让他继续喝。
别死她卧室里。
傅时妄抬起头,眼尾泛红,鲜红的唇一片湿润。
她是心疼他了吗?
下一秒,剩下的酒从他头上浇下。
他浑身湿漉漉的,单薄的衣服贴在肌肉上,勾勒出他起伏的胸膛。
“难受吗?”沈南枝触碰他滚烫的脸,酒水从他下颌滴落,断断续续。
他咬着下唇,有些站不稳。
还真嘴硬。
她扯住对方领口,将他拉进浴室。
他被按坐进浴缸里,冰冷的水浇灌下来,他彻底湿透了。
冰火两重天,他痛苦地闭上眼,浑身又冷又热。
“姐姐。”他忍不住唤她,嗓子哑得厉害,想抓住她的手。
沈南枝任由他牵着,他像个小孩将她手背贴在自己脸上。他眉心蹙着,压抑地喘着气,脸上仍然温热。
这是听话的奖励。
他明天还有课,强制降温后又吃了过敏药,他身上的泛红终于退去了些许,昏沉沉地蜷缩在沙发上。
此时的他还是寄人篱下的小可怜,但成为顾家少爷后就会彻底变成残忍的魔鬼。
女配被他折磨至死,她做过的每一件恶行,都会被翻百倍报复回去。
但沈南枝并不慌。
想要狗不咬人,就要多打它,让它认清主人。
夜深,因为傅时妄睡着了,沈南枝没赶他走。送走闺蜜后她简单洗了澡,趴在柔软的床上玩手机。
沈南枝想着明天送他去学校,然后再去重做个美甲。
她没注意到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橘黄色的灯光下,她翘起的小腿白皙纤细,一晃一晃的,丝绸的裙摆贴在大腿上,勾勒出挺翘的臀部。
很渴。
傅时妄喉间干涩的厉害,桌上有一杯水,但他不敢去拿。
她要是知道他醒了,肯定会赶他走。
可酒精刺激着大脑,他看着女人白晃晃的肌肤,整个人都要着火。
沈南枝正在搜索美甲图片,忽然听到一个轻声,她坐起身往后看,瞥见傅时妄正在喝水。他脸上仍然很红,显出几分病弱:“对不起,我…我不太舒服。”
“明天几点上课?”她坐在床沿,双腿散漫地交叠。
“下午两点。”
“我明天中午送你去学校,顺便去你宿舍看一下。可以吗?”沈南枝有自己的心思。
傅时妄愣了下,有些受宠若惊。
他点头,又缩回沙发上,像只过于听话又羞怯的大狗。
宿舍。
他其实不想答应。
虽然他收拾得很干净,但寝室里有其他男生,他们……
傅时妄攥紧手,就像在泳池旁的感觉一样,他很嫉妒厌恶那些盯着她的男人。
卧室的灯关上,黑暗中弥漫着甜丝丝的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