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映下,阿那瑰策马奔向西侧的密林深处。
三年前,狩猎时偶然发现这里有处温泉,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成为救命之所。
温泉水汽氤氲,阿那瑰利落地解开姜昭宁的衣带。
来时在马背上,她像只不安分的猫儿,在他怀里乱蹭,扰得他无心驾马,索性直接点了她的穴。
此刻浸在温泉中,她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些许。
“好热……”
她无意识地推搡着,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襟。
阿那瑰不敢远离,生怕她滑入水中溺死,于是在她身旁坐下,掬起一捧水浇在她泛红的肩头。
没想到谢昭宁看着清瘦,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也没少长。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却也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否则当初在狼师大帐,就该要了她。
“冷……”
细若蚊呐的呻吟传来,阿那瑰耳尖一动。
方才喊热,转眼又喊冷。
他无奈地俯身,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她像是感受到了热源,整个贴了上来。
温香软玉在怀,刚压下的燥热又窜上来。他扣住她后脑,低声警告:“别乱动。”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真的乖乖不动了,不过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梦呓般轻唤:
“阿玄哥哥……”
又是谢玄。
阿那瑰脸色瞬间黑沉下去,五指插入她散落在水中的青丝,准备将人丢出去。
“啊疼!”她痛呼皱眉,双眼仍然闭着,“阿玄哥哥,你弄疼我了……”
“谢昭宁!”阿那瑰咬牙切齿道,“你与谢玄也会这样一起共浴么。”
见她仍昏沉不醒,怒火更盛。
虽说梦话不能当真,但是不是也意味着,这是她的心里话。
这念头让他胸口发闷。
“谢昭宁。”他用力捧起她的脸,“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姜昭宁被这力道弄醒,迷蒙的视线渐渐聚焦——
眼前,是阿那瑰放大的俊脸,视线下移,是他裸露的古铜色薄肌,上面交错着几道狰狞疤痕,再往下,是泉水下清晰可见的……
“啊!!!”
姜昭宁本能地想要去捂胸口,双颊却被一双大手牢牢禁锢着。
她又羞又急,扬手就要给这登徒子一记耳光。
“啪!”
手掌擦着少年鬓发掠过,被他精准扣住手腕。
“放手!”她声音发颤。
“不放。”他面不改色,眼底暗流涌动。
她的脸颊烧得通红,刚退下的热度又席卷而来。
“那、那你把眼睛闭上!”
阿那瑰眼神一冷,“理由。”
这还要问?姜昭宁气得发抖。
他赤着上身不说,还扒了她的衣裳,现在还这样理直气壮地打量她。这个蛮子,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
挣脱不开他的手,想捂他的眼睛又够不着,姜昭宁急得眼眶发红。
“你的衣服是我亲手脱的,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喊冷,一直往我怀里钻,推都推不开,现在才想起来哭,未免太晚了一点。”
“你…”姜昭宁被他气到语塞,“下流胚!你趁人之危!”
“我下流胚?趁人之危?”阿那瑰嗤笑,“是谁哭着求我相救?是谁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又是谁急不可耐地解我衣带?谢昭宁,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见长。”
她强吻他?还解他腰带?怎么可能!姜昭宁脑中一片空白。
只记得当时在王帐里,大可汗递给她的那杯茶里下了药,她很害怕,于是随手抄起一个硬物朝大可汗脑袋砸了过去。
她没杀过人,不知道砸脑袋能不能杀死一个人,她当时很害怕,然后就跑了出去,被人发现后,有人追她,她就一直逃,然后就遇到了阿那瑰……
“想起来了?”
见她摇头,阿那瑰手臂环住她纤腰,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稍一用力就将她按在胸前。
两颗心脏隔着滚烫的胸膛疯狂共振。
“你…你松开我!转过去,不准看!”她声音带了哭腔。
“偏不。”
姜昭宁浑身僵直。
她长这么大,从没和男子这般亲昵过,即便从前爱慕谢玄,也一直保持着适当距离,连手都没牵过。
像这样不着寸缕的抱在一起,和失了清白有什么两样,还有,她好像感受到有可怕的东西正碰着她,不禁想到老鸨给的那本春宫图……
其实男女这档子事,阿那瑰只在书本里看过,和女子这样亲密,他也是头一回。
从前和穆林、巴鲁那群男人厮混,成天只想着打架,也听他们提起过和女人的那档子事。那时他觉得女人麻烦,所以身边连个女奴都没留过,可自从遇到谢昭宁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他喜欢她,并且贪婪的希望未来的日子里都有她。
“我今日看便看了,你要如何?”
“我就是吻你、摸你、*了你,你又能如何?谢昭宁,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了。”
他大力扣住她后脑,用力吻了上去。
克制许久的爱与欲在这一刻爆发,如小火苗落入干草堆,熊熊燃烧,肆意蔓延。
姜昭宁显然是被吓到了,一双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可他的胸膛和石头一样硬,她的手都打红了,他哼都不带哼一声的,单手就捉住她的双手,反扣至背后。
后背撞上石壁,她疼得闷哼一声,听着委屈可怜极了。
他便用另一手护着她撞疼的那处,掌心轻柔,可她仍旧不配合地反抗、挣扎。
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姜昭宁骂道:“臭乌龟!下流……唔!”
突来的大力,将她拖入水底。
姜昭宁不会水,呼吸困难,脑袋发昏,只能紧紧抱着他,从反抗到主动迎合,只为获得那一点点呼吸。
临近窒息,姜昭宁破水而出。
水花如巨浪翻滚拍岸,青丝黏在她脸上,眼睫沾满水珠,那水珠顺着她发红的眼角落下,看着楚楚可怜。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正仰头望她:“求我时喊我夫君,利用完了就骂我下流,我的好夫人,下次再喊错,就没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