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快点头出了宋家宅院去办事,为了拖延点时间,沈灜从宋家大郎问话,到宋家那最小的五岁庶子。
一刻钟后,张捕快回来,将询问到的消息全部告知了沈灜。
这下可以定案了。
“宋家大郎,宋承安,七日前,你曾在大兴赌坊输掉三百两银子,其中有二百五十两银子是借了赌坊主人陈泰,每日都有赌坊的手下找你要银子,不过六日,赌坊让你还的银子越来越多,昨日赌坊伙计威胁你,再不还银子就要剁你一只手。”
随着沈灜的说辞,宋承安越来越不安,心惊胆战的望着宋员外,还道:“爹,你不要相信他,全是假的,你要相信儿子啊!”
“就在今日一早,赌坊派来巷子盯紧宋家的伙计,离开了,三百多两银子啊,宋承安,你哪来的?”
“这里是几张当铺死当的凭据,宋员外仔细看一看,是不是你屋里那些值钱的东西。”
从沈衙内手里接过几张凭据,那手都在发抖,这是宋员外被气得,凭据上写着的有松石先生的山水图,官窑出品的青花瓷瓶,林大匠师亲手雕刻刀的紫禅木佛像,以上,都是他的宝贝啊!
“你这个不孝子!我要打死你!败家子啊!”
宋员外在屋子里瞅瞅,抄起木杖就要揍儿子,宋承安还没躲呢,他的亲娘宋夫人拦着亲爹,口口声声道:“相公,大郎他还小,定是被外面的人蛊惑了,您好好教他,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平时太宠他了,就他这样,等我百年一过,整个宋家不得被他败完,到时候子子孙孙们,全都要去县城外边种地当泥腿子去!”
“相公,承安他会改的,您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承安,快和你爹说,你一定会改。”
“爹,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面对儿子跪下的苦苦哀求,宋员外能怎么样,那是他的长子,做出这般混账事,他也只能原谅。
“沈衙内,今儿个算是家事,不如我做东,请衙内和几位捕快,去春风楼听听曲儿,喝喝小酒?”
几位捕快有点意动,不过,他们都要看沈灜的意思。
可沈灜不打算轻饶过。
“宋员外,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我等穿着这身衣袍,可不是来玩的。来人,把宋承安给我押去县衙大牢。”
“是。”
“爹,你要救我出来,娘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一定要让爹救我出来!”
被拖走的宋承安还不忘向宋员外宋夫人求救。
等到了县衙大牢,常年不见光,四周昏暗,阴森森的很,宋承安身边便是一套专门用来审讯的器具,包括长鞭、木杖、锁链、夹棍、烙铁、木驴、壶手等等,不用沈灜多说一句话,他全招了。
——
“所以,此次宋家被盗事件,是由宋家大郎在赌坊赌红了眼,向赌坊主人借了银子输光为因,最后偷了宋员外珍藏多年的宝贝,以及家中钱财,还给赌坊为果。”
“那一晚,宋承安娘子让她爹去找宋员外喝酒,宋夫人在屋里把银钱字画拿出来。宋承安亲自把字画瓷瓶拿去当铺,可真是好儿媳、好妻子、好儿子啊!”
夜里,床帐放下去,不大的空间,只有相互依存的新婚夫妻。
魏芸穿着红色绣着莲花的肚兜,下边一条白色棉布长裤,趴在沈灜袒露的胸肌上,听完宋家被盗案,做了个总结。
她又抬起头,手撑着某人的腹肌,说:“后来怎么判了?”
沈灜右手把玩着娘子乌黑的发丝,嗅着上边的茉莉花香,上瘾了似的,嗓音暗沉着道:“因宋员外不追究,宋承安被打了十个板子,在牢里关上个十天,便能接出去。”
“你可不能学着宋家大郎那样去赌啊!”魏芸捏了下夫君高挺的鼻子。
“放心,你相公没有要赌的心,再说,有你这位美娇娘管着我,牵扯着我所有的心思,谁还会去赌啊。”沈灜低头,凑着娘子白皙的脖子亲了一口,情不自禁的上手了。
“讨厌~”魏芸娇嗔了声,抓住两只不安分的手,继续说:“我听了你说的,你还没听我说的呢。”
“好,你说,我听。”沈灜按捺住自个儿。
“你猜包子铺今儿个赚了多少铜板?总账是五百三十六文,除去两斤猪肉三十四文,一斤红豆二十文,两兜大白菜六文,一小缸酸豆角十五文,还有一袋面粉五十文钱,……除掉以上这些,赚了三百二十文。”
“你是不知道,泽哥儿算数可厉害了,还识字呢,铜板全是他和明姐儿一起收的,我给他们工钱了,一个娃儿十文,还买了两串糖葫芦。”
“他们可孝顺了,一人给我吃了一颗山楂,还给咱娘吃了一颗,就是没给沈怜儿,气得她的一直跺脚。”
“欸,你娘子一日能赚三钱银子,一个月差不多九两,厉害不厉害?”
说话的时候,魏芸满面笑容,手舞足蹈,她很开心。
可以和人分享赚钱的快乐,有人能听她唠唠叨叨的平常琐事,这是她小时候梦寐以求的日子。
“厉害。”
沈灜捧着娘子脑门亲了一口。
“还有话要说吗?我都听着呢。”
“没,没有了。”
“那,娘子和为夫一起煲个汤如何?”
沈灜一个翻身,魏芸成为了被土地困住的一朵娇花。
她可不认输,双手勾着相公肩膀向下,轻喘一句。
“你来…”
“……”
(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