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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打发走冯烈,又意外收获了林清月的一点“进度”,冯三心情稍霁,决定不能闭门造车。那几式自己瞎琢磨的“护理剑法”实在拿不出手,他需要去冯家的传功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本正儿八经的基础剑诀,哪怕是最低等的也好,至少能有个架子,方便他往里塞“私货”。

冯家的传功阁位于家族核心区域,是一栋三层的古朴木楼,有专人看守。寻常子弟每月可凭贡献点进入相应区域挑选功法。

冯三如今顶着“凝气境一重”(虚)和“母猪托梦”天才(疯子)的名头,一路走去,收获了不少或惊奇、或鄙夷、或畏惧的目光。他脸皮早已锻炼得厚如城墙,一概无视,径直来到传功阁门前。

守门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眼神浑浊的冯家老执事,正靠在躺椅上打盹。听到脚步声,他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到是冯三,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三少爷?”老执事慢悠悠地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稀客啊。怎么,母猪托梦托腻了,想来换点正经功法瞧瞧?”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冯三面不改色,拱手道:“七爷爷说笑了。小子近日偶有所得,突破至凝气境,特来寻一本基础剑诀稳固修为,以备三日后的……切磋。”他刻意点出凝气境和切磋,提醒对方自己今时不同往日,而且是有正当理由的。

老执事眯着眼打量了他几下,似乎确实感受到了他体内那虚浮的凝气境气息,咂咂嘴:“凝气境了?倒是稀奇。行吧,按规矩,凝气境可入第一层挑选一门凡阶中品以下的功法。贡献点扣十个。”他伸出手。

冯三一愣,贡献点?原主是个备受冷落的废物,每个月的月例都时常被克扣,哪有什么贡献点?他昨天大比赢的资源里倒是有一些,但贡献点凭证还没去领。

“七爷爷,我昨日大比获胜的贡献点尚未领取,可否先……”

“规矩就是规矩。”老执事慢条斯理地打断他,重新躺回椅子上,闭上眼睛,“没有贡献点,概不赊欠。三少爷还是先去账房支取了再来吧。”摆明了刁难。

冯三心中暗骂,这老家伙肯定是得了大长老那边的授意,故意给他使绊子。他现在去账房,少不了又是一番扯皮,浪费时间。

他眼珠一转,脸上堆起笑容,凑近低声道:“七爷爷,贡献点小子确实没有。不过……小子近日研读一本上古奇书,于生灵孕育调理之道颇有心得,观您老面色,似乎……夜间多梦易醒,腰膝时常酸软无力?这可是阴阳略有失调,精气稍有亏空之兆啊。小子这里有一套从奇书中悟出的‘舒经活络壮骨按摩法’,专调理此等不适,效果奇佳!不如以此抵那十个贡献点,您老意下如何?”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确实是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里关于调理虚弱体质的道韵启发,加上“口吐莲花”技能的微弱效果,听起来居然像模像样。

老执事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睛里精光一闪,死死盯着冯三,脸上闪过一丝惊疑和……尴尬?他这老毛病确实有,但极为隐秘,这小子怎么看出来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难道那什么母猪托梦、喂猪悟道是真的?这小子真得了什么古怪传承?

他盯着冯三看了半晌,冯三一脸“真诚”和“为您好”的表情。

最终,老执事哼了一声,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滚滚滚!少在这胡说八道!赶紧进去挑一本滚蛋!记得,只有一炷香时间!只能拿一本!”算是默许了这次“交易”,但显然不想再听冯三扯什么按摩法。

冯三心中暗喜,连忙道谢,快步走进了传功阁第一层。

阁内空间不大,排列着几个书架,上面零星放着一些玉简和纸质书籍,大多蒙着薄灰。功法数量不多,品质也正如老执事所言,最高不过凡阶中品,还是残缺的。

冯三目标明确,直接寻找剑诀类。很快,他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寥寥三四本剑诀。

《清风剑诀》(凡阶下品):剑招轻灵,适合女子修炼,威力平平。 《破石剑法》(凡阶下品):注重力道,招式笨拙,易学难精。 《基础剑术十三式》(无品阶):真正的大路货,只有最基础的劈、刺、撩、挂等动作要领,毫无灵气运转法门。

冯三看着这几本“宝贝”,嘴角又是一阵抽搐。难怪冯家日渐式微,这传功阁第一层简直是乞丐版配置。

他拿起那本《基础剑术十三式》,翻看了一下。虽然简单,但至少把用剑的基础姿势和发力要点讲清楚了,正好适合他这种毫无剑术基础的人打底。

“就它了!”冯三决定就用这个当壳子,里面塞自己的“护理剑法”私货。

他刚拿起玉简准备离开,旁边书架后转出一个人,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冯浩,大长老的另一个孙子,冯烈的跟班之一,锻体六重修为。他显然早就躲在里面,等着找茬。

“哟,这不是三少爷吗?”冯浩阴阳怪气地笑着,目光落在冯三手中的《基础剑术十三式》上,嗤笑一声,“怎么?母猪托梦没教你剑法,还得来这找这种破烂?哦对了,我忘了,你好像‘喂猪悟道’才刚突破凝气境呢,确实只配练这种垃圾。”

冯三懒得跟他废话,侧身想绕过去。

冯浩却故意挪了一步,再次挡住,压低声音威胁道:“冯三,别以为走了狗屎运就得意忘形!烈哥说了,让你离林小姐苏小姐远点!不然,下次泼到你院子里的,可就不只是散气粉了!”

冯三眼神骤然一冷。果然是他们!

他停下脚步,看着冯浩,忽然笑了:“冯浩,你锻体六重,卡了有半年了吧?”

冯浩一愣,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脸色有些难看:“关你屁事!”

冯三凑近一步,低声道:“我看你气血淤滞于足太阴脾经,眉心隐有郁结之色,是不是每次试图冲击关卡时,都感觉小腹胀痛,灵气难以汇聚?夜里还时常盗汗,食欲不振?”

他这番话,依旧是结合了《母猪的产后护理》里关于气血不畅、脾胃失调的描述,加上“洞察之眼”观察到对方气息确实有些紊乱,现学现卖。

冯浩脸色猛地一变,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症状他从未对外人说过!

冯三高深莫测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感僵硬),语气带着怜悯:“兄弟,你这不是修炼瓶颈,你这是……轻微的产后抑郁前兆啊!得抓紧调理,不然影响生育功能就麻烦了!我这里有本《母猪的产后护理》,借你看看?说不定能悟出点调理之道?”

冯浩:“!!!” 产后抑郁?!影响生育?! 冯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冯三:“你……你放屁!你才产后抑郁!你全家都产后抑郁!”

冯三耸耸肩,一脸“爱信不信”的表情,趁着他心神大乱的机会,轻松绕了过去,向外走去。

冯浩在原地气得直喘粗气,想动手又想起冯三昨天一拳把冯烈打飞的情景(虽然后来传言是母猪托梦,但威力是实打实的),加上刚才被说中心事的惊疑不定,一时竟不敢阻拦。

冯三拿着《基础剑术十三式》的玉简,顺利出了传功阁,对那打盹的老执事拱拱手,扬长而去。

老执事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浑浊的眼里若有所思。

回到小院,冯三立刻开始研究那本《基础剑术十三式》。果然是最基础的东西,但对他这个纯新手来说,正好够用。他对照着玉简里的图像和口诀,拿起一根树枝当剑,笨拙地练习起来劈、刺、撩、挂等基本动作。

动作僵硬,姿势滑稽,但他练得一丝不苟。因为他知道,这些是 foundation,没有这些,他那点“护理剑法”的私货就是无根之萍。

练习了约莫一个时辰,浑身酸痛,但对用剑总算有了最初步的认知和肌肉记忆。

他休息片刻,又开始尝试将昨天从宝典里“悟”出的那几式意念,融入到这些基础动作中去。

以“劈”为基础,融入“温水煮青蛙”的缠人剑意——树枝劈下时,不再是直来直去,而是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绵柔回旋。 以“刺”为基础,融入“活力激发针”的瞬间爆发意念——虽然依旧爆发不出来,但刺出的瞬间,精神高度集中,力求精准。 以“撩”为基础,融入“巧劲儿疏导式”的卸力引导理念——树枝撩起时,手腕暗自转动,模拟将来力引偏的动作。 至于“情绪关怀问”……暂时没想到怎么融入,太羞耻了。

他练得忘我,树枝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歪歪扭扭、不伦不类的轨迹,时而像是老太太跳舞,时而又带着点诡异的圆转意味。体内的水属性灵气也随着这古怪的练习缓缓运转,虽然微弱,却异常地顺畅和灵动,不断滋养巩固着他的修为。

【叮!宿主成功将自悟(脑补)剑意与基础剑式进行初步融合!创造出来路不明的剑招变种!】 【叮!宿主对水属性灵气的掌控力小幅提升!修为巩固进度+5%!】

有效果!冯三心中一喜,虽然剑招看起来还是那么奇葩,但至少自己在进步!

他又练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才满头大汗地停下。

虽然疲惫,但感觉浑身通透,对灵气的掌控和对“剑”的理解,都深了一点点。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的道韵,似乎真的在不断给他提供着奇特的灵感。

“也许……三天后,真的能稍微抵挡一下?”冯三心里生出一点点微弱的希望。

他擦擦汗,准备回屋休息,目光瞥见院角那个倒了泔水、空了的小瓦罐,忽然想起早上叶铃儿的问题——“难产了怎么办?”

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脑海。

剖腹产……如果用剑来实现呢?

极致的精准!极致的控制!极致的速度!以剑代刀,在瞬息之间完成切开、取物、缝合(?)的一系列操作?这需要对力量、角度、时机有着何等恐怖的掌控力?!

这……这难道不是一种极高境界的剑法追求吗?!

冯三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用剑来给猪做剖腹产……这想法也太他妈反套路了吧?!

但是……为什么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叮!宿主从《母猪的产后护理》中领悟(脑补)出终极剑理雏形——‘无痛超微创剖腹产剑意’(暂命名)!理念等级:未知!修炼难度:地狱!】 【叮!宿主剑道视野得到匪夷所思的拓展!反套路点数+200!】

冯三:“……” 系统你都认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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