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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香波地群岛的清晨,林奇从公园长椅上醒来——这是他作为”通缉犯生存状况研究”的一部分,亲身体验无家可归者的生活状态。他仔细记录了昨晚的睡眠质量、环境舒适度以及清晨的身体感受,甚至还测量了清晨的湿度和温度,以便进行更精确的环境分析。

“公园长椅的睡眠体验评级:C-。”他在笔记本上写道,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刷体,”优点是通风良好,视野开阔,便于观察夜间社会活动;缺点是硬度较高,且容易被早起的鸟类打扰,凌晨4:23分被一群海鸥的争吵声惊醒。建议后续研究尝试其他公共场所的住宿体验,比如图书馆阅览室或火车站候车室。”

整理好行李(其实就是那个装着笔记本、录音笔、测量仪器和简单生活用品的背包),林奇开始了新一天的调研工作。今天的主要课题是”赏金猎人行业的专业化程度研究”,他特意为此设计了一套包含五个维度、二十七个指标的评估体系。

“昨天的初步调查显示,这个行业的准入门槛较低。”他一边走一边规划,手中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详细的研究计划,”今天需要寻找更专业的样本进行深度访谈,最好能找到行业内的标杆企业或知名团队。”

他来到香波地群岛著名的”猎人之家”酒馆——这里是赏金猎人聚集的地方,据说连一些退休的海军将领都会来这里喝酒。推开门,浓烈的酒气和烟草味扑面而来,伴随着粗犷的笑声和武器碰撞的声音,墙上挂满了各种通缉令和战利品。

酒馆内的气氛在他进入的瞬间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原本喧闹的环境变得鸦雀无声。有个正在擦拭匕首的赏金猎人动作僵住了,匕首”铛”一声掉在桌上;另一个正在吹嘘自己战绩的大汉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奇对此毫不在意,他走到吧台前,对酒保说:”您好,我想在这里进行一项关于赏金猎人行业的问卷调查,请问能否提供场地支持?我可以支付相应的场地使用费…”

酒保手中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酒馆里格外刺耳。这个酒保是个独眼龙,左眼处的伤疤显示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此刻他看起来就像个受惊的兔子。

“林、林奇先生…”酒保结巴地说,独眼中充满了惊恐,”您、您怎么来了…我们这里今天不营业…”

“看来我的通缉令传播效果很好。”林奇满意地记录,”行业内部认知度:100%,品牌识别度极高。”

他转向酒馆内的赏金猎人们,露出友好的微笑:”各位早上好。我是一名社会调查员,正在研究赏金猎人行业的现状和发展趋势。有没有人愿意配合完成一份问卷?完成后有小礼品赠送,包括定制版调研纪念章和学术感谢信…”

他话还没说完,酒馆里就响起一片桌椅碰撞的声音。赏金猎人们争先恐后地冲向门口,瞬间就把酒馆挤得水泄不通。有个胖子卡在了门框里,后面的人还在拼命推挤;有几个聪明的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动作熟练得像是经常这么干;还有个更绝的,直接掀开了地板上的暗门钻了进去——看来这酒馆确实不简单。

不到三十秒,整个酒馆就只剩下林奇和那个瑟瑟发抖的酒保,以及满地的狼藉。

“样本流失严重啊。”林奇遗憾地摇摇头,在本子上记录:”群体性回避反应明显,可能与行业内的信息传播机制有关。建议后续采用更温和的接触方式。”

他在吧台上放下几枚贝利,算是赔偿打碎的酒杯和造成的混乱,然后离开了酒馆。

走在街道上,林奇思考着如何改进调研方法:”直接表明身份似乎会造成受访者的紧张。也许应该采用更隐蔽的参与式观察?或者通过中介机构进行接触?”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前方有一群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走近一看,发现是几个看起来颇为专业的赏金猎人正在研究他的通缉令。这些人装备精良,神态从容,与昨天遇到的那些业余选手明显不同。

“2亿贝利,这可是个大单子。”一个背着巨斧的壮汉说,他的斧刃闪着寒光,显然保养得很好。

“但是风险太高了。”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个推了推眼镜,他手中拿着一个战术平板,上面显示着各种数据分析,”根据昨天的影像分析,目标的破坏力至少达到S级,远超常规应对能力。”

“我们可以制定周密的计划。”第三个穿着忍者服饰的人低声说,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利用环境优势,设置陷阱。”

林奇眼睛一亮——这才是他想要的专业样本!他立即启动了录音笔,开始记录这段珍贵的行业内部讨论。

他走上前去,礼貌地打招呼:”各位早上好,听说你们在讨论关于我的通缉令?我对各位的专业分析很感兴趣。”

赏金猎人们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武器齐刷刷地指向林奇。巨斧壮汉摆出了防御姿态,眼镜男快速在平板上操作着,忍者则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阴影中——但林奇的视线始终锁定着他的位置。

“放松,放松。”林奇摆摆手,”我不是来打架的。事实上,我想聘请各位。”

赏金猎人们面面相觑,显然没听说过通缉犯聘请赏金猎人的先例。巨斧壮汉的斧头都差点掉在地上。

“聘请我们?”背斧壮汉困惑地问,”做什么?难道要我们帮你对付其他赏金猎人?”

“不,不。”林奇摇头,”我想聘请各位做我的研究助理。”

“研究助理?”眼镜男的眼镜又滑了下来,”研究什么?”

“我正在研究赏金猎人行业的专业化程度。”林奇认真地说,”需要一些专业人士提供内部视角。工作内容包括参与深度访谈、配合观察实验、填写专业问卷等。薪资按日结算,另外还有绩效奖金和学术贡献奖。”

他拿出一份精心准备的招聘启事,上面详细列出了工作内容、薪资待遇和任职要求。

赏金猎人们的表情更加困惑了。巨斧壮汉挠了头,眼镜男不停地推着眼镜,连隐藏在阴影中的忍者都显露出了身形。

“你…要研究我们?”眼镜男难以置信地问,”研究什么?”

“很多方面。”林奇掏出平板电脑,调出研究大纲,”比如行业准入标准、专业技能培训、工作流程优化、风险管理机制、收益分配模式、职业发展路径等等。如果各位有兴趣,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谈谈。”

忍者装扮的人突然开口,声音依然很轻:”这是个陷阱吗?”

“当然不是。”林奇诚恳地说,”我以我的学术信誉担保。而且…”他指了指周围的街道,”如果我想对各位不利,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根据我的初步评估,各位的综合战斗力评级为B+,而昨天那些CP0护卫的评级是A-。”

这个精准的评估让三人都愣住了。眼镜男快速在平板上计算着什么,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最后,眼镜男作为代表开口:”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请便。”林奇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完善访谈提纲。”

就在赏金猎人们在一旁低声讨论时,林奇真的开始认真设计起访谈问题来。他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奋笔疾书,还时不时查阅一些参考资料,完全沉浸在了学术工作中。他甚至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打印机,现场打印出了几份精美的访谈指南。

经过五分钟的激烈讨论,赏金猎人们似乎达成了共识。眼镜男作为代表走过来:”我们接受你的…聘请。但是有几个条件。”

“请讲。”林奇打开录音笔,准备记录。

“第一,日薪不能低于市场价,而且要预付。”眼镜男说。

“第二,如果遇到危险,我们有权利优先自保,不承担保护雇主的义务。”背斧壮汉补充。

“第三,不参与任何与海军正面对抗的行动。”忍者装扮的人低声说。

“第四,研究成果发表前需要经过我们审核。”眼镜男推了推眼镜,”保护行业机密。”

林奇认真记录着:”合理的职业要求。体现了行业从业者的风险意识、职业操守和知识产权保护意识。那么,日薪八千贝利如何?完成所有调研项目后还有额外奖金,如果各位的配合度评级达到A级,还有学术贡献奖。”

这个价格显然超出了赏金猎人们的预期,他们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立即点头同意。

“太好了。”林奇高兴地说,”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一个项目:深度访谈。请问各位可以做个自我介绍吗?包括从业年限、专长领域和代表性案例。”

于是,香波地群岛的街头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价值2亿贝利的通缉犯和三个赏金猎人坐在路边长椅上,正在进行一场认真的”学术访谈”。林奇不仅用录音笔记录,还时不时拍摄一些照片作为研究资料。

“我从业十年了。”背斧壮汉,自称”巨斧”巴顿说,”主要接5000万贝利以下的单子。太高风险的做不来,去年差点在新世界丢掉性命。”

“我五年。”眼镜男,代号”智囊”凯文推了推眼镜,”擅长制定计划和情报分析。曾经通过数据分析成功预测了’血刃’杰克逊的逃跑路线。”

“八年。”忍者装扮的人,自称”影”言简意赅地说,”专长潜入和情报收集。”

林奇认真地记录着,时不时提出深入的问题:”请问各位通常如何评估目标的危险等级?有什么具体的评估标准吗?是否会使用专业的评估工具?”

凯文回答:”我们会建立一个多维评估模型,包括目标的战斗记录、能力特点、行为模式、社交网络等等。然后根据这些信息制定风险等级,从D级到S级。我自己开发了一个评估软件…”

“很专业的做法。”林奇赞许地点头,”那么对于我这样的目标,各位会如何评估呢?”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凯文回答:”实际上…我们评估的结果是S级,建议放弃。风险远大于收益,成功率预估低于5%。”

“明智的选择。”林奇记录道,”体现了专业赏金猎人的理性决策能力和风险控制意识。请问这个评估过程中,各位使用了哪些具体指标?权重如何分配?”

访谈进行了整整一个小时,林奇详细询问了赏金猎人工作的方方面面,从接单流程到装备采购,从团队协作到收益分配,问题之专业让三位资深的赏金猎人都感到惊讶。凯文甚至拿出了自己的战术平板,向林奇展示了他开发的各种专业工具。

“好了,基础访谈到此结束。”林奇合上笔记本,”接下来是实践环节。我想请各位演示一下标准的抓捕流程,我想观察专业团队的实际操作。”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

“演示…抓捕你?”巴顿不确定地问,”这不太合适吧?”

“请放心,”林奇安慰道,”这纯粹是为了研究目的。我会完全配合各位的行动,不会反击,也不会让各位难堪。而且我会支付额外的演示费用。”

在林奇的再三保证和金钱诱惑下,三人终于同意进行演示。

“标准流程是:我先进行正面牵制。”巴顿举起巨斧,”凯文在侧面寻找机会和提供战术指导,影负责控制和追击。”

“很合理的分工。”林奇评价道,”体现了团队协作的优势。那么开始吧,请把我看成一个普通的2亿级别通缉犯。”

巴顿低吼一声,挥舞巨斧冲向林奇。虽然说是演示,但他的动作依然充满了力量感,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啸声。

林奇按照约定没有反击,只是进行了一些基本的闪避。他一边躲避,一边还在记录:”正面牵制效果评估:力量充足,气势威慑力强,但速度偏慢,变招不够灵活,存在3处明显的防守漏洞…”

就在巴顿牵制的同时,凯文在侧面寻找机会,不断通过手势和简短指令调整战术,而影则悄无声息地绕到林奇身后,准备使用束缚技。

“侧面策应时机选择:良好,指令清晰明确。”

“背后控制位移动:隐蔽性高,气息控制完美。”

就在影即将得手的瞬间,林奇”不小心”绊了一下,恰好避开了束缚。这个动作看起来完全是意外,但却让影扑了个空。

“哎呀,不好意思。”林奇站稳身形,”地面有点不平。我们继续,请各位不要受影响。”

接下来的几次尝试也都以类似的”意外”告终。不是林奇恰好弯腰系鞋带,就是突然有只鸟飞过分散了注意力,或者是一阵风吹起了尘土,总之三位赏金猎人的配合始终差之毫厘。

“奇怪,”凯文皱着眉头,”今天的配合度比平时训练时低了23.7%。”

经过十五分钟的”演示”,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而林奇却依然气定神闲,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观察记录。

“很好,很专业。”林奇满意地说,”现在请各位填写这份《赏金猎人工作体验与职业发展问卷》。”

他给每人发了一份厚厚的问卷,问题从工作满意度到职业发展规划,从心理健康到家庭关系,无所不包。问卷还附带了专业的心理测量量表和工作压力评估工具。

三位赏金猎人看着手中多达二十页的问卷,表情复杂。

“这…这么多?”巴顿瞪大了眼睛,”我认字不多啊…”

“为了保证数据的全面性和科学性。”林奇解释道,”请各位认真填写,这对我的研究很重要。如果有阅读困难,我可以提供协助。”

于是,街头上又出现了更诡异的一幕:三个赏金猎人坐在路边,认真地填写着问卷调查,而他们的”目标”则在旁边监督指导,时不时还提供解释和帮助。

“第五题,’您对当前赏金分级制度的看法’,请详细说明现行制度的优缺点。”林奇提醒道。

“第十二题,’工作中遇到的最大挑战’,请举例说明并描述应对策略。”

“第十八题,’对未来行业发展的建议’,请至少列出三点具体措施。”

路过的行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这个场景,有几个甚至特意绕道而行。一个卖报纸的小贩看到这一幕,手中的报纸撒了一地;还有个母亲赶紧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快步离开。

一个小时后,问卷终于填写完毕。林奇仔细检查了每份问卷,对一些回答不够详细的地方要求补充,满意地点点头:”数据质量很高,感谢各位的配合。三位的配合度评级都是A,将获得全额奖金。”

他按照约定支付了日薪和奖金,还额外给了一笔”学术贡献费”。

“那么,今天的调研就到此结束。”林奇与三人握手,”如果后续有需要,我会再联系各位。另外,如果各位有兴趣,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份详细的职业发展建议报告。”

三位赏金猎人拿着丰厚的报酬,表情复杂地离开了。他们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通过配合”目标”做研究来赚钱。

“说真的,”巴顿嘀咕道,数着手中的贝利,”这比抓人轻松多了,而且安全。”

“而且赚得更多。”凯文推了推眼镜,已经在平板上开始计算税率,”更重要的是,他提供的那个风险评估模型确实很有价值。”

“…”影保持沉默,但小心地收好了林奇给他的职业发展建议书。

林奇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在本子上记录:”研究表明,赏金猎人行业存在转型发展的可能性。建议相关部门考虑设立’研究助理’、’行业顾问’等新的职业发展路径,推动行业专业化、规范化发展。”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被远处的记者完整地拍了下来。第二天,《震惊!通缉犯聘请赏金猎人做研究助理,日薪八千还包奖金》的新闻就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在赏金猎人圈内引起了轰动。

海军本部,元帅办公室。

战国看着报纸上的报道,手中的仙贝再次掉在了地上。

“他…他聘请赏金猎人…做研究助理?还日薪八千?”战国的声音都在发抖,”这比一些海军将校的工资都高!”

黄猿推了推太阳镜:”嘛~看来他的研究范围又扩大了呢~要不要我也去应聘个兼职?”

青雉揉着额头:”我现在开始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只是个…特别执着的社会调查员。”

赤犬一拳砸在桌子上,这次连桌子都出现了裂痕:”这是对海军和世界政府的公然挑衅!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我建议派出更多兵力!”

“冷静点,萨卡斯基。”战国疲惫地说,”根据斯托洛贝里的报告,他今天还申请参观海军基地,说是要进行’学术访问’。”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此时的林奇,已经开始了新的研究课题。在亲身体验了通缉犯的生活并完成了赏金猎人行业研究后,他决定研究另一个相关领域:”执法系统的应对机制与效率评估”。

“要研究这个课题,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身体验抓捕过程。”他认真地规划着,”但是直接去找海军可能又会造成误会,影响数据真实性…”

他思考了一会儿,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了,可以采取更温和的参与式观察!以学术交流的名义进行实地调研。”

于是,林奇来到了香波地群岛的海军基地门口。这个基地刚刚加强戒备,门口增加了两倍数量的哨兵,还新设了检查站。

“您好,”他对站岗的海军士兵说,递上自己的名片,”我是独立社会调查员林奇,想申请参观海军基地,了解日常运作情况。这是我的研究计划和资质证明。”

士兵看到是他,差点直接拉响警报,手已经按在了警报按钮上。

“放轻松,”林奇安慰道,”我这次是来进行学术访问的。请问需要办理什么手续?访客登记表在哪里领取?”

在士兵惊恐的目光中,林奇真的开始填写来访登记表,在”来访事由”一栏认真地写上:”学术调研:海军基地运作机制与执法效率研究”。在”预计停留时间”栏填了”3-4小时”,在”访问部门”栏填了”训练部、后勤部、指挥中心”。

这件事很快惊动了基地指挥官。不多时,斯托洛贝里中将再次出现在基地门口,表情复杂地看着正在认真填写表格的林奇。

“林奇先生,”斯托洛贝里艰难地开口,”您这次又想要做什么?”

“斯托洛贝里中将!”林奇高兴地说,”我想申请对海军基地进行学术访问,了解日常运作机制和执法效率。这是我的研究计划和访问申请…”

他递上一份详细的研究计划书和正式访问申请函,内容包括:”海军基地功能区划与效率研究”、”日常训练机制与效果评估”、”突发事件应对流程分析”、”装备维护与更新机制”等,专业程度不亚于海军内部审计文件。

斯托洛贝里看着这份厚达二十页的研究计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您看,”林奇诚恳地说,”了解执法系统的运作机制,对我的研究很重要。而且这也有助于增进民间对海军工作的理解,促进军民关系。我可以在研究报告中提出改进建议,帮助提升基地运作效率。”

斯托洛贝里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林奇先生,您现在是通缉犯。通缉犯要求参观海军基地…这不符合程序,也从来没有过先例。”

“程序是可以变通的。”林奇说,”而且我认为这种跨界的学术交流对双方都有好处。我可以提供一些专业的改进建议,比如根据我的初步观察,你们基地门口的安检流程存在3处效率瓶颈,训练场的器械布局可以优化,食堂的菜单…”

最终,在林的”执着”要求下,斯托洛贝里同意让他”有限度”地参观基地的外部区域,但必须由一队海军士兵”陪同”——实际上就是监视,而且不允许拍照和录音。

于是,海军基地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价值2亿贝利的通缉犯在基地里悠闲地参观,时不时拿出笔记本记录,而一队全副武装的海军士兵紧张地跟在他身后,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训练场的布局很合理。”林奇评价道,”但是器械保养情况一般,有17%的器械存在轻微故障,建议增加维护频率。”

“食堂的菜单营养搭配有待改进,碳水化合物比例偏高,蛋白质和蔬菜摄入不足,可能影响士兵的体能和健康。”

“办公区的采光很好,但是通风系统需要优化,室内二氧化碳浓度偏高,可能影响工作效率。”

他甚至还真的提出了一些改进建议,专业程度让陪同的海军军官都暗自点头。有个年轻军官甚至拿出本子记录起了林奇的建议。

参观结束时,林奇对斯托洛贝里表示感谢:”感谢您的配合,这次参观收获很大。我会在研究报告中对海军基地的开放态度表示赞赏,并提出具体的改进建议。另外,我发现基地西南角的围墙有一段需要修补,建议尽快处理。”

斯托洛贝里表情复杂地看着林奇离开,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严重冲击。他转身对副官说:”去检查一下西南角的围墙。”

副官很快回报:”中将,确实有一段围墙出现了裂缝…”

斯托洛贝里望着林奇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他到底是个疯子,还是个天才…”

当晚,林奇在总结这一天的调研成果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通讯。这次的通讯设备比之前的要高级很多,信号加密等级很高。

“林奇先生吗?”通讯那头是一个温和但威严的男声,”我们注意到您最近的研究工作。有兴趣进行学术交流吗?”

“当然。”林奇回答,同时启动了录音和设备分析程序,”请问您代表哪所研究机构?是否有相关的学术资质?”

“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对方说,”但是我们很欣赏您的研究方法和…独特的调研视角。也许我们可以合作开展一些课题研究,我们可以提供您需要的资源和支持。”

林奇思考了一下:”合作可以,但是需要遵循学术规范。请问能提供贵机构的基本信息、研究资质证明和过往研究成果吗?我需要完成合作方资质评估。”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通讯设备发出轻微的干扰声:”我们会考虑的。保持联系。”

通讯结束后,林奇在本子上记录:”接到高级别匿名学术合作邀请,信号源经过多重加密,疑似政府或军方背景。对方合作意愿真实度待评估,建议保持谨慎态度。”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通讯来自世界政府内部的某个改革派系。在目睹了林奇的种种行为后,一些人开始认为,与其与他为敌,不如尝试”引导”他的研究方向,甚至利用他的能力进行一些改革。

而革命军那边,多拉格在听取汇报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也许我们应该认真考虑发表几篇学术论文。克尔拉,去联系一些权威的社会学期刊,看看他们的投稿要求。”

就这样,林奇的”社会调查”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各方的决策。他依然每天进行着自己的研究工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多方势力关注的焦点。

“明天该研究什么呢?”他望着星空思考着,”基础研究已经积累了不少数据,也许可以开始’伟大航路教育体系与社会流动性研究’了…”

他的调研之旅,还远未结束。而这个世界,正在因为这个执着的社会调查员而发生着微妙却深远的变化。在某个角落,一个新的研究计划正在酝酿;在另一个角落,一场关于如何应对这个”特殊研究者”的讨论正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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