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脉异动，情愫暗生
前往青阳城的路上并不平静。林家似乎早已收到风声，沿途不断有修士明里暗里地阻拦，虽都被江砚之带人轻松解决，却也让行程慢了许多。沈清辞的伤势在补药滋养下渐渐恢复，龙血带来的灵力也越发精纯，只是偶尔会在夜里感觉到体内有股燥热难以平息。
这日傍晚，众人在一处客栈休整。沈清辞正在房间打坐，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压抑的闷哼声——是师尊！他心中一紧，立刻推门而入，只见江砚之正靠在床边，脸色潮红，额间布满冷汗，双手紧紧按着心口，周身灵力紊乱得几乎要炸开。
“师尊！您怎么了？”沈清辞连忙上前扶住他，指尖刚触碰到师尊的手腕，就被一股滚烫的灵力弹开，“您的灵力……好烫！”
江砚之咬着牙，艰难地开口：“不知道……突然觉得体内灵力不受控制，像是有团火在烧……”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平日里温润的桃花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带着几分脆弱。
【警报！检测到江砚之体内灵力异常暴走，与宿主龙血残留能量产生剧烈共鸣！】007的机械音急促响起，【因上次黑风谷龙血渡厄，江砚之体质已发生异变，应龙血脉与龙族血脉开始融合，引发灵力冲突！】
“那怎么办？！”沈清辞急得声音发颤，看着师尊痛苦的模样，心口像被堵住一般难受。
【唯一解决方案：进行深层次灵力交融，即“同心渡厄”术进阶版双修。通过肌肤相亲的灵力疏导，可暂时压制血脉冲突，但副作用仍为——江砚之苏醒后会遗忘双修过程。】系统顿了顿，补充道，【检测到宿主对江砚之的情感波动异常，建议谨慎选择。】
沈清辞的脸瞬间涨红。情感波动异常？他这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看师尊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停留；听到师尊的声音会心跳加速；就连上次山洞中那段隐秘的记忆，回想起来时竟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悸动。他对师尊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师徒之谊。
可看着江砚之越来越痛苦的模样，他没有丝毫犹豫。“我同意。”他扶着师尊躺到床上，指尖颤抖着去解对方的衣襟，“师尊，冒犯了……这是唯一能救您的办法。”
江砚之意识模糊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没有反抗，只是睫毛轻颤，发出细碎的喘息。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将掌心贴在师尊心口，运转起体内的龙血灵力。与上次不同，这次的灵力交融异常顺畅，仿佛两人的血脉本就该如此契合。
温暖的金色灵力顺着掌心涌入江砚之体内，所过之处，暴走的燥热灵力渐渐平息。沈清辞能清晰地感觉到师尊紧绷的身体在放松，潮红的脸色也褪去些许。可随着交融加深，他自己的心跳却越来越快，鼻尖萦绕着师尊身上清冽的冷梅香，混合着淡淡的汗味，竟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灵力交融度80%，血脉冲突压制中……检测到宿主心率异常，建议保持心神稳定。】
沈清辞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专注，可当师尊无意识地抬手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颈窝轻蹭时，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头顶。“师尊……”他低唤一声，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江砚之没有回应，只是在他怀里蹭得更紧，像只寻求庇护的大型猫科动物。沈清辞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抬手轻轻抚摸着师尊银白的长发，感受着彼此紧贴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如果师尊醒来后能记得这一切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砚之体内的灵力终于彻底平稳，呼吸也变得悠长均匀。沈清辞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师尊沉睡的面容，指尖忍不住轻轻拂过他的唇角。
“师尊，我好像……有点喜欢您了。”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叹息，“哪怕您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
【血脉冲突已压制，江砚之生命体征稳定。副作用生效倒计时：10，9……1。】
沈清辞迅速整理好衣物，悄悄退出房间，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他靠在门板上，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脑海中全是刚才相拥的画面。这种隐秘而汹涌的情愫，让他既甜蜜又酸涩。
次日清晨，江砚之醒来时已恢复如常，只是看着沈清辞的眼神带着一丝茫然和困惑：“清辞，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沈清辞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没有啊师尊，您只是睡得沉了些。许是连日赶路太累了。”
江砚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可沈清辞却发现，师尊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不再是纯粹的师徒关怀，偶尔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甚至在两人不经意间触碰到对方时，会下意识地耳根发红。
【检测到江砚之潜意识对灵力交融留有模糊印记，情感阈值产生波动。】007的声音响起，【宿主与江砚之灵力共鸣度提升至50%，心印强化。】
沈清辞心中一动，抬头看向正在整理衣襟的江砚之，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空气中仿佛有粉色的泡泡在悄悄升腾。
马车继续前行，距离青阳城越来越近。沈清辞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中却不像来时那般坚定。他不知道这场掺杂着隐秘情感的征程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当真相揭开、危机解除后，他该如何面对这份不敢言说的喜欢。
但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像现在这样守护师尊，哪怕这份感情永远只能藏在心底，哪怕每一次救赎都要独自背负遗忘的代价。而江砚之偶尔投向他的温柔目光，或许就是这段暗恋情愫中，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