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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燕子的心跳得飞快,一半是因为即将见到紫薇的激动,一半是因为这被他牢牢牵着手走在御花园内的亲昵。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指骨的轮廓,每一次轻微的收拢都让她心尖微颤。

她忍不住悄悄侧头看他,宫灯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跃,那专注前行的神情里,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长长的宫道,朱红的宫墙在夜色中沉默矗立,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这本该是带着几分孤寂的路径,却因为两人十指相扣的身影,被染上了一层隐秘而甜蜜的暖色。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交织在一起。

乾隆似乎察觉到她指尖微微的颤抖(是紧张也是激动),他并未转头,只是握着她的手,拇指指腹极其自然地、带着安抚的力道,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作,带着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从小燕子的手背窜至心尖。她忍不住更紧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嘴角悄悄弯起甜蜜的弧度,之前的紧张被一种巨大的、被珍视的安全感取代。

偶尔有巡夜的侍卫或低头疾行的宫人远远经过,见到皇帝竟牵着一位女子(虽看不清具体是谁,但那身量气度,加上是从养心殿方向出来,身份不言而喻)在宫道上漫步,无不惊愕万分,慌忙背过身去,头深深埋下,不敢窥视。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位新晋的娘娘,圣眷竟浓烈至此!万岁爷竟与她这般堂而皇之地牵手夜行!

乾隆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握着小燕子的手,步伐从容。小燕子起初还有些不自在,但被他牢牢牵着,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沉稳力量和那份睥睨一切的帝王气度,那份不安也渐渐消散,只剩下满心的依赖和即将见到紫薇的雀跃。

“快到了。”他牵着她,继续向前,目光投向不远处已能看到轮廓、灯火通明的漱芳斋。

小燕子的手被他紧紧握着,一步步走向那亮着温暖灯火的地方。宫灯的光影在他们身后拉长,将这一对依偎前行的身影。

漱芳斋的宫灯明亮温暖,远远便能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的、带着喜气与一丝紧张的走动声。小燕子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心也跳得更快了,即将见到紫薇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乾隆感受到她的急切,唇边噙着一抹纵容的笑意,并未阻止,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稳了些。

踏上漱芳斋殿前的台阶,守门的太监早已远远望见御驾,慌忙跪地高声通传:“皇上驾到——娘娘到——”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门帘被迅速打起,紫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显然刚收拾妥当迎接圣驾,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紧张,但更多的,是看到小燕子时的由衷欣喜。

“紫薇,参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紫薇压下心中的激动,依着教导的规矩,盈盈下拜,姿态端庄优雅,挑不出半点错处。金锁也连忙跟着跪下。

“平身。”乾隆的声音沉稳响起,带着帝王的威仪,却也并无苛责。

紫薇和金锁谢恩起身。紫薇的目光,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小燕子身上。然而,当她的视线触及小燕子身边那个高大的身影时,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

只见皇上并未松开小燕子的手。不仅如此,在小燕子因为见到她而激动得下意识想往前迈步时,乾隆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侧带了带。紧接着,那只原本只是握着的手,极其自然地滑落至小燕子的腰间,以一种不容置疑却又透着亲密意味的姿态,轻轻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那是一个充满占有欲和保护欲的姿势。他的手掌宽大温热,隔着衣衫熨帖在小燕子的腰侧,将她半揽在自己身侧,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归属。

小燕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在紫薇面前的亲昵举动弄得浑身一僵!腰间传来的温热触感和那掌控的力道,让她刚刚因为见到紫薇而稍微平复一点的脸颊,“腾”地一下再次爆红!比宫灯的颜色还要艳丽!

她甚至能感觉到乾隆掌心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和那份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她想挣脱,却又被他牢牢环住,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飞快地颤抖着,根本不敢看紫薇,更不敢看身旁的人。

紫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从两人牵着的手,到皇上那极其自然、宣示主权般的揽腰动作,再到小燕子瞬间爆红的脸颊和那羞窘无措的模样……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烙印般刻入她的眼中。

起初,她心头还萦绕着对小燕子入宫后处境的担忧——怕她受伤,然而此刻,看着皇上对小燕子这份毫不掩饰的亲昵、纵容甚至……可以说是宠溺到近乎霸道的保护姿态,紫薇心底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挪开了一角。

担忧,又减少了一分。

皇上对小燕子的心意,比她想象中更直接,更浓烈。这份亲昵的举动,在紫薇看来,与其说是逾矩,不如说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和庇护——他在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包括她紫薇,小燕子在他心中的位置,以及他愿意给予的庇护。

紫薇心中百感交集,有欣慰,有释然,也有对姐妹未来深深的祝福。她压下翻涌的情绪,脸上重新绽开温婉而真诚的笑容,目光温柔地落在羞窘不已的小燕子身上,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

“小燕子,恭喜你。” 她走上前一步,不再看乾隆环在小燕子腰间的手,只专注地看着小燕子的眼睛,“以后我们姐妹都在宫里了,真好。”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小燕子那只没有被乾隆握住的、此刻正无意识绞着衣角的手。

小燕子感受到紫薇掌心传来的温暖和那份纯粹的喜悦,再对上她温柔包容的眼神,心中的羞窘和慌乱瞬间被巨大的暖流冲散了大半。她鼻尖微酸,用力回握住紫薇的手,声音带着点哽咽,又带着浓浓的雀跃:“紫薇!我……我太高兴了!你是格格了!我们都在这里了!”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暂时忘记了腰间那只存在感极强的手,眼中只剩下面前的好姐妹。

乾隆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姐妹真情流露。他环在小燕子腰间的手臂并未松开,力道却悄然放松了些许,从掌控变成了温柔的扶持。他深邃的目光扫过紫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她很聪明,也很懂得分寸。

“外面风凉,进去说话吧。”乾隆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姐妹俩的对视,语气平和。

“是,皇阿玛。”紫薇连忙应声,侧身引路。

乾隆这才松开了环在小燕子腰间的手,但那只原本握着她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他牵着她,步履沉稳地走进了灯火通明的漱芳斋正殿。

紫薇紧随其后,目光扫过两人依旧交握的手,以及小燕子脸上那未褪尽的红晕和重新焕发的光彩,唇边的笑意更深,心底最后那点阴霾也彻底消散在温暖的烛光里。有皇上这般护着,她的小燕子,在这深宫里,定能平安喜乐。

漱芳斋内灯火温暖,姐妹重逢的喜悦与私语如同清泉流淌,冲淡了深宫的几分凉意。小燕子拉着紫薇的手,叽叽喳喳地分享着,紫薇则温柔倾听,时不时含笑回应,眼中满是欣慰与安心。

乾隆坐在一旁的主位上,并未过多插言,只是偶尔品一口茶,深邃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那个眉飞色舞的小身影上,唇边噙着一抹纵容的浅笑。

夜色渐深,宫灯的光晕在窗纸上拉长。乾隆放下茶盏,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温和:“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小燕子正说到兴头上,闻言有些不舍,但看到乾隆沉静的目光,又想起他明日还要早朝,便乖巧地点点头,松开了紫薇的手:“紫薇,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好,路上小心。”紫薇起身,目光扫过乾隆,又落回小燕子身上,带着全然的祝福和叮嘱。

乾隆也站起身,极其自然地朝小燕子伸出手。这次小燕子没有半分犹豫,在紫薇含笑的注视下,脸颊微红地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了他宽厚温暖的掌心。

他握紧她的手,对紫薇微微颔首“紫薇恭送皇阿玛。”紫薇和金锁盈盈下拜。

乾隆牵着小燕子,转身走出了温暖明亮的漱芳斋正殿。凉风瞬间包裹上来,小燕子下意识地往乾隆身边靠了靠。乾隆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收紧。

“走吧。”他低语,牵着她,再次步入被宫灯点亮的静谧宫道。

回程的路似乎比来时更快。小燕子心中还残留着与紫薇叙话的温暖余韵,被他温暖干燥的大手牵着,裹在带着他体温和龙涎香气息的披风里,只觉得无比安心。她甚至忘记了羞怯,任由他牵着自己,偶尔还小声地哼起不成调的曲子。

乾隆听着她细碎的哼唱,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轻快雀跃,眼底的笑意更深,握着她的手也更紧了些。宫灯的光影在他们身上流转,将依偎前行的影子投在长长的宫墙上。

终于,养心殿熟悉的殿门出现在眼前。小路子早已在门口恭候,见两人回来,连忙示意宫人打开沉重的殿门。

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而厚重的声响,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夜色与凉风。养心殿东暖阁内,烛火通明,暖意融融,安神香的淡雅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带来一种独属于此地的、令人心安的私密感。

一句“弘历……”还没完全出口——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甚至没看清乾隆的动作,只觉得腰间一紧,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将她向后一带!后背瞬间撞上了殿门内侧冰凉坚硬的红木门板!

“唔!”一声短促的惊呼被堵在了喉咙里。

乾隆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岳般倾轧下来,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范围之内。他一手依旧紧紧环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与门板之间,另一只手则已托住了她的后脑,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小燕子惊愕地睁大了水润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他近在咫尺、深邃得如同幽潭的眼眸。那里面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在宫道上的温和与纵容?此刻翻涌着的,是压抑了一路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暗火,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他温热的、带着不容置疑力度的唇,带着龙涎香的霸道气息,精准地、不容分说地覆压了下来!

“唔嗯……!”

这一次的吻,比白天在正殿那个更加强势,更加深入,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急切和深沉的渴望!他的气息滚烫,如同烙铁般碾压过她的柔软,瞬间撬开了她因惊愕而微启的唇齿,霸道地攫取着她所有的甜美气息,不容她有丝毫退缩!

小燕子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所占据!唇齿间全是他滚烫的气息和不容抗拒的力道,腰间被他铁臂牢牢禁锢,后脑被他温热的手掌稳稳托住,整个人如同陷入了一张由他气息织就的、滚烫而霸道的网中。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指尖无力地抵着他坚实的胸膛,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乾隆深深地吻着她,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甜美,感受着她生涩的回应,那青涩的反应如同最烈的催化剂,让他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另一只托着她后脑的手也微微用力。

殿内烛火静静燃烧,将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投在光洁的地面上,拉长、纠缠。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而滚烫,只剩下彼此急促而混乱的呼吸声以及小燕子偶尔溢出的、细碎而无助的嘤咛。

不知过了多久,当小燕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在这片滚烫的海洋中时,乾隆才带着一丝粗重的喘息,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灼热的气息依旧喷洒在她被吻得红肿湿润、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深邃的眼眸如同最沉的夜空,里面翻涌着尚未满足的暗流,紧紧锁住她迷离失焦、水光潋滟的眼眸。

“朕的燕子……”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情欲和一种近乎叹息的满足,拂过她敏感的唇瓣,“终于……只有朕和你了。”

那声音里的占有欲,让小燕子浑身又是一阵酥麻。她靠在他怀里急促地喘息着,身体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巨大的羞意再次席卷而来,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让她只能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他温热的颈窝,发出一声带着巨大羞赧的微弱抗议。

乾隆低低地笑了,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收拢双臂,将这只被他彻底“标记”过、此刻羞窘欲死的小燕子更紧地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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