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有些犹豫,但是再看到阮白芷手里的解药瓶后,就什么都说了。
“阮家最近不知为何,需要大批银钱,府里的银钱平日里的花销都支出的差不多了…”李嬷嬷有些犹豫
“说!”阮白芷命令她
“连,您母亲的嫁妆都被夫人拿去用了,已经所剩无几了,不知道夫人从哪儿的消息得知,傅家离去前,给您母亲留下了一大笔钱,而调用这笔钱需要傅家的印章。前些日子,夫人从张嬷嬷那里得知,印章的事情,找到了一个印章,带着这个印章去钱庄取钱,结果钱庄的人表示这个印章只能是傅清安和她的女儿来取,夫人将此事告知了老爷,老爷前去试了,但钱庄的人就是不承认。取不出来这笔钱,他们就派了老奴来请小姐您回去。”
李嬷嬷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阮白芷。
阮白芷冷笑一声“还真是无耻啊,阮成洋和姬丹还可真是天生一对!”
她同时也在想着,阮家要用这笔钱来干什么,想到那个继母的姓氏,以及最近北疆的事情,她便懂了。阮成洋攀附的是二皇子,如今姬家在战事上不利,姬家那群酒囊饭桶平日就奢侈无度,连续吃了几场败仗,损失了那么多,可不就缺钱吗?竟然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不坑死他们,她就不叫阮白芷!
看来这阮家她是非得回去一趟不可了。“那便回去吧,你在这等着”阮白芷说着便去了后院她的房间里,快速的写了一封信,召来海东青,告诉了傅佳源这些事情,拜托他将踏雪接走照顾一下并顺便拜托他帮忙关注一下薛家的近况。看着海东青飞远,她脸色沉沉“阮成洋,姬丹,我不来招惹你们,你们都找上门来了,那我们就要好好清算一笔!”
她随便收拾了点衣物将盒子带上,就算收拾完毕了。她去到马厩,摸了摸踏雪“我的踏雪宝宝,姐姐要去解决掉一些坏人,踏雪就先跟着姐姐的舅舅,等解决完了,我再来接你,好吗?”
踏雪叫了几声,仿佛在说好的,阮白芷揉了揉它的头“真乖”。安抚完踏雪,她便去到前门,李嬷嬷已经备好马车在门外等了。
看着门外的马车,再看着这个院子,阮白芷深吸一口气,她踏上马车,好似不是要回家,而是要去上战场。她看着窗外不断掠去的景色,想了很多,娘亲,太子,薛家,姬家,不断的在她脑海里闪过。“要做的事情还真多啊”她喃喃自语。
随着马车缓缓的往京城驶去,此时谁都想不到平静的京城,就在不久后,会因为一个女孩而卷起轩然大波。
阮府,姬丹正享受着按摩,她穿着紫色圆领锦衣,内穿金色内搭,头上带着同色金饰,她人本就不白,为了遮掩,将自己的脸涂的死白死白的,穿着这紫色的衣服没有显现出她的气质,反而更衬得她老气,但她没有丝毫觉得不妥,此刻旁边的侍女正在服侍她喝着燕窝,屋内也是各种名贵的装饰,雍容华贵,生活奢靡。
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娘!娘”一个身穿粉色凤蝶锦衣,头戴同样配色的首饰,眼睛不算大眼,圆圆的脸庞,本算是可爱的,偏偏脸上的神情破坏了这分可爱,显得有些扭曲,她闯了进去。这个人是姬丹的女儿,阮芙蓉,她长得不像父亲,更像母亲,与母亲相似的面孔此时却充满了怒气。
“娘,你为什么要将阮白芷那个贱人接回来!”姬丹懒懒的斜靠在贵妃椅子上,没有回答她,反而是指责她的言行“你的规矩呢?”
阮芙蓉这才反应过来,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个礼。姬丹这才理她,看着和她相似的女儿“你在担心什么?她一个爹不疼,娘不在,还被我设计在庄子上长大的人,有什么你值得担心的?你是觉得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培养比不上那个从没受过任何教养的人吗!”
阮芙蓉被说得哑口无言,她听着母亲的话,想想也觉得是,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人怎么能越得过她,而且她还有母亲。想到这些,阮芙蓉就连忙为刚才的举止道歉。“母亲,对不起,我错了”
“行了,知道错了,还不快去练琴,后天宫里的送别宴,你可要好好表现。”姬丹看着她说。
想到两天后的宫宴,阮芙蓉也是有些期待的,她知道事情的重要程度,赶忙下去练琴了。
看着她离开,姬丹这才问身旁的王嬷嬷“王嬷嬷,那边的人接来了吗?”
“夫人,已经接到了,现在正往京城这边赶来,估计下午便能到,对了,张嬷嬷好像不见了,据那边的人传信说,是前几日去河边采风,掉到河里死了。”
“知道了,死了便死了吧,反正也不需要了。”姬丹没有在意“等到了之后,告诉门房不要立即放她进门,让她等着,我先睡一会儿”她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是,夫人”王嬷嬷在一旁为她扇风。
屋内的香炉缓缓升起烟气,时间慢慢过去。
马车到达了阮府的门口,阮白芷看着眼前的阮府,心里默念,娘,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那些负了你的,欺了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