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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明蹲下来跟我平视，捏住我凹陷的脸颊，
“你说什么？”周崇明声音都在颤抖，“我不允许你这么诅咒女儿，明明你上了药她都要好了，怎么可能死！”
“快把我女儿叫出来，要不然我不会让你奶奶好过。”
我拉住周崇明的手放在奶奶的鼻子下。
周崇明挣扎着要收回手，问我，“你要干什么？”
却在几秒钟之后，彻底安静下来。
“你，她，怎么会？不是从别墅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吗？”
我把一沓子病历单丢到周崇明脸上。
“脸上的伤，头上的伤，甚至溺水，肺部的伤，都和我手里录音里的东西对上了，我没有在撒谎，周崇明，我会拿着这些东西上诉，你的手下，李沐晴，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周崇明皱眉。
斩钉截铁，“这件事情和沐晴没有任何关系，我劝你最好别告她，否则我会为他请最好的律师，你一定会败诉。”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你女儿要是知道，你这么护着害死她的凶手，怕是死都不会瞑目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拿出手机，把那天的聊天记录给周崇明看。
病危通知书和遗照格让周崇明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良久，他放大那张病危通知单开始看。
呼吸急促了很多。
他疯了一样开口，“什么病危通知单，我没看见，能动我手机的只有沐晴，沐晴删除了，她为什么要删除？”
周崇明踉跄着走出客厅，站在院子里喊李沐晴。
车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李沐晴出现在视野里。
周崇明握住她的肩膀，歇斯底里质问，“你为什么要删除病危通知单，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清清生病了要急救。”
李沐晴一如既往装无辜，摇头，“我不知道，我可能是随手删的吧，我不可能在知道清清生病的情况下不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清清真的出事了吗？不可能清清那么乖一个孩子，我们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出事，一定是你害的对不对？翟羽欣！”
李沐晴开始把脏水往我身上引。
这一次周崇明再次被她的三言两语蛊惑，开始冲到我面前，质问我，“我不让你养你奶奶，你就害死我女儿是吗？翟羽欣，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了周崇明脸上。
“我已经生不如死了，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清醒！”
周崇明掐着我的脖子。
对着司机开口，“把这老太太带走！”
我慌了，祈求周崇明，“别这样，奶奶生前遭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你不能再这样侮辱她的尸体。”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女儿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医院太平间，我没有去领。”
周崇明拉着我，“那就去太平间赎罪。”
太平间，周清清小小的尸体已经结冰。
周崇明脱掉西装把周清清紧紧抱在怀里，“爸爸来了，宝宝，你是不是很冷，我这就带你回家，带你去温暖的地方，我们去三亚好不好，那里温暖，你之前一直想去来着，但是身体不舒服不能去那容易出汗的地方。”
周崇明说着哭着，泣不成声。
突然他恶狠狠得盯着我。
“把那老太婆的尸体放进太平间，我女儿受的苦，她也要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