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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寝殿，铃铛就兴冲冲给我汇报。
我惊地拍桌而起。
白天这么一闹，沈砚舟不应该厌弃我一阵子嘛。
这男人脑回路真清奇。
硬着头皮，只能上了。
他褪去戎装，反倒多了些书生卷气。
肢体触碰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哆嗦。
沈砚舟调笑。
“白天跟女将军一样杀伐果断，怎么晚上怕的像个小猫。”
他欺身而下。
我学着说书先生的描述，尝试着慢慢试探。
他又笑了，捏着我的脸。
“原来，小猫是装出来的。”
一夜春风。
第二天，我睡得快死过去了。
铃铛试探了好几次鼻息，确定我还喘气。
醒来看见沈砚舟眯着眼，目不转睛地看我。
“快起吧，都晌午了。”
我脱口而出。
“还嫌我不起床?”
“你是不知道自己身子骨儿这么厉害嘛！”
他笑着挥手，留下一句，“今晚还来”就处理公务去了。
日子平静地过了数月，直到我怀了身孕。
我刚想跟诗月笙分享，丫鬟说主母娘子的母亲来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她怒气冲冲地数落。
“娘教你的知书达理、大度贤惠，你都忘了嘛？”
“现在外面是怎么议论沈府，怎么议论你的，你知道嘛？”
“跟市井出身的泼皮女子同处一室，还互道姐妹。诗家书香门第的脸，都让你丟光了！”
老太太见我来了，沉着脸发难。
“要不是你胡乱生事，我们月笙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下来的贤名能轻易受损？”
“还不快跪下，今日我就替月笙清理门户！”
我大惊，这老太太是亲妈吗？
到底是贤名重要，还是女儿的快活重要。
月笙赶紧跪地。
“娘，这不关她的事。”
“多亏了芸儿出手帮我，不然我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熬。”
丫鬟也求饶。
“是呀，老夫人。自顾姨娘来了后，夫人身子大好了，心情也好了。”
老夫人无动于衷，抽出藤条就要抽我。
“凭我们诗家的势力，我身为诰命夫人还不能教训个妾室了！”
“给我按住她！”
这老太太，快要给我气死了。
仅剩的一点理智，又告诉我不能上手削她。
我薅住藤条，瞪着她大吼。
“你说的贤名算个屁！”
“难道比你亲女儿的命，还重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