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煮了白粥烙了单饼。雨水刚买了茄子和辣椒回来炒菜。”林玉柔答道。
这个时节这两样蔬菜特别便宜，两分钱就能炒一大盘。
“东哥你看，我用卤汤里的猪油炒的，可香了。”何雨水端着一大盘菜放到桌上。
“哥哥哥哥，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小曦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卧室冲出来，在李维东面前转了个圈。
“真漂亮。快去刷牙洗脸，哥哥要上班了。”李维东笑着卷了个辣椒炒茄子的单饼，“中午可能不回来，碗柜里有土豆和罐头，你们自己做饭。”
正说着，小曦已经揉着眼睛撒娇：“哥哥我要吃桃子。”
“不行，以后再说。”林玉柔拉过小曦给她梳头。
“我屋里有两个西瓜，记得用井水冰着。”李维东叮嘱道，“中午切来吃。”
“西瓜！我要看西瓜！”小曦顶着梳到一半的头发就往李维东卧室跑。
李维东笑着摇摇头，三两口吃完早饭，挎上帆布包推着自行车出门。
走到中院时才想起还没签到。
“系统签到！”他在心中默念。
“签到成功！获得以下物资：”
“十条毛巾，十块香皂；”
“十管牙膏，十支牙刷；”
“铁观音和茉莉花茶各十斤；”
“见手青和杏鲍菇各十斤；”
“玉米面、山芋干各百斤；”
“维生巾一箱，维生纸十箱；”
“搪瓷盆、铜盆各十个；”
“凉鞋拖鞋各二十双，款式任选。”
“八石牛角弓一张，羽箭千支！”
李维东怔住，这就没了？想象中的阔绰签到呢？ ** 箭矢，莫非是要他此刻进山 ** ？
“系统，出来解释，这哪算什么豪横？”他在心底不满地嘀咕。
“奖励随机发放，已属丰厚。”机械女声平静回应。
“行，算你狠！正好家里煮饭盆和脸盆都该换了。”
“莫非系统是看我处境发放物资？”
他心中失望，转念又释然。凭现有本事，日子已能过得不错，这些额外之物，权当锦上添花。
系统给的玉米面细腻如雪，脱壳研磨，毫不硌喉。
“等政策放开，看我怎么逍遥！”
贾张氏蓬头垢面，啃着半块发馊的窝头，见李维东路过，冲他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呸！有钱不帮衬我家，活该爹娘早死！吃香喝辣，噎死你！”
傻柱拎着空饭盒去上班，瞧见贾张氏，心中暗骂：“要不是看在秦姐面子上，饭盒喂狗也不给你！”
他在食堂掌勺，不必像易中海等人赶八点前到厂。
李维东骑车进厂时，已过八点十分。
他直奔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科长来视察？手术室已清扫完毕，器械药品明日送到。”李怀德热情招呼，“您这敬业精神值得学习！来，尝尝我的茶。”
“咳，虽是高碎，但滋味尚可。如今好茶难求啊……”
李维东落座，摆手道：“李厂长不必客气。我此行另有所求。对了，我带了些好茶叶。”
他从帆布包中取出纸包——实则是从系统仓库提取。
李怀德嗅到茶香混着茉莉芬芳，眼前一亮：“哟，上等茉莉花！让我瞧瞧……”他毫不推辞地接过。
“李厂长，这是我的工程师证书，昨日刚考取。”
李维东递上证件。
李怀德慌忙搁下茶叶，双手接过：“厂里早已知晓，您荣升七级工程师！正打算为您庆贺呢。”
“不必了，我去车间做些小物件。”李维东摆摆手，“材料费用稍后结算。”
“材料都是厂里的，你尽管用。”李怀德爽朗笑道，“样品还得你来试用，毕竟你是设计者，最清楚哪里需要改进。”
“走，我陪你去一车间，专门给你安排了工位。”
“还配了两名五级钳工协助。平时他们照常工作，你来了就给你打下手。”
两人走到一车间门口，正碰上杨厂长和张书记。
“恭喜李科长！”
杨厂长和张书记笑容满面，“七级工程师，真了不起！”
“这是李科长的工程师证。”李怀德自豪地递过红色证书。
他觉得与李维东关系亲近，两人同姓，又都是他接待的，自然站在同一阵线。
“很好很好。”张书记接过证书，“技术科科长的位置非李科长莫属。”
上班时间，工人们陆续围过来，脸上写满羡慕。
易中海脸色阴沉，贾东旭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该死的，这么有钱还坑我缝纫机，简直 ** ！”贾东旭暗自咒骂。
“我精力有限，技术科长就不当了，挂个顾问吧。”李维东婉拒，“有问题可以找我。”
“我是医学硕士，本职还是治病救人。”
杨厂长、李怀德和张书记交换眼神，点头同意。
“职务可以这样定，但工资得加上。”杨厂长说，“七级工程师加四十，顾问再加一百？”
“不必，四十就够了。”李维东连忙推辞。
“李科长真是高风亮节。”张书记笑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贾东旭听得心头滴血，这一百块李维东说不要就不要，还是每月都有！
“ ** ，你不要给我啊！”他低声嘀咕，“我才二十七块五，多这一百日子就好过了！”
易中海同样妒火中烧，李维东推掉的工资比他每月还多一块！
李维东的收入已是他的三倍有余。
“凭什么他拿这么多！”易中海喃喃自语。
“我去做点小东西。”李维东笑道，“改装个吊扇，再改改自行车。”
“改装自行车？”杨厂长眼前一亮，“需要什么尽管说。”
“李工，麻烦帮我买个火花塞和磨电瓶。”李维东说，“这些需要外购，钱我来出。”
“不用，这些算厂里新产品的试验消耗。”杨厂长提高嗓门道，“火花塞车上有备用的，磨电瓶从我自行车上拆就行。”
那时候路灯稀少，自行车夜行都得自带照明。所谓磨电瓶，就是个小金属瓶，靠后轮摩擦转动发电。
“好，那我先去做吊扇。”李维东应道。
“李科长你看这个工位。”李怀德指着一个工作台介绍，“这是钳工台，旁边是最新型号的机床。”
“小张、大李，你们俩过来给李科长当助手。”
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应声而来。一个面相憨厚，一个透着机灵。这年纪就能评上五级钳工，可见天赋不错。
厂里派他们给李维东当助手，也有栽培之意。毕竟李维东是七级工程师！
“李科长好！”小张恭敬地问候。
“李科长好！”大李瓮声瓮气地打招呼。
小张身材中等，约莫一米七，瘦削精干，眼神炯炯。大李则身高一米八，方脸盘上写满朴实。
“先去把我需要的材料找来。”李维东列出清单，两人立即去废料库搜寻。
“李科长…不对，该叫您李工程师。”杨厂长笑着说，“厂里科长有三个，工程师可就您一位！”
“随意，叫李医生更顺耳。”李维东笑道。
“李医生，一车间按您图纸生产的风扇已经准备好了，稍后就送上级部门。等审批通过，奖励就会下来。”杨厂长指着车间角落。
那里整齐摆放着十几台电扇。除了绿色扇叶，其余部分都刷着白漆。分三种型号：基础款、带摇头功能的，以及既能摇头又带两盏装饰灯的——那灯造型别致，不知杨厂长从哪儿淘来的。
这时货车开到车间门口，工人们开始装运风扇。
“张书记，这任务交给你了。我要留下看李医生研发新产品。”杨厂长使个眼色，张书记随车离去。
恰巧小张和大李推着满载材料的小车返回。在二人协助下，李维东很快完成吊扇制作，刷上防锈白漆后悬挂晾干。
李维东运用精湛的钳工手艺，用钢板打造出发动机外壳。原本铝合金浇铸会更合适，但他选择用更扎实的方式完成。
小张和大李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操作。李维东一边制作，一边分享钳工技巧和经验，引得越来越多工人围拢过来学习。
杨厂长见状并未阻拦，反而暗自高兴。工人们能学到真本事，对厂里只有好处。
零件全部完成后，李维东对众人说道：“大家先回去干活，慢慢消化我讲的内容。如果还有不懂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谢李工程师！”工人们由衷感激。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作为一车间唯一的八级工，他向来是技术权威，想从他那儿学点东西可不容易。他收徒讲究老规矩——逢年过节得送礼，平时还得毕恭毕敬伺候着。即便如此，他也只在自己心情好时点拨一两招，想学更深的东西？慢慢等吧。
他早忘了厂里“以老带新”的规定，更别提带徒弟还能拿补助。如今李维东公开传授技术，简直是在动摇他的根基！
很快，李维东组装出一台50CC汽油发动机。他把自行车推进车间，将发动机固定在后轮附近，又用铁皮自制油箱，安装在车座下方的横杠上。传动采用齿轮结构，油门则用刹车线连接车把，通过手拉控制速度。
“这设计太妙了，简直像摩托车！”杨厂长兴奋地催促，“李医生，快试试！”
李维东一拉启动杆，发动机轰鸣起来。他骑车绕了一圈，汽油是从杨厂长的车里临时抽来的。
“不错，速度能到四十公里左右。”他满意地评价。
杨厂长和李怀德迫不及待地轮流试骑，赞不绝口。
“李医生，图纸的事……”李怀德试探着问。
“我回去就整理。”李维东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中午留下吃饭吧！”李厂长热情挽留，“我让食堂准备……”
“明天吧，明天我请你们。”李维东婉拒，“家里还有事，得先回去。”
两位厂长只好放行。
李维东骑车离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好奇这到底是摩托车还是自行车。
回到四合院门口时，他车后架绑着一台吊扇，车把上还挂着一块两斤重的五花肉——自然是从系统仓库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