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霍团长夫人”这名头可太硬了! 比什么“干孙女”顶用多了。
往后在看谁还敢暗地里打她的歪主意?陈大勇那种货色,怕是听到名号就得吓软腿。
安全,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一想到这儿,另一个念头猛地窜了出来,让她心头一跳——霍凌枭的部队在羊城!那可是南方!
夏芸汐前世好歹是个混时尚圈的,太清楚未来的南方意味着什么了!遍地是机会,是风口!
留在京市,在霍家上下眼皮子底下,她干什么都得缩手缩脚。
可要是去了羊城,天高任鸟飞,又有军属身份当护身符,做点什么不方便?这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跳板!
再说霍家这头,王茹母女俩看她不顺眼,天天在一个屋檐下,少不了恶心事。
结了婚远远离开,正好图个清静。
至于霍凌枭本人……根据那些零碎信息拼凑,他答应结婚,八成是为了堵老人的嘴,或者念着旧情份顺手拉她一把。
这种硬邦邦的军人,估计一年到头待在部队,对儿女情长没啥兴趣。
那婚后,她岂不是有大把自由时间?说不定……等时机成熟了,还能跟他商量个“协议离婚”,好聚好散?
到时候她在南方站稳了脚跟,钱揣在兜里,那才是真正的自在!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点了盏灯,眼前豁然开朗!
对啊!这婚约干嘛非得看成是捆人的绳子?它分明就是一副能让她跳出眼前困局的跳板!
用一纸结婚证,换来安全的广阔天地和未来自由,这笔买卖,仔细算算,简直血赚!
正想着,门外走廊传来霍思雨那掐着嗓子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飘进来:“……哼,攀不上二哥,就急着往大哥身上贴,真是好算计……”
这话像根针,扎得夏芸汐心头火起,也彻底戳破了她最后那点犹豫。
看吧,就算她忍气吞声,有人也不会让她安生过日子。
行,就这么办!
她眼神一凛,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经过艰难挣扎后终于下定决心的模样,带着点女儿家的羞涩。
“奶奶,”夏芸汐走到客厅,声音轻轻柔柔:“我……想好了。”
在霍老太太紧张的目光中,夏芸汐缓缓说道:“凌枭大哥是顶天立地的军人,他愿意娶我,是芸汐的福气。虽然……是快了些,我心里也怕……”
夏芸汐适时地流露出脆弱,随即语气变得坚韧,“但我信奶奶,也信凌枭大哥的人品。既然这是目前最好的路,我……我愿意。结婚报告,让他打吧。”
霍老太太顿时喜极而泣,连霍老爷子都面露宽慰。
回到房间,夏芸汐的心反而彻底定了下来。
先嫁给霍凌枭,拿到“军属”这块金字招牌。
然后就去羊城,那边天地广阔,正好悄悄搞钱。
至于霍凌枭……先处处看,能相敬如宾最好,要是能谈拢互不干涉,那就更妙了。
眼下,这桩婚事就是她最好的盾牌和跳板。
她得攥紧了,在这个即将巨变的年代,为自己搏出一个稳稳的未来。
夜深人静,霍家老两口的卧室里却还亮着灯。
霍老太太靠在床头,脸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泛着兴奋的红光,她推了推旁边戴着老花镜看内参的霍老爷子:“老头子,别看了别看了,跟你说说话!”
霍老爷子无奈地放下文件,取下眼镜:“什么事这么高兴?一晚上都合不拢嘴。”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凌枭和芸汐的事!”
霍老太太眼睛亮晶晶的,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那份喜悦,“我是真没想到,凌枭那个倔驴,这次答应得这么痛快!你当时是没听见,他在电话那头,一句囫囵话都没有,直接就说‘行,打结婚报告’,哎呦,可把我给惊着了!”
霍老爷子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这小子,总算干了件明白事。芸汐那孩子,确实难得。”
“可不是嘛!”霍老太太一拍大腿,感慨万千,“你说这事儿,兜兜转转,芸汐合该就是咱们霍家的人!当初跟文斌定娃娃亲,我就觉得那孩子好,可惜……唉,不提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到底还是落到咱们家来了,还是给了凌枭!这叫什么?这叫缘分天注定!”
她越说越开心,一种心头大石终于落地的轻松感弥漫全身:“我这心里啊,这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你是不知道,我之前一想到凌枭那个脾气,打光棍打到老,我这心就揪得慌!现在好了,有了芸汐,我这心就踏实了!芸汐性子好,又懂事,说不定真能管住那个混世魔王!”
霍老爷子相对冷静些,提醒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凌枭那性子,答应得痛快,未必就真开窍了。他俩这开头就跟别人不一样,往后处成什么样,还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咱们做长辈的,尽量帮衬,别过多插手。”
“我知道,我知道。”霍老太太连连点头,但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只要他们肯在一起,这第一步迈出去了,后面就好说了!感情嘛,处着处着就有了!我看芸汐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凌枭娶了她,错不了!”
霍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又开始规划:“等结婚报告批下来,凌枭回来接人,咱们得好好张罗一下。虽然可能不办大的,但自家人总得吃顿饭……到时候把芸汐风风光光地送出门……”
灯光下,老两口一个兴奋地畅想着未来,一个含笑听着,时不时补充一句。
这个夜晚,对于他们来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欣慰和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绕了一大圈,他们真心喜爱的姑娘,最终还是成了他们的孙媳妇,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霍凌枭同意结婚并提交报告的消息,像一阵风般吹遍了霍家每一个角落。
接下来的一周,霍家表面沉浸在一片准备喜事的忙碌与喜悦中,但底下却涌动着各异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