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河畔的咖啡馆里,许岩与一位白发老者相对而坐。老者是法国东方学泰斗杜邦教授,也是名单上九人之一。
“我确实接受了手术。”杜邦坦然承认,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的青铜植入物,”但他们骗了我。说是治疗渐冻症,实际上…”
许岩的灵瞳看到植入物正在缓慢改变老人的神经系统。更可怕的是,它与巴黎某处的能量源保持着微妙共振。
“其他八人呢?”许岩追问。
杜邦苦笑:”下周卢浮宫闭馆日,我们被邀请参加’特别展览’。我猜那就是’共鸣’的时刻。”
分别前,老人交给许岩一把钥匙:”我在索邦大学实验室的保险柜,里面有全部研究资料。如果我遭遇不测…”
当晚,许岩潜入索邦大学。资料显示,这个”永生计划”竟源自上世纪二十年代某个神秘学组织的研究。最关键的是份1989年的实验记录,记载着在敦煌莫高窟发现的”异种金属”,正是这种材料能够与地脉能量共振。
“所以周维安和施密特早就在敦煌有合作…”许岩翻到最后一页,赫然是父亲和林雪梅的签名批注:”…警告:该物质会扭曲人体磁场,长期接触将导致…”
突然,灵瞳捕捉到门外的异常能量波动。许岩迅速藏好资料,从窗户翻出。走廊上,两个黑衣人正用某种仪器扫描每个房间。
回到安全屋,许岩视频联系金三爷。老人看到敦煌资料后脸色大变:”我想起来了!1987年国家组织过联合科考队,你父母和周维安都是成员。他们在莫高窟北区发现了座隐藏洞窟…”
画面突然受到干扰,金三爷的声音断断续续:”…洞窟壁画记载了上古巫族分裂的真相…两支守鼎人…你母亲带走了关键…”
通讯中断前,许岩听到那头传来玻璃碎裂声。
北京深夜,许岩和苏雅匆匆赶到金玉轩,发现店铺被翻得底朝天。金三爷失踪了,只在地上留下个用血画的箭头,指向后院那口古井。
井壁上有个新鲜刻痕:敦煌·北区·17。许岩想起莫高窟著名的藏经洞正是17窟,但北区向来是僧侣生活区,鲜有壁画。
“必须去一趟敦煌。”苏雅检查着金三爷的电脑,”他最后查阅的是这张图。”
屏幕上显示着莫高窟北区崖面的红外扫描图,某个未开放区域呈现异常的热反应。更奇怪的是,那个区域的轮廓像极了倒置的青铜鼎。
正当两人准备出发时,许教授发来加密邮件。附件是段模糊的视频:昏暗的洞穴中,金三爷被绑在石柱上,面前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视频最后,面具人举起块刻着”巫”字的玉牌,正是守鼎人信物的一半。
“是另一支守鼎人…”苏雅声音发抖,”他们居然还存在!”
飞机上,许岩反复研究父母留下的资料。灵瞳突然在某页边缘发现隐藏的铅笔痕迹,放大后是组奇怪的符号。苏雅认出这是梵文,翻译过来是:”鼎非器,巫非人”。
敦煌莫高窟北区不对外开放,但苏雅通过文物局关系拿到了特别许可。向导是个藏族老学者,对北区了如指掌:”17窟?北区没有编号这么小的洞窟啊…”
当夜,许岩用灵瞳扫描整个北区崖面,发现某处岩壁后有空洞。更神奇的是,当他手持父母的研究笔记靠近时,岩壁上的沙粒竟然自动排列成箭头形状。
“这里有能量场…”许岩的手穿过岩壁,就像穿过一层水膜。苏雅紧随其后,两人竟进入了条倾斜向下的古老甬道。
甬道尽头是个圆形石室,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九块青铜片,排列方式与冈仁波齐祭坛上的九鼎虚影完全一致。墙壁上绘满了壁画,记载着令人震惊的内容:
上古时期,巫族分为两支——”守”族铸造九鼎平衡地脉,”巫”族则追求人鼎合一获得永生。大禹治水时两族决战,”巫”族败走西域…
“所以另一支守鼎人一直隐藏在历史阴影中…”许岩突然听到石块移动声。转身时,七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已将石室团团围住。
为首者摘下面具,露出与苏墨城七分相似的面容:”久违了,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